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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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两拨千斤,直接将话题引回公事,态度明确,维护曲荷的意思更是显而易见。 曲荷站在他身边,最初还提着心,准备随时在他卡壳的时候帮忙圆场。 但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庄别宴就像一座巍峨高山,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这样的名利场就是他的主场,游刃有余化解了所有明枪暗箭。 那份掌控全局的气场,与失忆前别无二致。 看着他从容的背影,曲荷心中的怀疑疯狂滋长。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书房那匆匆一瞥。 周围那些试探的人逐渐散去,曲荷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去下洗手间。” 庄别宴:“需要我陪你吗?” 她挤出一个微笑:“不用,我很快回来。” 庄别宴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璀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他点了点头,“好。那等你回来后,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郑重,让曲荷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好。” 说完,她转身,提着裙摆穿过人群。 她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曲荷离开后,庄别宴继续与旁人周旋。 他表面上依旧谈笑风生,应对自如,但时不时地抬手看时间,或者看着宴会厅入口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曲荷却迟迟没有回来。 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不安。 正准备离席去找她时,小庄禧蹦蹦跳跳地穿过人群,扑到了他的腿边。 “舅舅!” 庄别宴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小庄禧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舅舅,你书房里那个黑色的,亮亮的大箱子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大宝贝呀?” 黑色箱子?书房? 庄别宴心里咯噔了一下。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抱着庄禧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你说什么箱子?” 小庄禧被他突然变化的语气弄得有点懵,眨了眨大眼睛,老老实实地继续说:“就是放在书桌后面那个呀!” “刚才我看到舅妈从那个黑箱子里,拿了两个红色的小本本了。舅舅,那红色的小本本是你的宝贝吗?能不能给我看看呀?” 庄别宴大脑一片空白,抱着庄禧的手颤抖了几分。 红色的小本本…… 结婚证! 曲荷看到了! 她不仅看到了保险箱,她还打开了它? 她看到了结婚证! 她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或者说,她已经确认了什么? 庄别宴的脸色彻底变了。 不等小庄禧再回答,他弯腰放下她, 顾不上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朝外走去。 四层楼的高度,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 庄别宴一步三个台阶,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在房子里回荡。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 找到她!解释清楚!不能让她离开! “阿荷?” 他一边狂奔,一边喊她的名字。 他径直冲向书房,推开虚掩的门。 书房内,灯光大亮。 放在书桌后的黑色保险箱,显然是被人移动过。 庄别宴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拳。 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入密码。 一声轻响,保险箱门弹开。 最上面,两本结婚证,静静放在里面。 庄别宴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松下,几乎要虚脱。 还好,证件还在。 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舒出来,脑袋灵光一闪。 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门口响起,瞬间将他重新打入地狱。 “不是失忆了吗?” “居然还记得把这个保险箱从万华园搬回来?” “居然还记得密码?” 第192章 宠妻狂魔庄别宴 庄别宴身体僵住,缓缓转过身。 书房门口,曲荷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她依旧穿着那身华美的白色缎面长裙,颈间的红宝石依旧光彩夺目。 然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只剩下被欺骗后的失望。 她看着他,看着他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慌和心虚,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谎言。 她走进书房,扫过那个打开的保险箱,以及里面那两本结婚证。 最终,目光落在庄别宴苍白的脸上,嘲道:“庄别宴,戏,演够了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书房门敞开着,隐约能听到前厅传来的宴会喧嚣,而这也更衬得这一方天地的死寂。 从刚才陪着庄禧找魔法棒,经过书房,无意间从门缝瞥见保险箱开始,心里就扎了根刺。 那个保险箱,明明应该放在万华园的书房。 一个失忆的人,怎么会记得把这个箱子特意搬回庄宅? 曲荷想到了这些天他那些与失忆人设不符的情绪行为。 再加上刚才宴会上,他面对那些老狐狸的刁难时尽在掌握的从容。 心里那个荒谬的猜测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她心寒。 所以,她赌了一把。 却没想到,真相如此直接而残酷。 从看他惊慌跑上楼,再到熟练输入密码。 她的心也越来越紧,一阵阵刺痛,像被针一样。 “庄别宴,你骗了我那么多次还不够。现在,连失忆都要装吗?” 想到这些天,她因为他失忆而内心煎熬,小心翼翼,甚至还会偷偷难过。 原来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就像一个可怜的小丑。 庄别宴看着她眼里的失望和伤心,心痛难忍。 他慌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阿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原本就打算在今天宴会结束后,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你,向你坦白的……” “告诉我?坦白?” 曲荷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还是说,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失忆过?”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 庄别宴被她眼中的不信任刺伤,喉咙发紧,“醒来的时候的确什么都忘了。是后面几天才慢慢想起来的。” “后面几天?” 曲荷冷笑一声,声音格外刺耳,“具体是哪天?是你第一次来白玉湾找我之前,还是之后?” 庄别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在她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之后。” 原本那天去白玉湾找她,是想告诉她的。 可是在感受到她刻意疏离的态度,以及发现那份离婚协议之后。 他选择了将错就错,借着“失忆”机会,以一种的身份靠近她,弥补她。 “呵。” 曲荷嗤笑,所有的猜测都被证实。 原来那天那个陌生的模样都是演的。 “庄别宴,你还真是把我耍得团团转啊!演技可真好啊!看着我因为你失忆内疚,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不是的!阿荷,你听我解释!” 庄别宴难得无措,“我从来没有那样想。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怕你知道我想起来了,又会像之前那样推开我,怕你会因为那些过去的事情,更加坚定地要离开我!我只是想求一个能够靠近你,弥补你的机会。” 曲荷听着他苍白的狡辩,可笑极了。 她理解他的心思,但是在这短短几个月里,一场又一场欺骗,她已经不敢再相信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王阿姨的声音,“阿宴,阿荷?你们在里面吗?下面的几位叔伯都在问你们去哪儿了,留月让我来叫你们下去。” 这场对峙暂时告一段落。 曲荷则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开。 回到前厅,灯光依旧璀璨,但曲荷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之前那份为了配合他而强装出来的温婉的体,此刻早已消失。 她现在一点伪装的心情都没有。 于是,宴会的后半程,大家惊讶地发现,这位庄太太,似乎脾气不小。 庄氏旁支有个大伯,女儿最近刚进娱乐圈,想着能让庄别宴照拂一二,特意过来打招呼。 曲荷听着,热心地把庄别宴拉过来,“是啊,庄总演技尤其好,做什么像什么,小表妹你可得和他好好学学。” 引得旁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庄别宴给她拿吃的,她也会直接拒绝:“腻,不想吃,饼吃多了。” 然后转身离开。 她全程没有给庄别宴一个好脸色,明里暗里地和他唱反调。 然而,庄别宴的态度更让大家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