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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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敛起情绪,调整好表情,走上前来。 她朝着曲荷淡淡一笑,带着几丝亲昵,好像和在上次江城看到的人,不是同一个。 “曲荷,庄先生。刚和时雨在逛街,听说你们这里有聚会,过来不打扰吧。” 曲荷还没说什么,一个穿着俏皮小短裙,金发碧眼的外国女生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了燕舒胳膊。 想必这个就是时雨了。 她说话还带着外国口音,“燕舒姐,你干嘛这么客气,我们在英国的时候,不也经常找你和arthur玩吗?那时候多开心啊。” 曲荷听着时雨暗示性极强的话,眉心一动。 经常? 找你和他? 曲荷心头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酸涩蔓延开来。 她和庄别宴?在英国经常在一起吗? 燕舒不好意思嗔了时雨一眼,然后又看向她旁边的庄别宴。 那一眼,意味深长,包含了太多情绪,藏着只有他们几人才懂的共同回忆。 “时雨,别胡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她轻声细语,流露着几分落寞,像在刻意强调着什么。 曲荷听着她话里的意思,让人很不舒服。 时雨却浑然不觉,没听出燕舒话里的意思,只是为她抱不平。 她挑衅般看了眼曲荷,语气夸张:“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结婚后就要剥夺交友自由吗?曲小姐,你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我们之前在英国的时候,可都是很free的。” “再说,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曲荷身上。 谁说外国人不会学中文了? 这中文说得可太棒了! 简直让在场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没点阴阳怪气在身上,还真是做不到这么刻薄呢。 这话夹枪带棒,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曲荷小气,管得多,还故意强调燕舒和庄别宴在英国交友自由。 段衡阳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燕舒一副与世无争模样,庄别宴沉下脸,正要开口。 却见曲荷突然轻轻笑了。 她上前半步,姿态从容,迎上时雨挑衅的目光。 “时雨小姐中文不错。” “都是燕舒姐姐教我的。”她得意晃了晃身子。 “你说得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是...” 曲荷挑眉,笑道:“我们中国还有句老话,叫客随主便。主人家的聚会,自然是主人家来定规矩。不请自来还对着女主人指手画脚,这放在哪个国家,好像也算不上什么自由free,顶多算是....” 她说到一半,顿了下,扫过燕舒的僵硬的笑脸,字字如刀: “缺乏教养!” 第120章 谁还没有个前任呢 时雨的中文水平还不足以完全理解“客随主便”的意思,曲荷那一番叽里咕噜的话她听得脑袋一懵。 但是缺乏教养四个字还是能听懂,知道这是在骂她。 她碧蓝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气急败坏地用中英混杂的语言怼了回去:“what?你就是这么说话的吗?so rude!” 她看向庄别宴试图寻求支持,一脸难以置信,“arthur,你就允许她这样说话吗?” 曲荷听到她和庄别宴告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你刚才不是还崇尚自由吗?难道只允许你们交往自由,却不允许我言论自由?那你这自由的标准,未免也太双标了吧?” 时雨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对着庄别宴急道:“arthur!你...你就看着她这样说燕舒姐吗?你就一点都不念及以前的感情了吗?” 以前的感情?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曲荷心脏一缩,凉意蔓延开来,连指尖都变得冰凉。 她看着旁边的庄别宴,他下颌绷得紧实。 所以,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什么。 可他之前明明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交集。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过去,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种被排外的感觉,糟透了。 曲荷只觉得喉咙间泛起苦涩。 她还沉浸在思绪里,庄别宴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却冷硬。 “我和她,有什么感情需要念及?” 手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掌心握住,力道坚定。 时雨被他的反问噎得一怔,结巴道:“you…..你…” 可在看到他投过来冰冷的目光的后,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原本挑衅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嘴唇嗫嚅,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曲荷愣住了。 本以为庄别宴或许会顾及场面,含糊带过,可他偏不。 他甚至不给时雨说话的机会,目光转向一旁的燕舒,语气没有半分缓和:“你自己说,我和你,有什么感情?” 包厢内空气瞬间紧绷。 燕舒被他直接的话问得愣了愣,原本端着姿态的手僵硬放下,捏紧了裙摆,下意识低头掩饰眼底的慌乱。 曲荷在一旁,看着庄别宴挺直的后背,心里那点委屈突然被撞散了些。 她没想到庄别宴会直接把问题抛回给当事人。 这感觉就像她自己躲在阴暗的房子里,听着外面的雨声胡思乱想,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可庄别宴却直接撞开房门,拉着她走到阳光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大雨,全是她的错觉。 时雨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能…..” 庄别宴已然失了耐心,看向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段衡阳,声音沉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管好你的人。” 那一刻,他身上那股面对曲荷时的温柔纵容尽数敛去,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冷厉展露无遗,包厢内的气压都仿佛低了几度。 段衡阳后颈一凉,瞬间头皮发麻,赶紧上前拽住还想争辩的时雨,对着曲荷连连道歉。 他半拉半拽把人带离包厢。 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对峙着。 燕舒的脸色红了又白,最后变成惨淡的灰。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 她看着庄别宴冷硬的眉眼,最后落在曲荷身上,“对不起,今天是我们不请自来,非常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聚会,我这就离开。” 她说着就要转身。 “站住。” 庄别宴的声音再次响起,态度强硬:“话没说清楚,谁允许你走了?” 燕舒脚下一顿。 庄别宴拉着曲荷的手紧了紧,盯着燕舒的背影,“我不想让任何莫须有的谣言,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燕舒缓缓转过身,眼眶泛红,噙着眼泪。 她看向庄别宴的眼神满是委屈和控诉。 “…..好。”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这个字,声音破碎。 燕舒看向曲荷,一字一顿,好像每个字都是从心里剜出来的,“对、不、起。时雨的话让你误会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泪终于滑落,“我和庄先生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仅此而已。请你千万不要多想。” 说完,她看向庄别宴,声音颤抖,“这样可以了吗?庄先生。” 她抿着唇转身离开。 曲荷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头那口刚散去的心又堵住了。 她那哪是什么澄清,分明是被逼到绝境,只能在庄别宴的强硬态度下,硬着头皮承认两人毫无关系。 而她那句只是普通朋友的解释,更是让曲荷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说不清的烦躁涌上心头。 真没意思。 这种感觉糟透了。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是他逼着庄别宴表态,逼着燕舒承认那段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好像在他们那个所谓的英国朋友圈里,她才是那个后来者,插足者。 这顶莫名其妙扣上的帽子,让她感到无比疲惫。 曲荷下意识就想抽回被庄别宴握住的手,想要独自消化这种情绪。 可她的手才动了一下,庄别宴就像是早有预感一样,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曲荷抬头看向身侧男人。 包厢内灯光昏暗,他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 他们明明隔着这么近,十指相扣,肌肤相贴,可曲荷还是觉得他们中间像是多了条无形的沟壑。 那头,是他或许真的存在,她不曾参与也无法理解的过去。 这头,是她莫名被卷入的,尴尬又难受的现在。 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深无力感包围住了她。 来之前的期待好奇,怼人时的快意在刚才那场疲惫的拉扯里消失殆尽。 曲荷叹了口气,移开目光,眼里只剩下一片淡漠,“回去吧,我累了。” 庄别宴没有任何犹豫,握紧她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