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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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在脸颊旁比了个耶:“十八。” 沈清还白她一眼,问:“这一桌爱吃什么?” “竹笋,很嫩。”温煦笑弯眼,“你要给我夹吗?” 沈清还伸手把竹笋挪到我面前,朝我说:“尝一尝,她说嫩。” “沈清还你别那么损行不行。” 沈清还不理她。 我把自己剥的虾分别推给她们俩,又给温煦夹一块头竹笋,说:“吃吧。” 温煦转移目标,又来闹我,鼻子皱着,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没多久。” “那谁先喜欢的谁呢?” 我抢先道:“我。” “什么时候?” “高一。” “你上高一的时候就喜欢我姐了??”温煦很震惊,大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我笑着看她,“有问题吗?” 温煦捂着胳膊,“那你怎么还打我的时候下手那么凶。” 我笑:“等力角逐,不甘落后。” 温煦拉了拉沈清还的袖子,说:“姐,你别看她现在这样,高中的时候她可闹腾了。” “当时政治老师炒股炒得脸色发绿,下午来上课的时候,没怎么备课,一题弯弯绕绕的被他讲了很久,没捋出来个名堂。他经常这样,我们班也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这样很久了。当时时汩直接说‘老师您累了吧,要不就地躺倒,睡一下吧’,当时政治老师的脸都发黑了。” 温煦绘声绘色描述着,手舞足蹈,“还有一次,语文老师在上面讲题,时汩在下面用小刀切粉笔,在桌子上搅拌粉笔灰。语文老师下去巡视的时候,逮到了,问她干嘛呢?时汩朝她笑笑,说,‘老师,我看墙皮掉了一块,弄点腻子糊上去,省得学校再装修了。’语文老师当场被气笑了,卷起试卷朝她头上敲。” 听到这里,沈清还端起玻璃杯,隔着透澈的玻璃杯里看我。 我有些紧张,不敢看她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对视之中,看到了,沈清还笑着,眼睛弯弯,如夏日新月。 我的心放松下来,也笑着说:“你知道吗,一开始,我以为我生日是按照身份证上的,是狮子座。那时候从杂志书上,看到狮子座是自信心强,有王者风范还有什么,习惯性掌控全局,自己就一直在往那个方向靠。后来问过我妈才知道,我实际上是农历腊月二十七出生的,按阳历算应该是水瓶座,极具独立精神、反叛世俗什么的,我就又逐渐开始往这个方向去靠。特别离谱。” 沈清还在桌下摸摸我的手,微笑着看我。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沈清还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姐感却好重。 饭毕,沈清还淡淡地问,“去ktv吗。” “要去要去。”温煦拎起她那价值38500的圆筒包,吵着说,“我想听听老时现在的听歌风格,回头照抄一份儿。” 我向服务员要来打包盒,把剩的菜品往里面装时,发现温煦正盯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知道她在想谁。 以前,全班就我和沈长赢俩最节俭了,衣服能穿四五年。 等沈清还去洗手间的间隙,时间有点长,温煦单手插着兜瞧我:“时汩,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口头禅吗?” 我微抬下颌看她,表示询问。 温煦抬着腕表,模仿道:“三分钟了,不等你了。” 我忍不住笑,“我那时候是这样的啊。” 温煦:“还有还有。” 她双手插兜,假装路过我身边,飘过去一句:“浪费我时间,杀了吧。” “我哪儿有?!”我推她。 温煦指着我:“我可一点没夸张啊,你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是是是。”我点头承认。 温煦忽然扯着我的胳膊,微微晃着,说:“时汩,你好幸福呀。” “我好羡慕你。” 我抿唇。 我也羡慕我自己。 沈清还朝这边走过来了。 她走路时从容镇定,不疾不徐,像大佬出场。 