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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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是不可一世的高傲公主,气场冷得像冰坨子似的。 可眼下,却跟被火给溶了,眼波流转间,浪得柔情似水。 “家宴?” 李鸢的话是同江箐珂说的,可目光却是始终锁定在江止的脸上。 “不知本宫算不算太子妃的家人?” 江箐珂不是傻子,自是看出李鸢对江止动了色心。 她好声好气地逢迎道:“公主殿下是太子殿下的长姐,那自然也是我们的长姐,当然都是一家人。” 江箐珂主动让出看戏的最佳位置。 “公主殿下请坐。” 并转头同喜晴吩咐道:“快去叫人再添双碗筷。” 就一句话的功夫,李鸢便已自行落座。 最佳雅座她不坐,偏偏挤到了江止那一边。 江箐瑶凑到江箐珂耳边,小声嘀咕。 “别说,公主殿下跟咱们江止还挺配,两人都是一身红,跟要拜堂成亲似的。” 配不配的不知道,但江箐珂却不希望江止跟李鸢勾搭到一起。 这李氏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四人围坐一桌,戏台上的戏仍在唱着。 可认真看戏的却只有江箐瑶一人。 江箐珂的余光和耳朵全都集中在旁侧。 只听李鸢端着公主的架子,同江止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几句后,便又犯起了调戏面首的小毛病。 也不在乎周围有人与否。 不同于酒楼老板娘的风情万种,乐宁公主李鸢的调情是强势而专横的。 她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慵懒地倚坐在那里。 丹蔻指尖捏住江止刀刻般的下颌,将他的脸扭向自己。 李鸢直身坐起,倏地凑到江止面前。 “江大公子可有婚约在身?” 江止抬手拨开下颌上那只手,不拘小节地将两条大长腿搭在桌沿上,极其巧妙地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草可以咬,他便从身前的碟子里,捡起一条肉脯夹在嘴角嚼。 “娶个婆娘回来管老子下半身的事儿?” 江止兴致索然道:“不干!” 闻言,李鸢甚是满意。 “如此,那本公主便省了不少麻烦事。” 江止单手撑着下颌,目光幽深地瞧着李鸢,笑而不语,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听李鸢直言道:“本宫的面首里,就缺你这样的。” “从今日起,你归本宫,荣华富贵……任你求。” 命令的口吻丝丝入扣,有种皇族之人不容反驳的威严。 江止咬着肉脯,眉头轻拧,眼底唇角勾起十足的痞气。 即使是面对天下最尊贵的公主,他也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混账姿态。 “那就看公主殿下有何本事,能让草民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裙下之宾了?” 李鸢笑问:“本公主本事可大了,就是不知江大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 舌尖一勾,江止把嚼得差不多的肉脯卷到嘴里。 他舔舌笑了笑,回道:“草民就喜欢……骚的、浪的、贱的,不知公主殿下属于哪一种?” 江箐珂听了都替江止捏把冷汗。 一旁认真听戏的江箐瑶也不听了,好信儿地耸起小耳朵,也跟着听起了墙角。 李鸢冷冷地嗔笑了一声,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不知好歹。” “胆敢如此跟本公主说话,不要命了吗?” 江止抿唇蹙眉,摆出一副欠揍的委屈样儿。 他放下腿,学着李鸢刚才的样子,蛮力捏住她的下巴尖,凑到人家面前。 “公主殿下真是好没道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明明是公主调戏良家儿郎,上赶子找操,怎还怪起草民来?” “草民就是喜欢骚浪贱的,公主殿下放不下身架,怎么说都怪不得草民吧?” 拇指碾捏了下李鸢的红唇,江止邪肆笑道:“老子什么女人没玩过,像公主这样又当又立,顶没意思。” 李鸢启唇,挑逗性地咬了下江止的拇指,冷声道:“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人杀了你?” 