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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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你这是何意?”赵祯沉声问道。 王安站在南王世子旁边,脸上仍然是那副谦卑的微笑。但他口中的话,却一点也不谦卑:“奴才没听明白王爷的意思。奴才服侍了陛下十余年,如今自然也只听从陛下的旨意。” 赵祯气笑了:“你叫朕‘王爷’,叫他‘陛下’?王安,你既然服侍了朕数十年,怎么还长着一双瞎狗眼?” 转头对那南王世子说:“藩王无诏不得入京,这是死罪,知不知道?!” 南王世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要知法犯法?是在挑衅于朕吗?” 饶是提前知晓他们的计划,赵祯仍然被气了个仰倒! 赵妙元在旁边看得快笑死了,感叹:“你们去唱二人转该多好。” 赵祯气冲冲地去瞪她,南王世子也将视线移到她面上。灯下,看清楚长公主的模样,世子一顿,开口道:“妙元,南王世子谋反,念在同是先帝血脉,朕会赐他全尸,再将他的尸骨兼程送回南王府。至于你…… “你若是神志清醒,叫朕一声哥哥,哥哥便仍然尊你为长公主。等到了年纪,朕还可以让你假死脱身,而后赐个新身份将你纳进宫来,叫你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 “……” 赵妙元被他的无-耻所震撼,一时没说出话。 王安躬着腰,恭敬地对赵妙元道:“长公主殿下,只要您此刻唤一声‘皇兄’,拥立新君,今日之事便与你无关,您仍是尊贵的长公主。否则……” 眼神扫过赵祯和赵妙元,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赵妙元闻言,缓缓走到南王世子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那世子竟然也不动,抬头挺胸任她打量。半晌,赵妙元叹道:“堂兄,你们那支都流行近亲结婚吗?近亲结婚……小孩会变白-痴啊。” “你……!” 南王世子被这轻蔑的态度和称呼彻底激怒,眼中杀机暴涨。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直刺赵妙元心口。这一剑又快又狠,带着被戳破的羞愤和灭口的决绝! 作者有话说: ---------------------- 求个收藏呜呜呜 第25章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赵妙元衣襟的刹那,“噼啪!”一声巨响,赵祯将手中盆景狠狠砸碎。 下一刻,一枚梭子镖悍然射出,“当啷!”一下,南王世子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却是被那梭镖打飞了。 “咕噜噜”,“咕噜噜”……黑暗中,传来轮子在地上前进的声音。三个人缓缓从殿后走了出来,他们中间还有一把轮椅,一位俊秀清丽的公子在其上端然趺坐,竟是一个瘸子。 那枚梭子镖,正是这个瘸子所发出的。因为他不是普通的瘸子,而是四-大名捕之首,无情。 赵妙元瞄了他一眼,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她连忙摇摇头,在脑子里甩了自己一巴掌,趁着视线还没惹人注意之前,错眼去看他身后。无情身后的自然是其余三位大捕头,铁手、追命,还有冷血。看样子,他们早已在此埋伏多时了。 明明是暗渡陈仓的计划,怎么会被四-大名捕提前发现?!南王世子和王安的脸色变幻不定,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声令下,众多黑衣人便一拥而上,与四人缠斗起来。 和四-大名捕过招,自然没有人多势众的说法,很快,世子手下便滚倒一地,再无还手之力。 无情坐在轮椅上,冷冷地说:“世子殿下,如你所见,你们的阴谋早已被看破。束手就擒吧,不要再挣-扎。” “我劝你们还是收手比较好,或许还能留个全尸。”追命跟着抱臂道。 南王世子与王安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赵祯见二人还不知悔改,叹了口气,对冷血说:“斩了吧。” 冷血点头,那把无鞘剑闪出一点寒芒,电一般朝南王世子窜去—— “滋——啪!” 就在他出剑的瞬间,另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好像一条白龙,气展虹霓! 冷血的剑法,已经是世上最扎实、最稳固的剑法,加上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与野性难驯的杀气,在这一辈江湖人里,绝不会有人比他更懂剑。 可是,来人使一把古朴的乌鞘长剑,他出手的一刹那,冷血的剑竟然直接被挑飞出去。 