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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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经不是楚清元了,他是楚见山。 第二天一早,季时先起来了,一睁眼就嗷嗷叫着自己头疼,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喝的还是昨晚被程渊摔的。 “醒了?”楚见山靠在长廊旁的一根柱子上,看着他环手笑道。 季时还以为他在问自己,刚想回答就看见了身后的程渊,季时看着他们四目相对,一脸疑惑,总感觉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似的。 程渊点点头,冲楚见山问道:“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你说呢?”楚见山一脸哀怨。 两个醉鬼,安抚好一个他还得去拉躺地上的另一个,季时可不像程渊那样老实,闹腾的他一晚上没怎么睡,差点想一掌给他劈晕算了,劝了自己许久这是他师兄的徒弟才忍住没动手。 “我说你们酒品也太差了。”楚见山抱怨道:“下次不许喝了,就算喝也不许叫我!” 季时挠挠头,苦笑道:“我酒品差我知道,阿渊一直都挺好的啊!” 楚见山看看程渊,见他不说话,就明白他心虚了,他做的梦还记不记得楚见山不清楚,但是在进房间之前的事他肯定记得。 “楚见山,你收拾行李干嘛呀?” 眼尖的季时看到了楚见山旁边的一个小小的包袱,开口问道。 “你要走?!”楚见山还没开口,就看见程渊急慌慌走了过来,脸上表情耐人寻味。 “嗯。” 楚见山点点头,解释道:“都这么久了,该离开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程渊接着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楚见山道:“都说了是重要的事,能轻易告诉你们吗?” 季时一脸失落,幽怨说道:“我以为,我们还能一起走呢……” 楚见山笑道:“你以前不是挺讨厌我的吗,怎么,还舍不得了?” “是有点……”季时低着头说道,他从来不是矫情的人,有什么想法向来都是直接说出来,但反观某人,可就不是这样了。 楚见山看看程渊,笑问道:“那你呢,舍得我吗?” 在他的意料之中,程渊不回答,楚见山也不等了,直接拿起包袱转身离开,对着身后的人挥手道:“有缘再见!” “楚见山!”身后的程渊突然开口叫住了他,问道:“如果我想让你留下呢?” 楚见山愣了一瞬,这次换他沉默了。 他知道能让程渊说出这种矫情的话定然不容易,他又何尝不想留下,但他作为楚清元时就树敌不少,如今他没了灵力,一旦身份暴露,只怕会害了他们。 “楚见山,我……” “程渊。” 楚见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道:“我知道你们下山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没必要为了我……” 楚见山的话没说完,但程渊也听明白了,他下山是来寻他师尊的,而楚见山,只能是他旅途中不起眼的一个人。 沉默过后,楚见山抬头看看天,叹了口气说道:“这次真走啦,别想我啊!” 而后他挥挥衣袖离开,再没回头。 看着楚见山离开的背影,程渊没有再阻拦,他知道,他留不住楚见山的,就像当初留不住楚清元一样,该走的人,迟早要走。 楚见山走后,先是回了芙蓉镇一趟,当初那只老母鸡早不知道被他扔在了哪里,在家里找了半天东西换了十文钱还给陈大娘后,他就拿着仅剩的几件衣服离开了芙蓉镇。 一个人行路固然是轻松的,没有季时在旁边叽叽喳喳,也没有嘴毒的程渊偶尔怼的他说不出话,他就这么一个人慢慢走,前路再长也总能走完。 忽而瞬息之间,他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他下意识侧身躲过,却看见了一把熟悉的剑自他身旁略过。 “方岚剑。” 这把剑径直朝着他的脖颈刺去,楚见山这次却没再躲了,剑尖在离他皮肤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楚见山抬头看去,只见此人白衣纷飞,腰上还别着另一把剑,等他摘下面具后,楚见山看清了这人的脸庞。 “白千帆。” “楚清元,好久不见了。” 那人笑着把剑收回了剑鞘中,准备和他寒暄几句,却被楚见山打断。 “什么楚清元,我叫楚见山,阁下认错人了吧?” 白千帆不听他的狡辩,直接说道:“行了别装了,还嘴硬呢,你刚都叫出来我名字了。” 楚见山摘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本该属于楚清元的脸,揶揄他道:“没大没小,你该叫我什么?” 白千帆是谢寅的徒弟,虽然他没比楚见山小几岁,两人也算一起长大的,可按辈分来说,他该叫楚清元一声小师叔。 果然,楚见山刚说完,白千帆脸就黑了,认命地叫了他一句:“小师叔。” 