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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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恭声答道:“佛寺当时比较混乱,十皇子是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的,身边自是跟了好几个人。” 穆元雄继而又问:“其中可以举止不同之人?” 那暗探回想了一番,摇头:“并无。” 穆元雄终于叹了口气。 那暗探听了,好声安慰道:“穆大人节哀。” 挥了挥手,穆元雄一脸哀痛之色,摇头叹气,似乎伤心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暗探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穆府,未曾察觉一只信鸽从他头顶飞过,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府宅,最后飞入了挂有“白府”灯笼的宅院。 第147章 就这样吧 一扇木窗半敞,屋内灯火通明。 灰色的信鸽扑闪了几下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几声鸽叫,引来了正在做木雕的白隐。 展开绑在鸽子腿上的密信,他拿到烛火上烘烤,很快两个棕色的字迹出现在纸面上。 失败。 白隐看过后,就着烛火直接将那密信烧了。 疾步走到书桌前,他从博古架上的木匣子里拿出瓷瓶,手执未着墨色的狼毫笔,润了润那瓷瓶里的液体,白隐在细长的纸条上写下了一行无色字句。 [十方风起皇恩重,子将远赴东营史。] 纸条抬到烛火上面烘烤,泛着水光的一行字迹,不稍片刻便彻底消失。 密信卷好,塞到小竹筒里,又绑回到鸽子腿上。 喂了些谷物后,白隐便将那鸽子放飞了。 恰好此时,书房的门外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夫君”,房门应声而开,江箐瑶面带新妇的娇羞走了进来。 “夫君,你又在这里鼓弄这些木头。” “水都烧好了。” 她碎步快走到白隐身旁,羞答答地挽住他的手臂。 “要不要一起......” 江箐瑶抬眸看着白隐,眼里透着三分的桃花意,扭扭捏捏地说了个“洗”字。 白隐唇角微勾,笑容温文尔雅,声音亦柔和清润,低低应了声“好”。 热气缭绕的浴桶里,江箐瑶依偎在白隐的怀中,摆弄着他长有薄茧的大手。 “夫君为何那般喜欢摆弄木头?” 白隐柔声答道:“执刀削木,既磨手艺,亦磨心性,能让我于纷扰之中寻得一份安宁。” 江箐瑶闻后嘟嘴道:“夫君说起话来,总是跟我们西延书堂的夫子似的,想想也是好笑,我以前最怕最烦的便是夫子,结果我竟嫁了天下第一夫子。” 白隐轻笑,抬手摸了摸江箐瑶的头。 适时,江箐瑶又想起了什么,水声哗哗,她突然转身看向白隐。 “夫君,我刚才去书房寻你时,好像看到一只鸽子从你书房里飞出来。” 她歪头不解道:“我住进白府也有几日了,没见到你养鸽子啊?” 白隐虽是看着江箐瑶笑,可眼中的柔情蜜意却瞬间淡了几分。 他面不改色道:“野鸽子,之前受伤落在我院子里,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时常来我这里讨食吃。” “原来如此。” 江箐瑶笑眼弯弯地搂着白隐的脖子,引以为傲道:“不愧是我寻的夫君,龙章凤姿不说,还心地纯善,学识渊博。我阿姐在嫁人这方面,这次是赢不了我了。” 白隐却谦虚道:“白某愚钝不才,得蒙夫人青眼,实乃三生有幸。” 江箐瑶羞红着脸,抬手将散落的发丝掖到耳后,垂眸娇滴滴道:“那还不做点该做的事儿?” 斯文儒雅之人亦有动情动欲之时。 桶里的水溅了一地...... 江箐瑶趴在浴桶边上,也不知自己脸上流的是水还是泪。 一改文人的柔弱,白隐在做此事时却强悍得很,像换了一个人。 可她却是喜欢的。 和心悦之人做亲密之事,她也觉得是三生有幸,比江箐珂多女侍一夫可好太多了。 待情事结束,白隐擦去身上的水珠,准备套上衣袍时,江箐瑶瞥到他背上隐隐有道深色的痕迹。 “这是什么?” 她走过去伸手触碰:“形状好像个弯弯的月牙。” 