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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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曲荷时,她早已泪光闪烁。 “曲荷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庄别宴先生作为他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庄别宴,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守护与等待。让我知道原来被爱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那么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庄别宴上前一步,轻轻掀开头纱,双手捧住曲荷的脸,在全场宾客祝福和掌声中,虔诚地吻上了他的新娘。 第239章 婚礼(下) 作为今天的新郎,在晚宴敬酒的时候,庄别宴瞬间成为众人围攻的焦点。 他平日里沉稳克制,尤其是在酒桌上,几乎滴酒不沾,这在圈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郁汕举着酒杯,搂着庄别宴的肩膀,高声笑道:“大家今天可都得好好敬我们新郎官一杯!” “我们家老二戒酒这么多年,每次问他为什么,他都神神秘秘地说,要等到结婚这天才能破戒!这理由用了十几年,可算是让他等到今天了!兄弟们,姐妹们,这不得让他喝个痛快?” 这话一出,来敬酒的人更是不绝。 庄别宴今天心情极好,对于递到面前的酒杯,几乎是来者不拒。 从香槟到红酒,再到长辈要求的白酒,杯杯见底。 曲荷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少喝点,意思到了就行。” 庄别宴侧过头,趁人不注意,快速在她脸颊上偷了一个吻,眼中带着微醺的笑意,“放心,老婆,今天高兴。” 话虽如此,一轮又一轮下来,饶是庄别宴酒量不俗,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最后,还是在郁汕和顾聿的搀扶下,才回到了楼上婚房。 “人我们安全送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了!” 郁汕挤眉弄眼地把庄别宴卸在沙发上,和顾聿嬉笑着离开了。 曲荷送走他们,看着躺在沙发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庄别宴。 但还没来得及上前,就看到沙发上原本“醉醺醺”的男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琥珀色眸子,虽然带着酒意,却清明无比,哪里有半分醉态? 曲荷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你…..你没醉?” 庄别宴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没有。装的。” “装的?” 曲荷更疑惑了,“那你为什么…..” 庄别宴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如果不装醉,郁汕顾聿那几个家伙,肯定还要闹到后半夜。折腾了一天,你肯定累坏了,我不想让他们再吵着你。”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而且,这是我们的新婚夜,我想安安静静地陪你。” 原来他装醉! “你呀…..”曲荷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娇嗔。 庄别宴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头一热,忍不住就想凑过去吻她。 但是很快就停住了,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一身酒味,不好闻。” “我先去洗个澡,你累了就休息会儿。”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曲荷躺在沙发上。 从天刚亮起床化妆到现在,再加上一天的流程,为了拍照接待宾客,还要保持良好的状态。 到后来,她几乎是靠意志力在支撑。 现在一放松,困意很快袭来。 她半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 庄别宴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曲荷蜷在沙发角落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强撑着没有躺下。 他心头一软,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困了?”他拂开她颊边的碎发。 “嗯……” 曲荷迷糊应着,“累死了,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结婚太累了,还好只结一次。” 庄别宴找来卸妆湿巾,“来,抬头,我帮你把妆卸了再睡。” 曲荷实在是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乖乖地仰起脸,任由他动作。 庄别宴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粉底,眼影和口红。 湿巾冰冰凉凉,曲荷倒也慢慢清醒。 “对了,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喝酒啊?郁汕说你都戒了十几年了。” 庄别宴手上的动作一顿,“因为小时候,答应了某个爱哭的小姑娘。” “啊?” 曲荷的困意驱散了一些,努力回想着,“哪个小姑娘?我吗?” “不然还有谁?” 庄别宴低笑,“那年在渔家渡的时候,赤脚阿伯的弟弟有次喝多了酒,晚上回家时被摩托车撞了,在家里躺了好久,你那时候天天跑去看,吓坏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那段模糊的记忆渐渐在曲荷脑海中清晰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个时候她还很小,看到赤脚阿伯弟弟头上缠着纱布,还渗着血的样子,就觉得喝酒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庄别宴继续道:“你那时候就跟在我屁股后面,扯着我的衣角,眼泪汪汪的。” “你还和我说‘燕子哥哥,你不要喝酒,不能喝酒,喝酒会像阿伯弟弟一样被车撞,好疼的!’还非要我发誓,说只有等到结婚的时候才能喝一点点。” 他的模仿惟妙惟肖,带着孩童的稚气。 曲荷忍不住笑出声,“还有这事?我那个时候还小嘛,不懂事。但是你居然记了这么久?还真的遵守了?” 庄别宴已经帮她卸完了妆,“嗯,记得。和你有关的每一件事,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曲荷她睁开眼,望进他眼眸,“庄别宴,谢谢你。” 卸完妆,庄别宴又帮她放好洗澡水。 曲荷洗完澡出来,感觉人都舒坦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感觉浑身的疲惫都被洗去了大半,整个人都舒坦了。 房间里,庄别宴已经换上了同款的睡衣,靠在床头。 回想起这一整天度过的每一个流程,直到此刻,喧嚣散尽,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才有那种“我们真的结婚了”的实感。 庄别宴看着她,心中情动难以自抑。 他朝她伸出手,“阿荷,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是我们婚礼第一夜,是不是应该做一些重要的事?” 他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曲荷脸颊一热,羞涩的垂下眼睫,轻轻点了点头,“嗯…..” 然后,在庄别宴期待的的目光下,她站起身,向他走去。 就在庄别宴以为她会投入自己怀抱时,她却突然一个转身,走向了沙发旁那个装满礼金的大红盒子。 庄别宴:“???”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娘,拿起一叠红包,然后开始数钱! “哇塞!这个红包也太实在了吧!手感真棒!” “快看快看!这个是郁爷爷给的,我早就猜到了是个超级大红包!果然!” “哎呀!这张钞票是连号的!崭新的!好好看啊!舍不得花掉了!” 庄别宴先是彻底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扶额笑出声来。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小财迷,你老公我这么有钱,庄氏集团都是你的,你还稀罕这点现金?” 曲荷正数到关键处,头也不抬,理直气壮地反驳,“那不一样,性质完全不同,这可是礼金!是亲朋好友们给我们的祝福!带着喜气和心意的!” “数现金的感觉,你不懂,特别有成就感,特别爽!嘿嘿嘿!” 她说着,手指动作更快了,一副不把这座“金山”数完不罢休的架势。 庄别宴看着她满足又带着点小得意的表情,生动得让人心痒。 他索性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就这么陪着她,看着她数,偶尔在她遇到捆扎太紧的红包时,顺手帮她拆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月色越发皎洁。 庄别宴看着曲荷似乎完全忘记了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他眸色渐深,耐心终于在看到她开始第二轮清点时告罄。 他从她手中将那叠尚未数完的钞票和几个红包拿了过来。 “诶!你干嘛!” 曲荷正数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不满地叫了起来,伸手就想抢回来,“我还没数完呢!就差一点了!” 庄别宴将钞票放在桌上,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曲荷搂住他的脖子。 庄别宴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张铺着大红色喜被的婚床。 “你想要多少现金,明天我让助理直接搬一保险箱过来,让你数个够。但是今晚……”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身子随之覆下,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一字一句,宣告主权:“你,是我的。” 说完,不等她再发出任何抗议,他用一个吻彻底封缄了她所有的话,也点燃了这洞房花烛夜,最该有的缱绻与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