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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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模仿着曲荷昨晚那副信誓旦旦的语气,尾音上扬,阴阳又怪气。 曲荷被他的模仿气的睡意消了一半,反手锤了他一拳,“闭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起来了。” 齐墨老师前两天给他发邮件,请她代替出席参加国内一个重要的艺术展览,结束后还有个晚宴。 曲荷本打算早早起床,好好收拾打扮一下,可昨天后半夜又被庄别宴拉着折腾,累得心都没缝了,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欠着些。 庄别宴笑笑,胸膛传出的笑声贴着她的后背。 他坐直身子,不由分说拉着她两只手,把软绵绵的她从床上捞起来,“我已经叫了服装师和化妆师上门,中午预定了你爱吃的午餐,下午让司机送你过去,这个诚意够吗?” 曲荷勉强睁开一只眼,抬手撩开脸上的头发,瞥了他一眼,“男人静悄悄,肯定在作妖,突然这么体贴?” 庄别宴揉了把她乱糟糟的头发,起身下床穿衣服。 失去了他的支撑,曲荷又变成了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倒回床上。 可这次,睡意却早已被他搅和没了。 她侧躺着,安静地看着在打领带的庄别宴。 卧室的自动窗帘感应到太阳光,自动缓缓拉上了纱帘,他站在温柔的光里,身上像是镀了层金,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从容。 还有什么比早上睁眼就能看到帅哥更赏心悦目的事呢? 想到昨晚他带着忐忑向她展示自己不那么完美的真实一面,想起昨晚结束时他抱着她说的话, “之前总想着把好的一面给你看,现在连那些不体面,最隐秘的样子,也想让你知道。” 从前,曲荷总感觉她和庄别宴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摸不清的沟壑。 但昨晚过后,好像那层纱被吹散了些,那条沟壑也在被某种温暖的情感慢慢填平,他们距离在越来越近。 过往他的那些好和体贴,清晰地逐一浮现在脑海里,像一颗颗糖融化在心底。 一种甜甜的欣喜充盈了整个胸膛,满地快要溢出来,甜得心口发涨。 在这个清晨,阳光温暖的早上,曲荷无比确信,她已经彻底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她忍不住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在独属自己的私密空间里,捂着发烫的脸颊,无声肆意笑了出来,连脚趾都在因为这份纯粹的快乐蜷缩着。 庄别宴系完领带转身,看到的就是床上那团裹得严严实实却抖个不停的被子。 他蹙了下眉走过去,掀开被子。 曲荷正在一人独享这份少女怀春的快乐,突然眼前一亮,一张俊脸出现在面前。 她嘴角的笑一下子滞住了。 被子底下原本空气就少,她笑了那么久有点缺氧,脸都是红的,现在被他撞个正着,更是红上加红。 “你干嘛。”她心虚地想扯过被子,奈何男人的力道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被子纹丝不动。 庄别宴手指戳了戳她通红滚烫的脸,戏谑道:“脸怎么这么红?嗯?” “热的,热的不行吗?” “是吗?” 曲荷嘴硬,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手上用力扯了下,被子连带人都猝不及防拉了过来。 庄别宴被带得重心不稳,身体压了上来。 两人隔着非常近,鼻尖相抵,呼吸落在她颈肩,有点痒。 庄别宴的眼神瞬间变了,从最初的戏谑变得逐渐滚烫幽深,目光从她的眼睛往下移,落在她因为惊讶微张的唇瓣上。 曲荷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里的温度。 心跳如擂鼓,她微微仰头,闭上眼,等待着他的吻落下。 庄别宴低下头,呼吸越来越近,可在最后关头突然转头,轻轻一个吻落在她滚烫的脸上。 他失笑,宠溺地勾了下她的鼻子,“想什么呢?小色坯。” 曲荷:“...!!!” 一股巨大的羞恼涌上头顶,她气得躺在床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此男,手段了得。 她一个抬脚把他踹了下去,“不解风情的坏男人。” 庄别宴被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逗得笑出声,“现在是坏男人了?