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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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祝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曲荷都怀疑自己不是在和节目组聚餐,而是误入了自己的结婚宴,提前体验了一把敬酒环节。 一圈下来,曲荷看着旁边的男人比她还上头,一整个孔雀开屏的样子。 敬完酒回座位那几步路,庄别宴始终搂着她的腰。 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廓,气声低语:“阿荷,你说刚才我们像不像新郎新娘敬酒。” 他的话里含着笑意和浓浓的期待。 曲荷心里被一股甜蜜包围,酥酥麻麻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抓着他端着茶杯的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你也没喝酒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少贫。” “阿荷,”庄别宴手下移和她十指相扣,声音更沉,更认真,“还有三个月不到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每天都在数日子。” 曲荷没回答,但是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她勾了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下,却换来他更用力地握紧。 所有的忐忑不安,似乎都在他这番幼稚却直接的宣告中被悄悄抚平了大半。 回到原位坐下,菜已经上齐了。 曲荷想着庄别宴伤还没好利索,在外面多少要给他一些面子,就拿过汤勺,准备给他舀碗汤。 可她手刚准备伸出去,旁边的人却快她一步。 燕舒突然起身,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越过了曲荷,停在了她和庄别宴中间。 那碗汤盛得很满,升起的白色热气几乎贴着她手背的医用创口贴,格外刺眼。 “庄总,上次的意外,多谢您的帮助。听说您的伤还没好,这是我特意叮嘱厨房做的药膳汤。” 燕舒的目光直直看向庄别宴,全然当旁边的曲荷是个透明人一般。 从刚才他一进门,所有的注意力,所有温柔就全都只给了曲荷一个人。 那些旁若无人的亲昵低语,自然无比的小动作,还有刚才接受祝福时他眼底的满足,无一不在刺痛她的眼。 她在这里看着他们像一对新人一样敬酒,接受着大家祝福,心像是被刀割一样。 燕舒捧着这碗滚烫的汤,就像是在捧着自己的卑微和固执,手被热气熏得发红,却没动一下,就等着庄别宴接过去。 她拿上次帮忙的事当感谢,他没理由拒绝。 气氛安静了下来。 包厢里所有人的低头装作夹菜,可余光都不自觉在三人身上逡巡。 空气弥漫着尴尬,别说咀嚼食物的声音了,大家的呼吸声都低了几分。 热气腾腾的汤盛得很满,燕舒的手因为长时间悬空,不自觉颤抖了一下,看起来摇摇欲坠,再加上她手背上贴着的医用贴,大家心里都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那碗汤几乎就要端不住的时候,庄别宴终于动了下身子。 第113章 三人各怀心思 他侧身,慢慢抬手。 燕舒眼底闪过一丝希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庄别宴会接过她手里的汤碗时,他的手突然拐了个弯,完全无视了那碗汤,径直伸向桌上的清蒸东星斑。 他拿起公筷,夹了快中间最鲜嫩的鱼腹肉,剃掉刺后自然地放到了曲荷面前的小碟子里。 燕舒:“.....” 其他人:“......” 曲荷看着碟子里的鱼肉,心头产生了一抹复杂。 她早在刚才就注意到了燕舒的眼神,无论她和庄别宴走到哪里,身后总有一抹视线跟随。 偶然间一个回眸,还会撞进那眼眸里。 是不加掩饰的欲望,是爱而不得的嫉妒和疯狂。 而也在这一刻,曲荷终于明白为什么才仅仅见了几面,燕舒就对自己会有那么大的敌意。 她喜欢庄别宴,可偏偏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吃完这顿饭就行,却奈何有人非要自讨没趣。 曲荷先在心里默默记了庄别宴一笔,然后压下情绪,扬起微笑。 她伸手接过燕舒手里的汤,放到一边,“谢谢燕舒老师,他不喝。” 曲荷拿起湿毛巾擦干净手,“医生交代过,他伤口正在恢复期,饮食需要我盯着,外人的东西不太方便。” 说着,转头看向正在帮她剥螃蟹的男人,“对吧,老公?” 庄别宴剥螃蟹的手顿了顿,抬头眼里满是笑意,“嗯,听老婆的。 燕舒的脸上的笑彻底僵了。 “那..是我考虑不周了。” 她笑得很难看,桌子底下的手紧了紧,强撑着坐回座位。 几个有眼力的导演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笑着打哈哈,找了几个话题掀过了这一章。 气氛重新活络,继续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不少人都带了醉意。 