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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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光色的灯光打在他胸前那片“春光”上,曲荷的目光不受控制被吸引。 她只觉得脸好像有些烫,至于电话那头周时安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庄别宴好像找到了他要的东西,稍微调整了下坐姿,那片“春光”暴露得更加彻底了。 这时,他突然看向曲荷,在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后,勾了下唇。 他朝她倾过去,声音沉沉,“老婆,怎么感觉你的脸有点红?很热吗?空调要不要帮你开低一点?” 曲荷:“......”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电话那头的人听清。 电话那头,周时安顿了顿,问:“曲荷,你旁边有人吗?” 曲荷手忙脚乱地对着话筒说了句:“时安哥,我这边突然有点事,先挂了。” 然后她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庄别宴慢悠悠问,“怎么挂了?不多聊会?” 曲荷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庄别宴!你干嘛!” 庄别宴语气无辜:“怎么了?我只是怕你热而已。” 曲荷:“.....你..” 庄别宴慢慢俯身,把她圈在了沙发和他的怀抱之间,手指戳了戳她发烫的脸,“你看看你脸这么红,难道不是热的?” 曲荷低头,从另一边找了个空隙钻了出来,“你别胡说。” 他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一脸坦然地承认,“好吧,其实我主要就是想看看,你和邻居哥哥,有什么话要聊这么久。” 他这么坦率地承认,倒是把曲荷打得手足无措。 她张了张嘴,可在看到他眼里的滚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83章 共担风雨,共享霓虹 曲荷最终还是决定去参加开窑节。 她把周时安的话和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庄别宴。 辞职后她其实一直在逃避,荷月坊有司月在打理,她不用操心,但还是时不时会感到一种前路未卜的迷茫。 司月一直和她说可以继续往陶艺上深造,继续完成当年的梦想。可是阔别五年,现在等于重新开始,她也会害怕。 但司月的话总是让她想起自己那个渺小却伟大的梦想,她想让自己的作品登上巴塞尔陶艺展。 而参加开窑节就是迈出的第一步。 庄别宴听完她逃避的倾诉,没直接说去不去,只是握紧了她的手,“阿荷捏泥巴的时候,眼睛是亮的。” 曲荷手指颤了下。 庄别宴:“你想,就去做,万事有我。” 曲荷抬头看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她说:“我做瓷会很投入,可能要经常外出采风,去寻找合适的泥土,还要筛泥,练泥,很有可能会顾不上家,这些你都不介意吗?” 以前钱昭野就很介意。 他不让她碰这些,在他眼里自己的梦想不值一提,甚至他还觉得,这是“脏东西。” 庄别宴不认同她的话,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认真:“阿荷,记住,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我的妻子。在我这里,你永远拥有追求梦想的自由。”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温柔而郑重:“你知道吗?其实比起粉荔枝,我更想送你一株木棉。” “你永远不是谁的陪衬,而是独立的个体,你不用攀着谁成长,我们可以并肩而立,共担风雨,共享霓虹。而你,更应该在爱和尊重里,无所畏惧地自由成长。你尽情去追你的窑火,家里的灯永远为你亮着。” 曲荷怔住了,眼眶发热,鼻子也酸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她了心上,那些自我怀疑和摇摆像暖阳下的雪,慢慢消失了。 前几年她一直觉得自己像片居无定所的树叶,随风来随风去,可庄别宴却告诉她,她本身就是颗树。 她不是攀附的凌霄花,也不是痴情鸟儿,更不是一片树叶,而是一棵独立的树。 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她不用为了所谓的婚姻和家庭失去自我。 