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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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要犹豫更久。”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胜券在握的从容。 曲荷停在展馆门口,里面灯光昏暗。 她攥紧了包带,“你费尽心思让我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燕舒没接她的话,往里走,打开了展馆里全部灯光。 展馆拐角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被白色丝绸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画,布的边缘垂在墙上,随着空调风轻轻晃动。 正中央的地板上放着一台投影仪,镜头对着挂着画的白墙,像一只沉默的眼睛。 她走到画前,隔着丝绸布轻轻抚摸画框边缘。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的画展要叫《五季》?”她忽然开口,声音幽幽的。 曲荷皱起眉,没说话。 她不懂燕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这展馆里的空气都透着诡异,空调风带着凉意直往脖子里钻。 “一年只有四季,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多公平。” 燕舒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偏执,“可我爱他,四季太短了,根本不够。所以我要多出来一季,专门装我们的过去。” 曲荷心跳快得几乎就要跳出胸膛,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可人,总要为好奇心买单。 燕舒转头,看着曲荷目光得意又挑衅,“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她说着,捏住了丝绸布的一角,猛地往下一扯。 白色的丝绸布轻飘飘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那台投影仪突然启动,一束白光射向墙面,紧接着,几十张微博评论的截图开始在墙上循环滚动。 曲荷的目光被那幅画攥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画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燕子,姿态凌厉又张扬。 燕子的形态和神韵,乃至翅膀上的纹路细节,都很熟悉,熟悉到就像是每天都见过一样,熟悉到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 她不由自主走上前,死死盯着画,妄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可终究是徒劳。 这幅燕子图,和庄别宴领带上的燕子暗纹一模一样。 而随着她靠近,墙上那些轮播的图片也更加清晰,那些加粗放大的文字,刺进她的眼: 【我没看错吧?燕舒这幅燕子油画图,和晚上庄总领带上的暗纹简直一模一样!】 【之前燕舒采访说过,这幅画是她大学时的作品,灵感来自一个姓z的神秘先生,难道就是庄别宴?】 【庄别宴和曲荷不是刚公开吗?如果他和燕舒在英国就认识,那曲荷算什么?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细思极恐!这个燕子不会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吧,不然庄总为什么独独偏爱这个纹饰?】 图片一张张切换。 曲荷想移开目光,可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这些评论她一条都没见过,甚至连相关的热搜都没听说过。 她在一条评论下面的发布时间找到了答案,是《成器》陪看直播那晚。 凌晨? 是庄别宴半夜在阳台的那天? 当时他只说是想出来吸烟,所以其实他是在处理这些。 撤热搜?压舆论? 为什么? 如果他问心无愧,为什么要撤掉这些热搜? 这个燕子图案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故事? 庄别宴和燕舒的过去,是旧情难忘?还是别有隐情? 曲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开始发晕,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觉得整个人好冷,像是在溺水边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曲荷回过神,身子有些颤抖。 她在展馆找了一圈,却发现早已没了燕舒的身影,只有那幅黑色的燕子图,静静地挂在墙上,无声嘲笑着她的狼狈。 手机屏幕还在亮着,来电显示是庄别宴。 从前每次看到都觉得心头一暖的名字,现在却让她觉得陌生。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她慢慢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画展快结束了吧,天气预报说等会雨势会变大,我现在过来接你。” 背景里能听到雨声,还有汽车喇叭声。 曲荷看着那幅燕子图,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好。” 走廊里的灯光依旧明亮,可她却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下楼的每一步都是虚浮的。 一楼大厅,燕舒站在门口和几个媒体记者告别,笑容得体又温柔。 看到曲荷过来,也只是像对待普通嘉宾一样,礼貌又疏离笑了笑,“曲荷老师要走了吗?” 这个样子,和刚才在二楼展馆里,偏执又挑衅的女人,判若两人。 曲荷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一阵恶心,头痛得更厉害了。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燕舒走上前两步,把她送到门口,“那,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新邮件的提醒。 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点开邮件,是一封电子邀请函: “一场为您准备的私人影院。明天下午两点,北城影院三号厅。” 下面附着一个取票二维码。 落款,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燕子图案,和画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曲荷猛地抬头看向燕舒,正好对上她投来的目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从大厅到艺术馆大门,有一段室外长廊。 雨势果然庄别宴说的一样,开始变大,视线模糊不清。 风裹着雨丝斜打进长廊,打湿了手臂和裙摆。 曲荷加快了脚步。 明明才下午三点,天空却阴沉如黑夜,乌云低压,让人喘不过气。 天边时不时划过闪电,短暂劈开黑暗,可随即而来的是滚滚雷声。 “轰隆。” 惊雷像是在头顶炸开。 曲荷一哆嗦,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突然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稳稳地把她圈进了怀里。 第147章 衣柜里的真相 熟悉的雪松香气裹住了她,带着雨水的清洌,让曲荷心里安定了几分。 庄别宴一手撑着黑色大伞罩在她头顶,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肩膀。 长廊其实并不长,只是曲荷一门心思都在别处,才会被雷声吓到。 眼下被庄别宴搂在怀里,倒是回神清醒了。 庄别宴护着她往外走,看到她被打湿的肩头,上面已经晕开了片深色水渍,紧贴着肩膀皮肤。 他眉头微微蹙起,手指轻轻拂去发丝上沾着的雨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白?” 曲荷靠在他怀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又酸又涩。 她抬头,想问他领带的事,想问他和燕舒的过去,想问他那些被撤掉的热搜,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里扎了根。 她怕听到的答案,会连现在这个拥抱,都失去。 “没事,”她别开脸,避开他的目光,“可能是有点冷,展厅里空调风有点大,吹得有点头疼。” 这类艺术展馆冷气通常都开得足。 庄别宴不疑有他,将她更紧地往怀里圈了圈,试图用驱散她身上的寒意,“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忘记给你准备披肩了。” “没事。” 他越这般体贴,曲荷心里就越酸胀。 她敛下情绪,反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这个点路上车少。” 庄别宴说得随意,替她拉开车门。 但只有他知道这一路车速都飙上了一百码。 从中午司机来汇报曲荷已经到艺术中心后,那股久违的心慌再次涌现。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甚至在处理文件时都无法专心。 只好借着雨势变大的理由提前过来接她,过来的这一路他不知道自己在赶什么,几乎是受潜意识驱使。 直到此刻,她真真切切在自己怀里,庄别宴那颗高悬的心,才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 车里温度适宜。 庄别宴用纸巾帮曲荷擦着被雨水打湿的肩膀,动作细心温柔。 可曲荷却无法安心享受这份体贴,目光不受控制地下移,定格在他今天系着的领带上。 深蓝色的斜纹领带,款式简洁,上面没有任何燕子暗纹。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蹦出来。 “怎么了?”庄别宴见她盯着自己出神,又叫了她一声。 曲荷摇了摇头,“我没事,我想回家,现在就想回去。” 她现在只想回家去验证那个猜测。 “好,我们回家。”他启动车子,声音温和,“回去给你做点暖和的,驱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