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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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箐珂蒙着眼,则只能凭听觉去感知周遭。 殿内很静,静得能清晰地听到夜颜的呼吸声。 药性使然,他的呼吸在变,由先前的平缓有力,渐渐变得急乱且短促。 而握着江箐珂的那只大手也在不断地一紧再紧。 然而,夜颜再怎么用力抓她,亦是徒劳,那五指的蜷缩都变成了无力却又暧昧的摩挲。 唇角轻扬,江箐珂扯下眼罩,在黑暗里笑得得意。 可偷笑之余,她又暗自思忖,都这样儿了,夜颜也没出个声儿,喊殿外的曹公公进来,莫非真是个哑巴? 只听夜颜用拳敲了几下美人榻的扶栏。 可那沉闷的几声,殿外的人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会误会成床笫之事弄出的声响。 夜颜挣扎起身,可虚弱无力的他双腿瘫软,又跌坐回美人榻上。 如喜晴所言,七荤八素软筋欢果真好用。 夜颜被熏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四肢无力,就跟菜板子上的鱼,可以任由她江箐珂摆弄。 “夜颜。” 江箐珂倦怠起身,装腔作势地扮体贴。 “可是哪里不舒服?” “来,让本宫扶你躺下休息。” 将夜颜放倒在美人榻上后,江箐珂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找火折子。 借着一点微弱的夜光,她摸到书案前。 为了掩人耳目,她把火折子涂上了墨汁,当成墨砚放在收纳墨砚的盒子里。 宫婢和太监们打眼一瞧,黑不拉几的,也没瞧出来。 估计也想到江箐珂会玩障眼法。 找到火折子,江箐珂又摸黑去翻蜡烛。 蜡烛被她藏在殿内的那盆兰花里。 兰花娇气难养,水多了不行,水少了也不行,盆土要有极好的透气性,因此盆里有一半是砂土。 稀松干爽,正适合藏蜡烛。 万事俱备,只差燃烛。 江箐珂回到美人榻前,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微弱的烛光闪烁跳跃,成了殿内唯一的光亮。 虽然还是很暗,但想看清一个人的脸,已经足够。 夜颜用衣袖挡着脸,躺在那里虚喘着。 “来吧,夜颜小宝贝儿。” 江箐珂手执烛火凑到夜颜的脸庞,并抬手欲要拨开他的手。 “今夜就让本宫看看你长什么鬼样子。” 袖袍被她一点点拽开。 入目的先是粗细适中的眉毛,再是…… “啧。” 江箐珂不耐烦地斥责:“找抽是不是,闭眼睛干嘛?” 她伸手要把他眼睛扒开瞧瞧。 可手指头还没等碰到他上眼皮,江箐珂就被夜颜以迅雷之势锁了喉,眼睛也同时被捂个严实。 眼皮上传来湿濡黏腻的触感,而鼻尖下除了浓重的熏香味儿外,还有股子血腥气。 江箐珂下意识惊觉,夜颜应是趁她疏忽之时,用疼痛放血来降低药性。 她气得直咬后槽牙,费力出声:“让看一眼……会死啊!” 紧箍在脖颈的手臂骤然收紧,江箐珂被他勒得本能地张嘴呼吸。 可谁知,夜颜却在此刻趁机而入...... 江箐珂下狠咬他。 脖子上的手臂则相应地勒得愈发用力。 她用蜡烛去烧他的脸,蜡烛却被他转头一口给吹灭。 温软重新压下。 待触碰到那粒含在口中的解药,轻轻一卷,便勾到了他那边去。 江箐珂想咬人报复,夜颜却见好收唇而去。 殿内熏香浓郁,没了那药丸,药性渐渐生效,身体开始乏软无力。 相反,夜颜含着那剩了一半的药丸,意识愈发清明,手臂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强劲。 拗不过,拗不过。 江箐珂反倒成了菜板子上的鱼,任由夜颜宰割。 夜颜狡诈至极,不再吻她,很怕她再从他口中夺了那药丸去。 “夜颜,你混蛋!” 江箐珂连骂句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那落在夜颜身上的拳头,都成了欲拒还迎的打情骂俏。 似是对她阴谋诡计的惩罚,今夜的夜颜不再守那君子做派。 