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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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庄别宴还没开口,曲荷就先发制人,委屈地控诉:“你不让我吃!” 庄别宴看着她那副可怜巴巴又理直气壮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这些食物添加剂多,不卫生。” “你之前都不是这样的!” 曲荷开始翻旧账,孕期那点小任性又上来了,“有了孩子之后你就变了!什么都管着我!你不爱我了!” 庄别宴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气笑,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会因为一根区区烤肠,被质疑爱的深浅。 他按下车窗按钮,车窗缓缓降下。 曲荷一看,以为他要扔她的烤肠,立刻炸毛了,扑过去就要抢:“我要炸了!庄别宴!今天这烤肠我必须吃!你要敢扔了它,我……我就跟你离婚!” “离婚?!” 庄别宴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她,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就因为一根烤肠?”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是烤肠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吃是人生大事!” 曲荷气鼓鼓地抱怨,“家里的菜天天都是营养营养,清淡清淡,我都快变成兔子了!我就想吃点有味道的怎么了?” 看着她真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庄别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指了指窗外,解释道:“开窗只是为了通风,车里有点闷。没有要扔你的烤肠。” 他把那烤肠还到她手里,妥协商量,“只能吃这一根,下不为例。而且……” “‘离婚’那两个字,以后绝对不准再提,听到没有?” 曲荷接过烤肠咬了一口,含糊地应着:“嗯嗯嗯,知道了……” 庄别宴看着她那副馋样,就知道她没把话放在心上。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结婚证藏了起来。 第248章 海棠花未眠 时间过得很快。 春节过后,曲荷的肚子已经快八个月。 因为她是子宫后位,肚子显怀并不明显,加上冬天穿的衣服多,不仔细看,都不像怀孕的。 晚上,曲荷靠在床头,庄别宴在给她涂身体乳和防妊娠纹油。 到了孕晚期,皮肤容易干燥发痒,虽然还没有出现妊娠纹,但是庄别宴还是每天给她涂。 “这里有点干,是不是痒了?”他摸着外圈一侧的皮肤,又多涂抹了一些油。 为了监测宝宝的情况,家里早就备了胎心监护仪。 每晚睡前,庄别宴都要听一次宝宝的心跳声。 曲荷第一次见他这样,还觉得有些好笑,但庄别宴对此却异常执着。 这还是因为宝宝的第一次胎动。 那天早上,庄别宴在厨房准备早餐,忽然听到卧室里曲荷一声惊呼。 他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丢下锅铲就冲了进去,只见曲荷捂着肚子,脸上是又惊又喜。 “动了!庄别宴!宝宝刚才踢了我一下!好明显!”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 庄别宴屏住呼吸,但是掌心下却一片平静。 他等了又等,迟迟没有到来。 宝宝第一次清晰的胎动,他竟然错过了。 肯定是失落的。 自那以后,似乎总是如此。 每次宝宝胎动,庄别宴总是不在身边,这已经变成了他的遗憾。 所以他才会每天晚上都做胎心监测。 每次检测完,他都会贴着曲荷的肚皮,絮絮叨叨: “宝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闹妈妈?” “要听话,妈妈怀着你已经很辛苦了,不能再调皮,知道吗?” “爸爸在外面等着你呢,要乖乖的,平安健康地出来。” 曲荷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在自我安慰吗?宝宝那么小,哪里听得懂?” 庄别宴却不那么认为,“我相信我们女儿能听到。” 他对宝宝是女孩这件事,有着偏执的坚信,连曲荷都不知道他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但家里的婴儿房,从墙壁颜色到小床,衣物,玩具,清一色都是按照女宝宝的喜好准备的。 曲荷看他这么执着,也提过要不要做个性别鉴定,不然他到时候失望了。 但被他拒绝,“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我都喜欢。” 他嘴上说着,可私下里,他还是希望是个像阿荷一样可爱的小公主。 平稳度过了前面的孕期,本以为等待生产就可以。 但是到了三十四周的时候,曲荷迎来了迟到的孕反。 孕吐,水肿,再加上孕晚期的耻骨痛,走路都困难。 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饭也吃不下几口,情绪更是脆弱。 有时候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她都会破防哭。 庄别宴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心疼得不行,可偏偏他也不能替她承受,每次都只能在旁边陪着她,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问了颜阿婆,还有庄留月,甚至重金请来产科专家,希望能帮上点什么。 可是他们都说这是孕晚期常见的生理现象,只能尽量缓解,无法根除。 看着曲荷被折磨得睡不着,庄别宴心底第一次后悔了。 早知道会受这样的罪,当初他就不该同意要孩子的。 他这样的焦虑情绪,一直持续到曲荷生产的那一天。 曲荷原定的预估生产期在三十六周左右。 但是过了那一天,曲荷的肚子还是没有迹象。 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又搬回家里。 那天晚上,曲荷也不知哪里来的无明火,突然嫌弃起楼下小米晚上睡觉打呼噜声音太大,吵得她心烦。 可是明明小米在一楼宠物房,房子隔音也很好,根本什么也听不见。 孕晚期的情绪就是这样,庄别宴什么也没说,先安慰她炸毛的情绪,然后下楼抱着小米连同猫窝,送到了温泉山庄的宠物寄养处。 而等他赶回来时,就看到曲荷靠坐在床上,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 “阿荷!”庄别宴心下一紧,快步走到床边。 刚才庄别宴出去后不久,曲荷就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阵抽紧的感觉,还伴着隐隐的坠痛。 这和她之前偶尔出现的假性宫缩完全不同。 这次的感觉更强烈,更有规律,而且腰后面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胀得不行。 她摸了摸身下,羊水还没有破。 本来想等这一阵过去,再去拿手机给庄别宴打电话,但刚想动一下,腹部又开始下坠。 她只能僵硬地靠在床上,等待这一波宫缩过去。 之前上孕妇课的时候,她预想过很多次生产时的情景,以为自己会害怕,会慌乱。 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居然挺冷静,甚至还在心里算着宫缩的间隔时间。 但是,她那自以为傲的坚强和冷静,在看到庄别宴推门进来的那一刹那,土崩瓦解。 就像是独自强撑的人,终于看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所有的委屈和脆弱瞬间决堤。 “庄别宴……” 她朝他伸出手,声音颤抖,“我好像……要生了。” 庄别宴握住的手,极力保持着镇定:“是宫缩了吗?别怕,我在。” “嗯……” 曲荷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应该是的,刚才已经疼了两阵了,肚子又紧又硬,腰也酸得厉害……” “好,好,不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庄别宴安抚着她的情绪,先给连鞠萍和医院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给曲荷穿袜子和鞋子。 曲荷这一阵宫缩过去,稍微缓了些,“庄别宴,宝宝要出来了,你期待吗?” “不怕不怕,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庄别宴似乎没听清她的话,一直重复着安抚的话。 曲荷这才发现他的手是颤抖的,连袜子都差点没拿稳。 原来只是看似镇定。 她笑了笑,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庄别宴这才茫然地抬起头:“啊?” “我说,宝宝要出来了,你期待吗?” 曲荷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眶,重复道。 庄别宴看着她苍白的唇,重重地点了点头,“期待……阿荷,我很期待。” 可那双给她穿鞋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曲荷原以为他一直是从容淡定的,可现在才发现,他也会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从扶她下床出卧室,到上车,他不仅把自己的鞋子穿反了,甚至连手机都忘了。 看着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曲荷反倒成了更冷静的那个,疼痛稍缓时,还有心思开玩笑:“庄别宴,看你这样子,要不……我来开车?” “不行,不行。” “那你真的可以吗?” 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庄别宴通知了司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