穿衣服的动作僵滞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后,白隐又平声解释道:“胎记而已。” 江箐瑶凑上前,踮脚,在那月牙形的胎记上亲了一下。 “夫君果然不是凡人,连胎记都如此特别。” 白隐将衣袍系好,揽着江箐瑶朝卧房而去。 夜色沉静如水,有人相依而眠,有人孤枕难眠。 江箐珂躺在道观的一间小屋子里,辗转反侧,怎么睡都睡不着。 “阿兄。” 江止打地铺躺在床边,闻声懒懒应道:“说!” “怎么办,我有点想他了。” 头枕着双臂,江止低声搪塞:“那就想想妙娅公主,想想东宫里的那些女人。” 江箐珂目光放空地望着黑洞洞的房梁,想了想穆汐,又想了想大胸侧妃,还有胖良娣和那个矮瘦小的才人...... 半晌,她“嗯”了一声,“挺好使,是没那么想了。” 侧过身去,江箐珂隔着帐幔问江止。 “阿兄就没有上心喜欢过谁吗?” 幽暗的房间里,江止睁开了眼。 “有啊,可惜人家不喜欢老子。” 江箐珂开始在记忆里搜寻可疑之人。 “谁这么没眼光,竟然看不上我阿兄?” “是那西延城里的那位豆腐西施,还是伙房里做饭的那位小阿姐,还是……咱们江府对门的那个小寡妇?” 江止闭眼没搭理她。 江箐珂自言自语道:“也难怪人家看不上阿兄,谁让阿兄不着调,看着就不像安分守己过日子的。” 江止郁闷地叹了口气,侧身背对床道:“可闭嘴吧你,别打扰老子睡觉。” 江箐珂还是睡不着。 鼻尖下没有夜颜身上特有的香气,身侧也没有那宽阔温暖的胸怀,心头也空落落的。 没事儿。 挺一挺就都会过去的! 她盖好被子,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夜色于沉睡中悄然无声地流淌而过,待红日跃出天际,天光大明。 李玄尧发疯似的,不知停歇地骑了整整一宿。 骑到身下的马也没了气力,踏蹄不前,任他如何抽打都不带动的。 可精疲力尽的又岂止是马? 李玄尧翻身跳下马背,拖着沉重的步子,扯下帷帽,直接瘫倒在官道一侧刚见嫩青的草地上。 而紧跟他许久的黑甲卫们也都累得不行。 得了空,也纷纷下马,或靠着树补觉,或躺在地上休息。 李玄尧静静望着天,朝阳刺眼,他却觉得周遭黯淡无光。 一整宿的发泄过后,愤怒如潮退去,剩下的只有撕心裂肺的余痛。 理智回笼,李玄尧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追过了,求过了,也挽留过了,诚意也表现过了。 可她还是想走,又能怎么样? 既然她想要的是自由,是无忧无虑,是不用勾心斗角的太平日子,那给她就是。 宠爱未必就一定要占有,成全亦是情深义重的一种。 他自己都水深火热,前途凶吉难辨,何必硬拉着她往火坑里跳。 帷帽盖住脸,隔绝了光,压下了纷杂的思绪,也遮掩了泪意。 就这样吧。 没她,也会好。 第148章 觉得是 在深山道观里休整了十余日,江箐珂与江止终于下了山。 江箐珂身着灰青色的道袍,桃木簪子盘束着丸子头,俨然一副小道姑的打扮。 李玄尧送她的那枚簪子则藏在怀兜里,抽人用的龙刺鞭则夹在道服的腰带里。 同行江止亦是道士打扮,像模像样地提着道长送的桃木剑,如儿时陪江箐珂离家出走那般,步子闲散地跟在她身侧。 “说吧,想去哪儿瞧瞧?”江止问。 一只手抬到额头遮阳,另一只手提甩着拂尘,江箐珂耷拉个脑袋,兴致索然道:“都行,就一直往南走呗。” 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朝南走着,跟两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似的。 途中遇到风景极佳的地方,便停下来歇歇。 可阳光再好,风景再美,江箐珂都开心不起来。 生平初次喜欢一个人,下狠自斩情丝的后劲儿,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针刺般的疼痛在心头弥漫,可江箐珂仍不后悔。 她过她简单自在的日子,他当他的一国之君。 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就......挺好的。 途经一座州城,两人寻了家客栈。 在客栈里吃面时,旁桌的住客瞧了眼两人的打扮后,主动搭起话来。 “看二位的打扮,想来也是赶赴京城捉妖的道士吧?” 闻言,江箐珂和江止看向彼此,都觉得此话背后似乎有点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