下了电梯上车前,温煦拍拍我的肩膀,又向沈清还开始告状,说:“姐,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有一回,我跟她一块儿过马路,她连路都不看。我把她扯回来,老时说,‘没事儿,它不敢撞我’。” 沈清还皱眉看向我。 我偷偷看一眼她的脸色,心虚低下头。 到了ktv,先点了几首燥一点的热热场,看着屏幕,我举起话筒,问:“《老婆老婆我爱你》谁点的?” 应该不是沈清还的风格吧。 “我的我的。”温煦手持话筒,吟唱副歌,“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唱得投入、忘情而挤眉弄眼。 我克制住想推一推温煦,问她“你老婆呢”的冲动,给她摇铃。 温煦唱完后指着另一首歌名,说:“这首谁的?” 我举起话筒:“一首《北郊》送给亲爱的朋友。” 笑着唱前奏时,我听见温煦对沈清还说:“姐,我就说时汩是个老抽吧。” 下一秒,温煦开启跟唱模式,“啊~命运呐,为什么这样折磨着我。” 我看见沈清还的眼里全是温柔,或许可以命名为“宠溺”。 继续发着癫:“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还没唱两句就被掐断,沈清还举起话筒,说:“不要唱,不吉利。” 声音碎玉一样散开。我笑着回望她,她的声音也太好听了。 我知道,这首歌的下一句是“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 怎么那么小心翼翼啊。 坐下之后,沈清还的手搭着我的胳膊,问:“认真的,你觉得谁的歌最神圣?” “恩雅。恩雅的only time,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听着散心。” 沈清还摸摸我的头发,说着:“好,我记得了。” 她好温柔。 不是说“我知道了”,而是说“我记得了”。 庄重得像我是她的一件重要心事。 我们要了一些酒和水果,趁着温煦喝醉,我偷袭般问她一句:“真的没可能了吗?” 温煦知道我在问什么,摇摇头,刚才还笑着的眼里出现一种漠然和寂寥的情绪,说:“没有了,都过去了。” 她们两个人都说“都过去了”,可看着却是谁也没过去的样子。 又过了一阵儿,我拦下企图把自己喝得更醉的温煦,说:“不能喝了,你心脏不好。” 沈清还也过来扶着她。 温煦忽然哭着问我:“时汩,你过去也会中午在食堂买一个菜,再打饭,然后算作中餐和晚餐一顿饭吃两次吗?” 我摇摇头,“不会。现在有时间了,我会自己做饭。” “大学的时候呢,读研呢,读研的时候呢?”温煦擦了擦眼泪,说,“时汩你知道吗,我们一起在外面租房子的时候,她为了省钱给我买一个相机镜头,就那样一餐当两餐吃了一年。” “怪不得她那么瘦。那时候我抱着她,被硌得好疼。她好瘦好瘦。” “你说,她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么瘦,还是吃很少的饭?” 我心有些发酸,有点难忍住泪,说:“我看她朋友圈,她应该,没有谈对象。” 温煦的肢体顿了下,言语里似带着丝挖苦,说:“谈了也不会让我等平民知道啊,人家可是要走高路的人。” 我拿出手机,问醉意迷离的温煦:“要看下她的照片吗?三个月前的。” 温煦突然发怒:“看你个头。滚。” 我看见她的指甲在掌心中陷出红色。 沈清还过来猛锤了她一下,“发酒懵。” 接着抱住她,轻轻拍着安抚。 屏幕里正在播放的是she的你曾是少年。 应着伴奏,我轻声哼:“爱上一个人,就不怕付出自己一生。” 晚上,温煦睡在另一间房间,我和沈清还趴在床上,看着温煦发给我的她今天拍的照片,我说:“沈清还,温煦说,镜头里的你,好爱我。” “你爱吗?”我问。 “我爱。”毫无犹豫。 我的心又被熨贴软了。 沈清还突然发难:“今天温煦说的,你走路不看马路的事,怎么不改?” 我知道,她是连我上一次抢两秒绿灯差点被车撞的事情一块儿算了。 我用下巴蹭一蹭她的锁骨,心虚地说:“我错啦。我现在,不是已经好惜命了嘛。” 像珍惜你一样珍惜着我的命。 “以后还会再犯吗?” 我猛摇着头,“不会。” 沈清还这才重新把我搂进怀里。 临睡前,收到消息: 温煦:【给我发下】 我眯着眼睛,了然笑笑,从相册里费劲巴拉找到那张沈长赢的照片。 发髻不高不低,穿着利落的西装套装,拎着公文包。 眉目生艳,脚下生风。 一看就是手握权力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