拇指沾染了唇脂和口水,江止蹭在桌沿上,云淡风轻地回了句。 “贱命一条,任凭处置。” 江箐珂心道不妙,正要开口替江止好言几句,谁知李鸢变脸跟变天似的。 刚刚还是阴沉威冷的脸,唇角一勾,就雨过天晴了。 她拽着江止的衣襟,把他朝自己又勾进了几寸,极快地在他侧脸上的刀疤轻啄了一下。 “有意思。” “你比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可好玩多了。” “甚得吾心。” 江止侧眸,与江箐珂匆匆对视了一眼,随即将李鸢推开。 “妹妹们都在呢,公主殿下要骚,要浪,要贱,改日如何?” 得了这答复,李鸢终于满意而去。 江箐瑶看热闹看得欢喜:“阿兄这是要攀高枝儿了?” 江止随口玩笑了一句。 “是啊,老子要卖身求荣,光耀门楣了,要不……” 他看着江箐珂笑道:“不姓江了,改回宋姓,免得污了江家的名声?” “还有心情开玩笑?” 江箐珂一脸愁容。 江止若真是跟李鸢扯上关系,驸马和那些面首保不齐怎么排挤他呢。 似是看出江箐珂不高兴,江止掏出帕子,略有些局促地擦掉了粘在脸上的口脂。 李鸢的插曲一过,三个人又开始看戏。 江箐珂虽没再说什么,可江止坐在那里听戏时,却时不时会佯作不经意地瞧她几眼。 也不知为何,他就觉得被李鸢亲的那个地方痒得慌,用帕子是一擦再擦。 第65章 深夜急扰 申末时分。 把江止和江箐瑶送回永安坊后,江箐珂坐着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径直回宫。 途中经过教坊司时,喜晴的头从车窗外收回,一脸迷惑地看向江箐珂。 一旁的江箐珂则头靠着车壁,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闭目养神。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箐珂的这身做派,多多少少有点江止的影子。 “太子妃,奴婢突然有一事想不通。” 听了喜晴的话,她懒懒地吐出一个字:“说。” “按理说,穆侧妃之前作为罪臣之女,被送到教坊司当官妓。” “这当了官妓......哪还有处女之身。” 眸子左右轻动,喜晴思忖道:“若失了清白,岂还有资格嫁入东宫为侧妃的资格?” “别说是侧妃了,就是当个才人,都不配。” 眼皮缓缓掀起,江箐珂不疾不徐道:“之前我倒是问过曹公公。” “曹公公说,穆汐在刚被送入教坊司时,殿下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后来又从地方州县弄来一个女囚,李代桃僵,及时换出了穆侧妃,保住了她的完璧之身。” 说到此处,江箐珂掀起衣袖,看了眼手臂内侧那处早已不见的红点。 “大户人家的女子都会点守宫砂,毕竟是太子的女人,入宫前敬事房那边自是会派人查验。” “若是有误,穆侧妃也入不了宫。” “且太子殿下在穆大人平反后,也主动同皇上负荆请罪,坦白过自己因年少情谊,擅自做主将穆汐从教坊司救了出来,强调过她还是清白之人。” “虽说,在外人眼里,穆汐毕竟是进过教坊司的,多多少少名声有污,可架不住太子殿下情深义重。” “左右是完璧之身,又是冤假错案的受害者,封个侧妃做补偿,也是人之常情。” 喜晴神色清朗地点了点头。 “虽说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多有亏欠,但对穆侧妃还真是情深义重。” “就是免不了,以后总会有人在背后,对穆侧妃指指点点。” 江箐珂长吁一口气,美眸轻阖,漫声道:“有什么的,别人再怎么嚼舌根,日后见到她还不得下跪请安。只要她够强,流言蜚语皆是浮云。” “咱们啊,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 深秋之夜,凤鸾轩。 烛灭,烟生袅袅,通明的寝殿一点点暗下来。 温软相触,旖旎丛生。 又一夜的云雨之欢刚要开始,殿外脚步窸窣而至。 几声低语,急促且有力的叩门声响起,硬生生扯开了那缠绕不清的唇齿。 “公子,太子殿下有急事寻你。” 曹公公压得极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语气里透着焦急。 江箐珂不满,手臂勾搂着夜颜的脖颈,低声嘟囔抱怨。 “什么时辰了还寻你,都不让人休息的吗?” 大手轻抚她的脸,夜颜身体未动,意犹未尽地俯首继续刚才那个被打断的吻。 亲吻轻轻柔柔的,好像从未听过曹公公的话。 叩门声再次响起。 曹公公的嗓音也比先前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