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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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在回禅房的廊道下,竟撞见了十皇子李铮。 穆汐欠身行了一礼,迈步向左。 李铮的身子则也跟着向左挪。 穆汐转而向右,李铮则用身子挡住她的去路。 目光对撞,意识到不对劲,穆汐转身要跑,却被李铮从后面拦腰抱起,随便进了一间无人的禅房。 房门被上了闩,穆汐被李铮压在茶桌上。 狰狞淫邪的嘴脸靠近,李铮一边嗅着她颈侧的女儿香,一边奸笑道:“这当太子是何等滋味,本王虽尝不到了,但尝尝太子女人的味道,倒也不错。” 言语间,李铮已经开始撕扯穆汐的衣裙。 穆汐捶打挣扎,无奈女子力弱,根本抵不过男子的气力。 泪水涌落,她红唇大张,想嘶喊求救。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一丝半点的声音。 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能都没有 “叫啊,大声叫啊。” 李铮桀桀低笑,神色间尽是强者凌压弱者的狞恶之色。 “本王倒是想听听,哑巴能叫得多好听。” 正当裙摆要被撩起时,穆汐拔下头上的簪子,朝李铮的手臂刺去。 李铮吃痛,动作停滞了一下。 穆汐趁机抬腿,狠厉朝他裆下踢去。 许是男子的本能,李铮捂着厉害之处,闪身弹跳躲开了那下狠的一脚。 穆汐紧忙从茶桌上跳,捡起被撕破的衣衫,步子踉跄而慌乱地逃出了那间禅房。 许是怕动静闹得太大,惹来其他香客,李铮并没有追出来。 穆汐跑了几步,却突然停下了步子。 她低头看着手臂内侧的守宫砂,眼泪簌簌而落,颤抖的双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那人不稀罕的清白,守了又有何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穆汐昂首挺胸,擦了擦流个不停的眼泪,步子掉转,又回到了刚刚那间禅房。 她亲自锁上房门,然后在李铮错愕不解的眼神中,面无表情地将穿上的衣衫又重新脱下,然后朝李铮一步步走去...... 清幽岑寂的佛寺后院,那间禅房里隐隐传出桌腿频繁蹭地的声响。 一下接着一下,吱吱呀呀,时急时缓。 ** 还剩两日了。 江箐珂每日都希望李玄尧能多点时间陪她,偏偏他整日都忙得很。 吃过早膳,见李玄尧更衣要走,江箐珂任性地从身后圈住他的腰身,死死抱着不肯放。 “我不管。” “我癸水要来了,心情烦得很,想毁天灭地。” “所以,你今天必须留在凤鸾轩陪我。” 若是凭气力,李玄尧想摆脱她,自是轻而易举。 可他并没有掰开江箐珂的手,而是同曹公公手语比划了几下。 曹公公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带着身边的小太监,搬了两摞奏折来了凤鸾轩。 李玄尧专注阅折子,江箐珂则枕在他的腿上,一会儿翻翻闲书,一会儿仰面瞧着他全神贯注的模样。 李玄尧偶尔也会被她瞧得分神,垂眸看看她,或者捏捏她的脸蛋,或者把她的脸抱起来亲几下,再放回去。 就这样,两摞折子,看得要比平日要慢上许多。 春阳透过窗棂斜斜照进寝殿,在墙壁和地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也将那二人笼在一片暖光之中。 熏香袅袅,在光带里随着浮尘缭绕消弭,光影偏移,从两人身上一点点离去,最后隐没于幽暗的角落。 就这么一晃,半日光景倏然过去 午膳过后,曹公公叩门,在外面通报。 有人要入殿觐见。 不等李玄尧示意,江箐珂识趣起身,灰溜溜地绕过屏风,跑到她的大圆榻上躺着去了。 来见李玄尧的是当朝右丞。 右丞是衡帝登基后亲自提拔栽培的心腹臣子,数十载过去,如今也已是年过半百的老者。 李玄尧告诉过江箐珂,朝中大臣,除了穆元雄外,唯一知晓他身份的便只有这位右丞陆大人。 但穆元雄并不知晓此事。 在大周,丞相主外,总领百官,统辖六部日常政务;而内阁则主内,掌管皇帝诏令的起草、修订与机密政务,并对丞相提案有搁置或退回修正之权,但无权调动外朝官员和军队。 两个中枢官职,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互为牵制。 