每个字都透露着咬牙切齿,但楚见山听的很高兴,点点头道:“乖。” 第22章 青遥城 楚见山率先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千帆在当初谢寅自刎之后就自请离开了长锦山,从此楚见山就再没见过他了,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他绝不相信是偶然。 白千帆晃了两下手里的面具,笑道:“我可早就来了,不过嘛,见到你和你那小徒弟闹得正开心,就没打扰你们。” 楚见山微微凝眉,总感觉他话里有话,还没开口就又听他问道:“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跟程渊相认,之前你不是一直挺疼这个徒弟的吗?还真忍心看着他一直找你去啊?” 楚见山低头垂着眼道:“不忍心也没办法,你我要走的这条路本就不易,我难道还能看着他跟我一起去送死啊?” 白千帆呵呵了两声,说道:“你倒是忍心看我去送死。” 楚见山道“你要做的事我能拦住吗?” 白千帆从小和楚清元一起长大,两人的性子也越来越像,说好听点是执拗,说难听点就是犟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从他自请离开,楚见山就明白了,他想跟自己干一样的事。 他自己都做不到忘掉仇恨,又怎么能去劝别人放下? 可谁知白千帆却先劝起他来:“你好歹还有个徒弟,不像我孑然一身,有资格拼尽所有,可你……” “白千帆。”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楚见山像是有些微怒,郑重其事道:“有没有资格难道是靠这些来评定的吗?师兄身死不是你一人之仇,况且楚清元也已经‘死’了,这条路我无论如何都会走到最后。”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这么些年了脾气还是这么差。” 白千帆撇撇嘴,而后看到他的腰间并没有配剑,于是问道:“你的莫央剑呢?” 提到这茬,楚见山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开口道:“被程渊没收了。” “……” 一阵尴尬沉默过后,就是白千帆排着大腿狂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楚清元你……你竟然能让徒弟哈哈哈哈……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楚见山微微蹙眉,一脚踢上了白千帆的小腿,没好气道:“别笑了!” 白千帆吃痛躲了两下,但还是止不住笑。 “哈哈哈哈,谁家做师尊做成你这窝囊样啊,还能被徒弟没收了剑??” “我……我那是!”楚见山想了各种理由,而后又都觉得不合适,最后直接放弃了,说道:“你又没有徒弟你不懂!” 白千帆道:“我是没有徒弟,可是我有师尊啊!” 他开始回忆道:“想当年我可是对我师尊唯命是从的,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宁愿自己受委屈也绝不惹他生气,还有……” 还有什么? 白千帆侃侃而谈的声音戛然而止,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楚见山抬起头看他,心中也明白了什么。 谢寅早就死了。 再多的回忆也只是枉然,没有什么用了。 楚见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再沉溺于过去,白千帆也明白他的用意,点点头没再说话。 楚见山接着问道:“你此次来找我,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吧?” 白千帆整理好了心情,回答道:“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我师尊曾经去过一个地方,据说当时有魔族余孽作祟,一整个村子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青遥城外郊的张家村?”楚见山回忆道。 白千帆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很疑惑,一整个村子的人,什么样的魔族余孽能做到这种地步?再说我师尊的修为也不低,没道理一个人都救不下来,最后还要靠他们临邑门来收拾烂摊子。” 听他这么一说,楚见山也想起来了,当时谢寅从那里回来后就一直不对劲,像是心里藏了什么事一样,问他却什么都不肯说,而后没过多久,他便自刎献祭了。 白千帆接着道:“这些年里我去过那里不少次,但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直到前不久我遇到了一个男人,偶然得知他是那里唯一幸存的人,可据他所说,当时魔族杀人时,临邑门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