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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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尾红得厉害,意识混沌迷糊,人早就软得不成样儿,仍是倔强地攥他衬衫一角,有的没的触碰到,那块被酒液染过的地方。 醉成这样子了,意识浅薄得很,仍然想要探究出点东西来。 陈祉灭了灯,把她抱起来,放回被褥,举过她的手到头顶,很有礼貌地问着混账话:“波特酒喝完了,我能喝你的水吗。” 她先是支吾了下,迷离双眼睁着,昏昏想了想,脑袋别到一旁,“嗯……不,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 “就是不行。” “你怎么这么小气。” “……你。”她红着脸,无法反驳。 “周嘉礼是小气鬼。”陈祉一字一顿咬着音节,语态清晰,她当真了,在承认自己是小气鬼和给他喝水之间徘徊。 醉醺醺思忖的模样快可爱死了。 他不敢做别的,这时候太容易意乱情迷,怕掌控不好力道会疼到她,只是低头一味地吻着,哪哪都惹人怜爱,爱不释手,恨不得无时无刻拥有到,间隔着西裤,她也是能感知到的,乱成浆糊的大脑可能短暂思考过,他为什么还不来。 她气息温温痒痒地,抵着他的颈间,小声反驳,“你才是小气鬼。” “我哪里小气了。” 她不回答,只一味地断定:“超小气的。” 说一句不够,要再强调一句,且再加个超级形容词。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他困着她的腰际,压着一团火没舍得弄,她还要没心没肺地和他对骂。 南嘉很低地叹了口气,“就是很小气,可是……” “可是什么。” “不讨厌。” 小气鬼但不讨厌。 怎么不能说是小气了,她和男同事说个话他也会问这问那的,要是关系亲近些就罢了,关键她和人家不认识,他问完后还要佯装毫无在意的样子。 还有今天晚上热乎乎的波特酒。 每升一个温度,都是他小气的证明。 可是这样小气的陈祉,一点都不讨厌。 “不讨厌陈祉。”他大手覆过她的后脑,捧着柔软的发,“那可以喜欢吗。” 第48章 温莎结 是不是哪疼你亲哪 蓝灰色的夜,从乌云层挪出的月亮探出一个亮晶晶的角,悄然无声地照上一片银辉。 窗口挂着月亮,他怀里的也是。 陈祉没有看她。 像是在玩一个强迫症游戏,看她的话会听到不想要的答案,屏息静气来听她回答。 知道她喝醉了。 知道她现在很迷糊。 可他要听。 南嘉歪着额头,静默许久,正在慢慢消化他的问题。 不讨厌的话。 可以喜欢陈祉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这里的风温暖又安宁,他给她煮了波特酒,他没有为白月光伤害过她。 南嘉支吾了下。 最后很轻地“嗯”了声。 可以不讨厌。 可以喜欢的。 轻得如同幻听。 又重得击沉他的心。 陈祉指腹捻着她柔软的发,刚开始想就算是她说的醉话也没关系,后面愈发得寸进尺,他喉骨滚着低沉声线,“那还喜欢周今川吗。” 这个问题,她没有考虑,脑袋一摇,“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吗。” “嗯……”她额头埋着他的心口,很低地哼笑,好像在笑曾经的自己。 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再喜欢的吧,曾经那样对她了,不生怨恨都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 真的不会再喜欢了。 也许那些情愫死在西伯利亚的寒流里,也许死在风信紫发带掉落的那一晚,也许更早,死在七年前她被送走的国际航班上。 就是这样一个,笃定的答案。 陈祉没有再问第二遍。 可又想要再确定一下。 他摩挲着她后背的蝴蝶骨,声线低醇,“周嘉礼,骗人是小狗。” 她在他怀里静静地喘息,还是很轻的那一声:“嗯。” 好幼稚。 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玩的最幼稚的赌局。 这时候了,陈祉没法不承认,从一开始他们对她的所有针对,都源自于周今川。 她泼他水,害他丢人现眼。 哪怕陈祉不会对女生下手,但如果换做其他女生泼他早就是转学离开港岛的地步,然而她泼完后可以该干嘛干嘛,陈祉不动,没有人真的给她难堪,没有人以针对她为目的,是她自己迎难而上,在他处理周家和周今川的事情时,主动想要帮周家缓和压力才和他们一群二世祖玩赌。 那群人爱看她为了心上人劳心伤神的窘迫。 只有陈祉,是想要割舍他们的关系。 确定周今川不会过来接高烧的她,要和她赌,让她绝望。 赌她对周今川告白,捅破窗纸形同陌路。 以上种种,不仅没能分割他们,反倒让她在吃尽的苦头里,情深义重。 沈泊闻说的不错,如果周今川想的话,那陈祉不会有现在,七年前,周今川自掘坟墓,七年后,也是周今川薄情重利,不论他有何苦衷,结局既定。 陈祉不论从她口中得到怎样的答案。 都不影响他对局面的掌控。 除了那些信,暂时是难跨的鸿沟。 “可是周嘉礼。”他还是忍不住做她,薄唇带过薄削的锁骨窝和以下的软,深浅深浅没什么规律乱入,沉重呼吸滚烫下去,“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吃痛拧眉,人还不清醒。 “为什么那么多人,你只泼我。” 明明是江朝岸想招惹的她,明明那么多人欺负她和周今川,明明他们给她的才是实质伤害。 凭什么啊,那么多人,她只泼他,只讨厌他。 哪怕清醒的时候都未必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何况她脑子本就一团浆糊,他以为他在问她一加一等于几,而她脑子里呈现的却是一道阅读理解。 因为这不是,讨不讨厌他的问题。 想不通,她低哼一声答不出来,他没指望她说出答案,摘了一次套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惹得她呜咽了声,“不要了,困……” “那你睡。”他自己扶着没有再进。 眯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眼睛。 半醒半醉间仿若想到什么,睁眼看他的手腕。 指甲剪完后,没有像之前抓得那样狠了,可还会有淡淡的痕迹,好在不会出血。 “已经没事了。”他把她的额头摁入怀,“随便你抓。” “可是。”她乖得像一只睡梦初醒的猫,软软地依偎,“还会抓到的。” 怎么样才能,睡得安稳。 她很少再做噩梦,是心理问题,睡得不好才抓人。 “要不。”南嘉轻轻抬起一只手,“你把我两只手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