李玄尧手语,曹公公则在中间转述。 一来一回的对话间,江箐珂也听出了大概。 右丞所言之策,皆是如何调动朝臣官职,借势利用彼此敌对之局,于暗中牵制穆元雄一党。 比如明升暗降,升俸远派,部属换水等等。 还有平日里有贪赃受贿之行的人,都将暂留证据,待李玄尧登帝之后,再一并算账。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除了着力培植世家出身的心腹外,李玄尧亦有意于今年春闱之中遴选寒门俊彦,以补朝堂新血。 从而使新旧势力相衡并立,进一步削弱穆元雄及其党羽,乃至其他世家对朝堂的掌控。 枯燥乏味的朝政之事听得人直犯困,身子一转,江箐珂便闭眼打了会儿瞌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到面颊湿湿温温的。 第120章 等你好久了 好闻的龙涎香混着清浅的药香入鼻,江箐珂缓缓睁开眼,便见自己在窝在李玄尧的怀里。 手搭在搂在他的颈间,一只腿骑在他的腰上。 江箐珂恍惚了一瞬。 连打个盹儿,睡相都这么差的吗? 温烫且略有些粗糙的拇指在她的双唇上摩挲,江箐珂抬眸去看李玄尧的脸。 她哑声问:“都聊完了?” 李玄尧眨了下眼。 透过纱幔,江箐珂睡眼惺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李玄尧的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勾写了个“酉”字。 江箐珂一只眼半眯,迷迷糊糊地揉了下叽里咕噜直叫的肚子。 李玄尧坐起身来,手语问她。 【饿了?】 “有点。” 【想吃什么?】 江箐珂懒洋洋地躺在那里,闭着眼想了想,瓮声瓮气道:“想吃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大手时轻时重地揉弄着小蛮腰,似是想到了什么,李玄尧摇了下江箐珂,示意她睁眼。 【有一家馄饨铺,味道极好,要不要一起出宫?】 一听出宫,江箐珂双眼登时清亮如星,腾地就坐了起来。 “当然要。” 京城西南市,远在皇宫之外,乃是百姓聚居的下坊。 此处不似永宁坊那般繁华,皆是一片低矮瓦舍。 这里炊烟杂陈,巷弄逼仄狭长。 街市间亦无奢华气派的茶楼酒肆,入目皆为简陋朴素的铺面。 未铺青砖的土街两旁,更有挑担叫卖的小贩。 杂声喧闹,各种气味杂融在空气里,混作一片市井烟火。 下了马车,江箐珂跟着李玄尧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馄饨铺,点了两碗鸡汤馄饨。 环顾四周,江箐珂略有些意外。 “这里你来过?” 李玄尧点头。 馄饨有点烫,他轻轻吹了几口气后,斯斯文文地下口,咬掉一半的馄饨。 江箐珂瞧见,梗了下脖子。 然后,拿起勺子捞了馅儿大皮薄的馄饨,一改以往一口一个的吃相,也跟着吹几口气,再一口半个馄饨地吃着。 嗯...... 细嚼慢咽,也不错! 馄饨肉馅紧实鲜香,入口弹韧,汤汁清亮醇美,回味悠长,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 难怪李玄尧会带她来这破地方。 “你经常来这里吃馄饨?”江箐珂边吃边问。 不同于穆珩食不言的高冷,李玄尧对她是有问必答。 【偶尔会来。】 看着略有些窄小的馄饨铺,还有外头杂乱的街巷,江箐珂蹙眉不解。 “这里又脏又乱的,你这个身份,没事来这里吃什么馄饨?” “没事儿找苦吃?” 李玄尧想了想,似是觉得要说的话有些难,便掏出了炭笔和册子。 【治国安邦,根在于民。】 【然民生之事,不在庙堂之上,而藏于市井之间。】 【布衣之忧,无关国策,却系于一碗热汤之暖、一尺布匹之价。】 【可惜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高官权宦,因久坐高堂,只见皆盛世之象,却不见民间之疾。】 【殊不知,真正映照国政得失的,正是那街头胡饼几文、巷尾米粮几斗。】 【政出于民意,策生于民间。】 【是以,为政者当躬身下察,来到这市井街巷,亲眼看,亲耳听。】 江箐珂看后那几行略有些潦草的几行字后,一脸骄傲地轻声道:“我的夜颜虽然是个哑巴,但以后一定能做个……” 环顾四周,她将后面三个字,压得极低:“好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