她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谢谢你,庄别宴。” ...... 开窑节当天,庄别宴因为临时有会议不能送她,就安排了司机送她去凤凰山。 迈巴赫还没开到山脚下,就被堵住了。尤其靠近凤凰山那段路,已经实施交通管制,导航红红一片。 眼看时间快到了,曲荷怕耽误,就让司机在附近路边停车,自己走路过去。 山脚下的路两旁摆满了注水旗,上面印着“千年窑火,薪火相传”的字样,还有卖陶瓷手链,茶杯,陶瓷花,陶瓷摆件等各式各样的陶瓷小摊位。 曲荷顺着人流往里走,过了入口,就是凤翎湖,微风习习,碧波荡漾,来往不停的摆渡车接送着游客。 等曲荷上山后,已经到了开窑的时辰。 她站在人群最外围,和大家一起祭拜太平窑。 吉时一到,烧窑老师傅登上台阶,拖着长腔高喊:“开~窑~!” 五彩烟花腾空而起,在蓝天下绚烂绽放。 窑门慢慢打开,一个个匣钵被依次取出,从老师傅的手中交到年轻学徒手中,动作虔诚。 曲荷远远看着,眼眶突然就湿了。 窑火不熄,代代相传的不仅是手艺,更是一种精神。 她想起了把一辈子都奉献给窑火的外公,小时候他总说“瓷土要先粉碎,才能成器。” 初听不知意,现在却终于明白了。 她想,自己也应该和瓷土一样,经过粉身碎骨,然后在水深火热里,涅槃重生! 开窑节后半场是大师作品展览。 周时安发来消息,说他老师的作品就在山腰下的瓷国之源展区,让她过去碰面。 曲荷根据指示牌到了瓷国之源,大师休息室就在附近。 她刚给周时安发完消息,就听到人群躁动声大了些。 她回头,就看到一个被记者和粉丝簇拥在中间的女人。 是燕舒。 她今天换上了一身干练的米白色套装,外面系着大师同款藏青围裙,头发挽了个利落的丸子头。 她游刃有余地面对记者提问,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曲荷看着她走进大师休息室,只是她注意到,燕舒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 很快,一闪而过,好像错觉。 但曲荷的注意力不在那一眼上,全落在了燕舒脖子上的那枚羊脂玉扣吊坠。 那枚玉扣,她见过! 和庄禧脖子上戴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燕舒怎么会有这个? 一个荒谬猜测涌上心头,但很快她又否定了。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回头一看,是周时安。 “怎么在这儿发呆?我老师就在里面,走吧。” 曲荷压下思绪,定了定神,跟着他往里走。 周时安边走边介绍:“我老师五年前跟儿子定居英国了,他老人家最惜才,看到你的作品和灵气,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两人便到了最里间的休息室门口。 周时安敲门后先进去,曲荷等在外面。 片刻后,门开了。 周时安搀扶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 曲荷笑着正准备上前问候,却在看到那个老者时,整个人顿在原地。 周时安的老师,竟然是齐墨大师?! “齐...齐老师?” 可齐墨大师在看到她的那瞬间,脸色就沉下来了。 他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往回走。 周时安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看老师的背影,又看看一脸惊愕的曲荷,最终只能无奈地追了上去。 齐墨大师回了休息室,拐杖敲了敲地板:“那就是你说的很有天赋,心性纯良的陶艺师?” “我教你的第一课是什么?做瓷先做人!为人不正,品行不端,天赋再好也成不了器!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周时安立在原地,不理解为什么老师会生气。 看样子老师和曲荷好像认识,但为什么要这么说她? 为人不正?品行不端? 曲荷到底做了什么,让老师如此厌恶? 门外,曲荷还站在原地,她也不明白齐墨老师突如其来的厌恶从何而来。 可还没等她细想,旁边的工作人员见她只是普通游客,就客气把她请了出去。 曲荷脑子一片混乱,一个没留神,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她下意识道歉。 “曲荷?真的是你?”对方惊喜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曲荷回过神,看向眼前穿着这个工作制服,有些眼熟的女生。 “陈莉?” “对啊!是我!好久不见了!” 陈莉是她大学同班同学,虽然不同寝室,但因为一起参加过几次研学小组,也算相识。 曲荷看到她胸前的工作证:“你在这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