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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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还听完后给我发语音:【要听实话吗?】 我:【要。】 沈:【现在语音?】 我:【好。】 沈清还清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我仔细听了下,她的吐字咬字不算太好,走这条路,会有些艰难。不过如果她是真的喜欢,并且能潜下心来、下苦功夫练习的话,也能成。我不敢保证她能取得多大成就,但如果她是你比较在意的人的话,我至少能保她工作无虞。” 我比较在意的人,你就能保她工作无虞吗? 我的心被投入颗小石子,一层一层泛着温柔细腻的涟漪。 整个人也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人?! 对一个刚认识的人那么好? 沈清还又说:“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带她到我们这儿先看一下。当然,我不是在推销我自己。” 她的话语里包含着温柔的笑意,说:“你可以搜一下希声近几年的升学率的。” 我脱口而出:“我搜过了。” 沈清还疑问:“搜过了?” “嗯。”我五指扣在桌面上轻微且有些急促地敲击着,问,“那明天我能去你那儿看看吗?” “好。” 第二天我随着职员的指引,站到了沈清还办公室外。 我敲门,里面应了声清润的“请进”。 我走进门,朝她望过去,沈清还穿着蓝色衬衣灰色西装,修长的脖子上系着装饰用的白色丝巾,光线照在她的背上,一半是阴影,一半是温柔,手撑着下巴,正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见我们来了,她起身,说:“请坐。” 我牵着侄女的手坐进沙发。 沈清还详细为她介绍了新传专业专业课及发展前景,聊了一个多小时。 我在这段时间中,不时低头抬头,像过去暗恋时那样,心怀不轨,鬼鬼祟祟。 到最后聊完,我听得都有些口干舌燥,盯着沈清还那双好看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啊,跟我们说得这么详细。我回头请你吃顿大餐。” 我不安分的心好像又在蠢蠢欲动。 但请她吃顿饭,应该也是应该的吧。 沈清还没有推辞,她翘起二郎腿,身体朝后倚着,笑,说:“那我就先谢谢了。” 在门口送别侄女后,我刚要走,听到沈清还说:“周几?” 我愣了一下,问:“什么?” “周几请我吃饭?” 我笑:“这周六晚上七点,有时间吗?” 沈清还没有去核对行程,只点头应道:“有。” 我看到她白色丝巾下依旧戴着条项链,只不过不是之前那条了。 “你的项链,好好看。”我忍不住夸赞,由衷的。 不论是谁送的,对方都是个非常有品味以及有钱的人。 听到这句话,沈清还停下动作,右手摸着项链的吊坠,说:“是吗?我妈送给我的。她总喜欢让我戴这种亮闪闪的东西。” “那之前的那条,也是吗?”我立刻问。 “哪条?”沈清还眨眨眼,问。 “就是有love的那条。” 沈清还低头,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了,看着我,笑了,点头说:“都是。我所有的项链,都是我妈给我买的。” “哦,原来是阿姨买的啊。” 我说,刚想逃过去,却被追问了一嘴—— 沈清还抬起眼眸,微侧头,盯住我,问:“你以为是谁?” 我想,我实在沉不住气,成了她眼皮下的溃逃之兵。 心思在一瞬间转八百个弯,我忽而抬头,眼睛盯住她,抿了抿嘴,鼓足一股勇气,说:“以为是你男朋友送的。” 沈清还撇过头去,微微嗤了一声。 但我听出,她并不是在嗤笑。 她的语气里是对“男朋友”这三个字的蔑视。 “怎么了?”我问她。 “你之前说过,你是二中的是吧?那你应该还听说过,温煦和沈长赢这两个名字并列的时候。” 并列的时候。 当时整个学校的领导和老师,在高考前,都在包容着这对小情侣,生怕有哪一个受到影响了,就考差了。 想着等高考之后再拆散她们。 结果确实是两个人携手,双双考上了最高学府。 本该是抚州二中的,学校大字报都准备好就要张贴出去了,两个女孩却死活不愿意分手。 