裙带垂落在榻边,衣襟被一点点勾开。 …… 江箐珂只能尝着自己种下的恶果。 虽然气,可......恶果的滋味也不是完全那么恶。 让人不知到底是熏香使然,还是情欲使然。 夜颜因无法发声呢喃,只能拉着她的手,引导江箐珂的指腹触碰他的唇。 唇瓣翕合,气息穿过她的指缝。 不是亲吻,而是夜颜在无声地跟她说着什么。 可单凭触碰,江箐珂根本辨别不出他要说的话。 更何况,她被熏得脑子也不灵光,只能窝在他怀里嘟嘟囔囔。 “夜颜,你等我明天非抽死你。” 她嘴上骂着、愤恨着,用那点可怜的力气,不痛不痒的,倒成了欲拒还迎。 殿内升温,纱幔轻舞,旖旎缱绻混在熏香中,让人最后在醉生梦死中沉睡。 半睡半醒间,江箐珂感知到夜颜亲吻她的脸,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勾画不停写着字。 借着几许清明,江箐珂去感受笔画的走向。 先是一个“小”字,后是..... 笔画数繁多复杂,很难辨识。 但凭那明显的三点水,江箐珂猜测是个“满”字。 寂静的夜,她好像听到了夜颜在她耳边的无声呢喃,一遍遍唤她:小满。 小满未满,夏日犹长。 美好的时光还很多,这个乳名确实比满满好。 第17章 揭密夜颜的身份 翌日醒来,夜颜人早已不见踪影,徒留满床荒唐的痕迹。 江箐珂气自己无用蠢笨,气夜颜诡计多端,她捶被、捶床、扔枕头,大清早的好一通发泄。 “夜颜!” 她咬牙切齿,气呼呼地攥拳道:“看我晚上不抽死你。” 想起昨夜那两次要命的折腾,江箐珂立马让喜晴拿来了避子丸。 避子丸也是她以防万一,让喜晴花好多银子委托宫人,从外面的医馆偷偷买来的。 害怕被曹公公发现,都是当成清心丸藏在药瓶里的。 小心思几次都未得逞,还被人从头到脚吃了个够,江箐珂心里不舒坦。 喜晴见主子气不过,开始给江箐珂出主意。 “太子妃,要不咱们在这床榻上设个机关,弄张大网。” 她边说边比划,“您呢,先用美人计把夜颜公子勾上床,然后趁其不备按机关,用大网活擒他,此法如何? 江箐珂想了想,神色有些模棱两可。 “先不说按下机关,本宫会不会也被大网给套住。就说这机关,你会设吗?” 喜晴信誓旦旦道:“咱们西延军营里,火头军那边为了给军中兵将改善伙食,时常到山上打野味儿,设机关下大网。” “奴婢跟火头军里的一位大伯去套过几次野鸭子,奴婢应该能成。” 江箐珂瞠目结舌。 “你用套鸭子的法子,套夜颜?” 她立即摇头否决。 “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他一身子牛劲儿,能套住才怪呢。” 江箐珂数着指头跟喜晴掰扯。 “再说,机关如何弄?” “那大网怎么拿进宫?” “凤鸾轩进进出出的奴才都是曹公公的人,又如何能瞒得住曹公公?” “瞒不住曹公公,就瞒不住李玄尧。” “瞒不住他李玄尧,就瞒不过夜颜那牛郎。” 思来想去,这个计划可行性不大。 正在主仆二人还在苦思冥想如何设计夜颜呢,曹公公带着一长串的太监和宫婢来了。 曹公公托着拂尘,喜眉笑眼道:“殿下听闻太子妃昨夜侍寝辛苦,特意吩咐奴才来送些补品和稀奇好玩的宝贝,以此来犒劳太子妃。” 曹公公眼神一递,小太监和宫婢们纷纷将手里的赏赐端了上来。 什么燕窝、人参、灵芝、桃胶,光是补品就够摆两桌子了。 另外还有一些珊瑚手串和雕工精致的首饰、胭脂水粉,以及上好的面料绸缎。 落在别人眼里是该欢喜的赏赐,可此时此刻落在江箐珂眼里,怎么瞧,怎么是赤裸裸的讽刺。 看得她很是恼火。 曹公公把东西送完便带着宫人退着步子往外走。 江箐珂突然想起件事来,又叫住了曹公公。 “本宫有件事想问问曹公公。” 曹公公答:“太子妃请问。” “为何那夜颜身上总有股子药香气,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江箐珂边说边观察曹公公的表情。 “太子殿下不能人道本宫也就认了,再派个病秧子给我,这终究是说不过去吧?” 夜颜这个称呼,如今在曹公公和李玄尧那里也达成了共识。 只要她提起此名,就知道在说夜里给太子替睡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