几个胆子大的年轻导演和嘉宾起哄,搂着制片人脖子,吵吵嚷嚷走向包厢里的隔间唱歌。 动感嘈杂的音乐声很快透过墙壁传了过来,不少人被气氛带动,跟着哼唱,离席摇摆。 唯有主桌这一角,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 三个人各怀心思,默默地形成了平衡。 曲荷放下筷子,声音带着骄纵:“庄别宴,我想吃虾。” “好,我给你剥。” 庄别宴动作利落,很快几只剥好的虾仁就落在了曲荷面前的碟子里面。 他手上动作没停,又挑了只螃蟹,慢慢剔出蟹肉,堆叠到碟子里。 “蟹肉嫩,尝尝?” 曲荷扫过这堆剥好的海鲜,心里闷得慌,回了个“嗯”字。 “石榴呢?” 庄别宴见她没动筷,拿过盘子里的石榴,耐心地剥开,细碎的红宝石很快堆成一座山。 曲荷其实一点食欲都没有,胃里像是被什么情绪塞满了,堵得慌。 燕舒投过来的那些目光她不是没注意,尤其刚才那不经意的一瞥,那幽怨的眼神,她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而这也恰恰说明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彻底解决,只要想到这个,曲荷就烦躁。 燕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捏着酒杯的手力道大的青筋隐现。 她看着那个在他记忆里永远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男人,现在居然如此耐心地为一个女人处理着琐碎的食物,为曲荷剥壳,挑刺,处理水果。 而面对曲荷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冷淡,他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甚至...甘之如饴。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他。 心口像被拧了一样,酸涩又嫉妒。 凭什么曲荷可以理所当然拥有这些? 明明她才是更早遇见他,陪他更久的人。 放在桌子底下的另一只手狠狠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传来,才让她勉强维持即将崩溃的表情。 她猛地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气喝了大半。 烈酒入喉,火烧火燎的刺痛,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疼。 燕舒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喝了好几杯,酒意上头,她最终还是没忍住。 “曲荷老师,” 她努力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单纯的关心,“庄总的伤还没好吧?这样一直忙前忙后的,要不让他休息一下?” 不用镜子,燕舒都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笑有多么僵硬难看。 曲荷听到她的话,半眯了下眼。 她没抬头回应燕舒,筷子漫不经心地戳了戳碗里的虾肉,嘴角勾起了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 “庄别宴,”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你累吗?” 庄别宴给她舀了碗汤,迎上她的目光,语气笃定:“不累。” “是吗?我看燕舒老师那么关注你,还以为你累了。” 庄别宴顺着她的目光投向燕舒,淡淡颔首:“多谢。”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满是疏离。 曲荷这才转头看向燕舒,“他说他不累。” 燕舒嘴角扯了下。 “不过嘛,燕舒老师提醒的也对。” 曲荷话锋一转,拿起庄别宴面前的空碗,舀了碗汤,“你伤口还没恢复好,是该多补补。” 她把汤端回来,放在庄别宴面前,掌心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庄别宴拿起勺子,尝了口汤,看向曲荷带着笑意,“味道不错,谢谢阿荷。” 燕舒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 “抱歉,失陪一下。”她甚至都没看两人的反应,就快步走出了包厢。 那逃离的背影,狼狈又心碎。 曲荷看着燕舒离开的方向,心里并没有觉得多舒坦,也没有感到什么胜利的快感,随之而来的更深的疲惫和茫然。 庄别宴的目光始终落在曲荷身上,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细微情绪变化。 他心头涌起淡淡的恐慌,伸手覆上她微凉的手背,紧紧握住。 “阿荷...” 曲荷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仍由他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