张扬一时。 我点点头。 心脏在一下下重重锤击着我的身体。 沈清还望向我空空的脖子,说:“所以说,即使脖子上有项链,不一定就是男朋友送的,也有可能是女朋友。” 她目光停住,定定看着我。 我逃开与她的对视,只敢用余光看她。 沈清还的唇紧抿着,复又松开,用轻松的语气说:“只是说有这样一种可能,并不是说我就是。” 我更加不敢动了。 这是一次有些危险的发言。 我察觉了沈清还温和外表下,略带的攻击性。 见我不搭话,沈清还又坐了回去,又说:“我是说,这世界上的爱种类多的是,不是吗。”又像是一句自言自语,因为我还是没敢附声。 这一晚,沈清还在租的屋子里睡下了。 我能听出来她的脚步声,家门,进屋,关门,回屋。 每个动作都不疾不徐。 早晨起床时,我用心做了三个人的早餐。 稀饭有玉米稀饭、麦仁稀饭两种,煮了鸡蛋和豆浆,煎了个葱花鸡蛋饼,还有三明治和咖啡。 中西结合,应该不会出错。 向向醒来后惊奇地问:“今天什么日子,那么丰盛?” “这算什么丰盛,”我拍拍她拿了一下鸡蛋的手,笑着说,“先去洗漱。” 餐桌上,向向咽着鸡蛋灌饼,右手滑动着手机说:“生态园下周六免门票哎。” 她抬头看向我。 我懂她的意思是羊毛不薅白不薅。 但我并不想去。 因为这周六和沈清还有约定。 再一个:免费的地方,人一定多;人多的地方,一定不舒服。 这时,沈清还洗漱好了正从房里走出来,双臂抬着,理着黑色衬衫的衣领,将长发从领子里拨出来。 “醒啦,做了你的饭,要尝一尝吗?” “真的呀。”她的语气里有喜悦,声调上扬,却不尖锐。 我将盛好的粥搁在桌前,眼睛眯起来,说:“那没有假。” 沈清还坐下后,夹起一块儿煎鸡蛋饼,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生态园免费,沈老师你那一天有空吗,要去玩吗?” 沈清还同我的想法一致:“免费的话,到时候人一定多吧,抚州人那么多。” 向向点点头,说:“也是,天太热了。人挤人,肯定不舒服,还是不去了。” “周五,”沈清还抬眸,问,“我周五有时间,随便去遛一遛,应该也挺好的。你们俩有时间吗?” 我的课比较集中,一般都是在每一周前三天上完,点点头,“我可以。” 向向也很快说:“我周五下午没课,上午第一节给它调走,我也ok。”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说:“相当可以。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 沈清还:“决定了。” 向向一般都是早八,吃完饭后没多耽误就出了门。 我和沈清还比她晚一些,8点20一起进电梯。 沈清还到负一层地下车库,我到一层。 我和她在一楼分别。 她忽然问:“你骑车吗?” 我点点头,说:“学校离得近,就不开车了。” 沈清还微一颔首,说:“好,再见。” 我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说:“再见。” 出行前一天晚上,我正收拾第二天要带的东西时,群里沈清还发了消息: 【明天我开车吧,你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在车上养精蓄锐。】 向向:【收到。】 我:【1111。】 周五这一天,我们陆陆续续起床,收拾好后吃早餐,坐进沈清还的那辆奔驰e300l。 这一次,我坐在副驾驶。 莫名的,我的虚荣心又上来了。 明明她的人和她的车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但我竟然可耻地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叹。 我唾弃这样的虚荣心。 正是上午9点多钟,晨光熹微,路面上昨晚下的雨还未完全干透,车轮碾过栾树的花,带一阵芳香。 沈清还的手轻轻点点屏幕,一首sandy的《依然》前奏缓缓流淌。 “依然相信,将来你终可。”我并未出声,手指轻轻在腿上打着节拍,心里都要乐疯了。 沈清还问:“你也喜欢听林忆莲?” “喜欢。”我笑着扭头看她。 喜欢疯了。但我表情出来的情绪始终淡淡的,又说:“应该有很多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