手中电曳倚天剑,直斩长鲸海水开——一剑! 无鞘的、薄如纸片的剑,静静躺在地上,已经不再闪光。而室内唯一还有光的,只剩下来人的剑。 这是一个白衣人,衣服雪白,脸也雪白,眼睛冷得像两块冰,淡淡地看着他们。 他旁边还有一个人,中年蓄须,与世子长相有些类似,赫然是南王本人。他看着赵祯,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四-大名捕?好大的阵仗!可惜……在真正的剑仙面前,你们还不够看!” 看到真正的剑仙,赵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开始探头探脑:“好俊的剑法!你就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叶孤城看了他一眼:“陛下竟然听说过草民,真是荣幸。” 说着荣幸,脸上却没有谦卑的神色,眉梢眼角反而显露出倨傲,那是对自己剑法的绝对自信。 就听赵祯长吁短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赵妙元在旁边听得眼皮抽了抽。 叶孤城道:“成王败寇,败了的才是贼。” 说罢,他举起剑,对赵祯说:“请。” 赵祯问:“你要和朕比剑?” 叶孤城道:“你不敢吗?” 赵祯说:“朕不和你比。” 叶孤城:“为什么?” 赵祯就道:“因为你身为一代剑仙,不求武学至臻,反而意图谋反。出尔反尔,表里不一,邪念侵体,虽然手中有剑,心中却已无剑。” 叶孤城的脸色变得更白了。他冷笑道:“难道你心中就有剑么?” 赵祯颔首,说:“朕受命于天,着黄袍,戴冕旒,攘外安内,庇佑万民,练的乃是天子之剑。” 那双握着长剑的手上,缓缓攀上一圈青筋。叶孤城道:“我就不信,你这天子剑,抵得过一招天外飞仙!” 赵祯笑了一下,未曾说话,他身边一直无言的女人忽然开口:“你可知道,所谓的天子剑,究竟是指什么?” 叶孤城的视线移到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长公主殿下。” “叶城主。”赵妙元好整以暇地对他打招呼。 “请赐教。”叶孤城冷然道。 赵妙元点点头,慢慢道:“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士人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天子之怒么……”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虽远而必诛之!” 叶孤城一愣,虽还没有听懂,心中不知为何,已经一股不安。 赵妙元顿了顿,看了一眼叶孤城,道:“以燕谿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魏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 “无论是儋州、南国、乃至海中小岛,合纵连横,一扫六合,是为天子之剑。” 赵妙元绕着南王、南王世子和叶孤城,一步一步地走了一圈。 南王是藩王,他的根基是南地;叶孤城是白云城主,他的根基是飞仙岛。那里有他们的祖先,他们的亲朋,他们的责任,他们一生的痕迹。无论他们在哪里、做什么,他们的根基都使他们无法尘缘断绝,彻底出世。 叶孤城很喜欢飞仙岛,他的剑法就悟自飞仙岛上的月光,他的轻功更练于白云城旁的海浪。夜晚,月圆,在海上踏浪,沐浴着月光和海风,仿佛飞降的天外仙人,这是叶孤城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绝对放不下飞仙岛和白云城。或许,这也是他需要谋反,而西门吹雪却绝对不会的原因。 但长公主的这番话,却明晃晃地告诉他们:今夜之后,只要赵祯仍然是天子,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南地和飞仙岛大肆清洗,消灭二人在当地的全部影响,收归中-央集权所有。 世子倒还好,可随着她不疾不徐的话语,南王与叶孤城的脸色却迅速铁青了下去。赵妙元知道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了一下,最终盯着叶孤城的眼睛,缓缓道:“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 她的话说完,叶孤城已经汗如雨下,连手上的剑,都有一瞬间的颤-抖。 王安也感受到威胁,大声说:“城主,动手!你现在若不杀了他们,一切都完了——呃!!” “呼”的一声,一阵轻风,他脖子上已经裂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接着,从那血痕处,王安的头颅慢慢滑开,“咚”地掉在地上。 冷血杀了王大总管。但即便如此,他与他的师兄仍然心知肚明:他们绝对拦不住叶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