昨天是谁说‘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那么完美的庄....’” 说到一半,曲荷就两手捂住他的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庄别宴,你真的很烦!” 庄别宴不再逗她,亲了下她的掌心就下床穿外套。 曲荷眼神乱转,无意瞥见他今天系的领带款式是之前从没见过的。 “你过来点。”她勾了勾手。 庄别宴听话俯身低头,凑近她。 曲荷伸手抓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拉,把人拉下靠近自己。 她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新的,而且..上面没有那个她熟悉的燕子暗纹。 她心下一动,收回手,似不经意问了句,“怎么今天系这个领带了?” 庄别宴神情有一丝不自然,但一闪而过,拿起领带反问,“这条领带怎么了?” 曲荷没点破那个燕子暗纹的事,想着庄别宴不系了也好,省的看着闹心。 她摇摇头,语气轻快,“没什么,以后就系这个吧,比之前的好看。” “好,听你的。”庄别宴点头。 两人在床上胡闹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谭聪打电话来催了,庄别宴才依依不舍出门。 没多久,曲荷也起床。 约好的化妆师和服装师没多久就到了。 下午要参加的是一个画展,服装师给她选了条纯白挂脖缎面连衣裙。 裙子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把腰身比完美勾勒出来。 化妆师把她头发盘起在后,留下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耳侧,再配上一对珍珠耳钉,显得整个人高雅纯净。 她换上这个裙子出来,服装师眼里满是惊艳,忍不住夸赞,“庄总果然没说错,您真的很适合这条裙子。” 曲荷拎起裙摆,有些惊讶,“这是他选的?” “是啊。”服装师点头,“裙子是庄总今天特意从法国调过来的最新款,果然如他所说,这裙子非您莫属。” 曲荷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热,害羞地摸了摸珍珠耳环。 妆造结束快接近中午,庄别宴还安排人送来了午餐。 午餐结束,司机已经准时等在楼下。 是一位沉稳干练的女司机。 见她上车后,司机递来一个袋子,笑道:“庄总特意交代,展馆冷气比较足,这是为您准备的披肩。” 曲荷道谢接过,在摸到里面柔软后,嘴角止不住上扬。 展馆不远,二十分钟不到车程就到了目的地。 下车后,女司机也一同下车主动接过她手里的包,保持一段距离跟在身后。 “庄总交代了,让我今天跟着您。您放心,我会在安全距离外等着,您有任何需要直接叫我就可以。” 曲荷点点头,因为他的周到和体贴感到无比贴心。 到了门口她递上请柬。 进去后,已经有不少嘉宾到场。 这个展是一个油画结合陶艺的展,有不少青年艺术家和知名前辈陆续到场,大家听说她是替齐墨老师来参加,纷纷上前友好寒暄。 气氛融洽高雅。 压轴出场的是大师罗统亮,和齐墨齐名的陶艺大家。 曲荷跟着人流准备上前和她打招呼,可她刚走没几步,在看到他旁边的人后,目光却顿住了。 罗统亮大师身旁,燕舒一袭黑色赫本风长裙,头戴圆顶礼帽正挽着大师的手臂,笑意盈盈站在那里。 一黑一白。 两道身影在人群中隔空对视。 第132章 曲荷被陷害(上) 展馆穹顶,巨大的玻璃天顶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一侧,翠竹错落有致,清风吹动,树叶婆娑,摇曳的光影透过雕花窗棂在人群里留下明明灭灭。 人群之中,曲荷能感觉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落在身上。 抬眼望去,正对上站在罗统亮大师身旁的燕舒。 那一眼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像是审视,又像是挑衅。 “曲荷老师,”旁边刚才在签到的时候寒暄过的后辈轻声提醒,“罗老到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曲荷定了定神上前。 罗统亮是广城人,年轻时背井离乡来到北城独自打拼,从一个室内设计师成为陶艺泰斗,还创办了溯雅堂,是众多陶艺人心中大神般的人物,地位举足轻重。 他今年年近六十,却精神矍铄,一身考究的中山装,格外有派头。 见到曲荷,罗统亮立刻绽开笑容,比对待旁人热情不少。 他操着一口浓重广普开口:“曲荷是嘛?老齐前半个月同我饮茶,嘴都笑歪啦,话佢收咗个好徒弟,陶艺手感顶呱呱!” 曲荷微微欠身,语气不卑不亢:“罗老过誉了,齐墨老师也时常和我提起您,说您对陶艺见解独到,让我多向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