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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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目光沉沉地看着江箐珂,一字一字地将那谶语念了一遍。 “妖物称帝,祸乱人间,社稷倾危,天下动荡。” “满满,事到如今,太子这局棋不好走,一步错,便是个死局。” 江箐珂却仍倔强地坚持道:“我不信,我们一起想法子,一定能找到破局的法子。” 江止气得没了脾气。 “你这又是何必呢?” “任何人不值得你拿命去护。” 江箐珂却倔强地冲着江止笑:“谁说的?阿兄就值得。还有,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江止红着眼凝视着她,默了良久,突然道:“可你若是死了,阿兄怎么办?没你在的西延,知道有多无趣吗?” “......” 江箐珂恍了下神,旋即又红唇皓齿地笑得明媚。 “放心!自古祸害遗千年,阿兄的满满是个作精祸害,定能长命百岁。” “等我看着他能如愿以偿地坐上那个位置,就跟阿兄回西延。” 江止眼尾的红意加重了几分,他偏头看向别处,喉结滚动,用力搓了搓脸。 再转头看向江箐珂时,他懒声笑道:“真的?” 江箐珂用力点头。 “真的。” 江止展开双臂,“那过来让阿兄抱抱。” 笑意立刻收回,江箐珂的眉间鼓几许犹豫。 “咱俩虽是兄妹,可也是男女有别。” “矫情!” 江止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那京城就不回了吧。” “哎哎哎,别的呀!” 江箐珂立马跳下床,跑到江止身前。 江止捏着她的脖子,不等她把话说出来,就把人拉到胸前按到了怀里。 他弓着腰背,头埋在江箐珂的肩头。 “满满,你是阿兄唯一的亲人了。” “得好好活着。” 江箐珂轻轻拍着江止的背,小声哄道:“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嘛。” ...... 东宫。 积累多日的折子终于批完了。 李玄尧踏着夜色,踱步回了凤鸾轩。 寝殿里的摆设仍是江箐珂走前的样子,殿内烛火通明,宫人将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手提着两壶烈酒,李玄尧随意地在矮榻坐下。 偏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侧,江箐珂戴着眼罩坐在那里怄气的样子,于脑海里浮现,清晰无比,一切都仿佛刚刚在昨日发生似的。 李玄尧仰头咕嘟咕嘟猛灌了好几口酒。 灌得太猛,甘冽醇香的酒液从唇角溢出,顺着下颌流淌,湿了衣襟。 自回了京城后,他夜里时常用酒来麻痹自己,让自己能昏昏沉沉地睡下,然后少想江箐珂一点。 否则长夜难熬,他觉得自己会疯。 适时,曹公公进了寝殿。 “殿下,再过些时日便是殿下的登基大典,按礼部那边的安排,太子妃的封后大典也是同日行礼。” 曹公公小心翼翼地瞧了下眼色,又道:“到时,怕是得让玖儿姑娘出面了。” 一壶烈酒喝了没几口就空了,李玄尧摇了摇酒壶,扔到一旁,随后同曹公公手语示意。 【封后大典不急,暂且往后推一推。】 曹公公应了声“是”后,见李玄尧拿起了另一壶未开封的酒,紧步上前阻拦。 “殿下,烈酒伤喉啊,这酒可不能再喝了。” “殿下的嗓子好不容易才见起色,这么喝下去,怕是要前功尽弃啊。” 李玄尧冷冷勾唇笑了一下,脸上挂着几分自嘲之意。 他从曹公公手里夺过那壶酒,咕嘟咕嘟的,又是半壶灌了下去。 玄色的蟒袍被酒液浸湿,浓烈的酒香掩盖了他身上的龙涎香和那股淡淡的药香气。 曹公公一脸心疼地看着李玄尧,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是好,只能捧着拂尘干着急。 眼珠子左右一转,他临时想了个法子。 “殿下,奴才还有件事要同殿下请示。” “这新后的缂丝凤袍和凤冠也都已送来了,要不要让玖儿姑娘先试试?” “毕竟,殿下登基之日,太子妃作为未来大周皇后,殿下的正妻,这按照规矩礼制,是要伴殿下左右,一同出现在登基大典上的。” “但是这玖儿姑娘易容后,虽说跟太子妃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瞧着总好像少了点太子妃的哪股子劲儿。” “奴才也说不出来,不如给叫来,让殿下瞧瞧,指点指点?” 酒不醉人人自醉,李玄尧眨了眨眼,恍然想起来这东宫里还有个假的江箐珂。 曹公公见他没点头,但也没摇头,便退出了寝殿,没多久就带着玖儿和喜晴、花容三人来了凤鸾轩。 “殿下快看。”曹公公道。 李玄尧缓缓抬起醉意朦胧的双眼,那个戴着凤冠、穿着凤袍的“江箐珂”便赫然撞入了他的眼帘。 多日不见的面孔撞得他心头猛烈抽痛,李玄尧瞬间就看得红了眼。 第150章 替身们 许是得了花容或喜晴的指点,玖儿唇角翘起,一笑嫣然,较之前与江箐珂又像了许多。 她施施然地走到李玄尧身前,盈盈一礼。 眉眼低垂道:“妾......妾身,见过殿下。” 曹公公在旁则笑吟吟道:“殿下快看,这一颦一笑,简直与太子妃一模一样。” 喜晴听后,没好眼色地从背后狠狠瞪了曹公公一眼。 她咬牙切齿,无声地在那儿嘟囔了几句。 李玄尧直直地盯着“江箐珂”,将酒壶里剩的酒一口全都灌了下去。 抬手蹭掉嘴边和下颌上流淌的酒液,他冲玖儿勾了下指头,示意她过来。 玖儿乖顺地挪步至他身前,在李玄尧的身前跪下。 她怯生生地不敢抬头,很怕直视那双怪异却又魅惑妖艳的眼睛。 那双色眸子就好像妖魅的眼睛,只要定定瞧久了,便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沦陷其中。 李玄尧却用酒壶瓶子挑起了玖儿的脸,迷蒙的醉眼仅剩几许锋锐之气。 玖儿终是壮着胆子,缓缓掀眸与他对视。 如此近距离的端详,让她不由地心跳加速,面颊被涌上来的那股热意给染红。 李玄尧歪着头,打量了几眼后,侧眸看向喜晴,只因她锥子般的视线很难让人忽视。 只见喜晴站在那里,正不知死活地睁着那双杏眼,气呼呼地瞪着他。 也不怕他动怒,命谷丰将她眼珠子挖出来。 李玄尧摇头哂笑。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视线回落到“江箐珂”的那张脸上,李玄尧又盯着打量了半晌。 玖儿红着脸回视,羞答答地冲着李玄尧又笑了笑。 矜贵无比又俊美无俦的未来天子,任何女子见了都不免心生涟漪。 李玄尧却是面无表情,唯有满眼的醉意弥漫在眼底,未掺杂半点情绪进去,就好像一个是夜色下的深渊,一个是白日里的冰河。 看着看着,收回酒壶,他叹了口气。 像是像,可眼神骗不了人。 江箐珂就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一次都没有过。 在江箐珂的眼里,他不是高不可攀的太子,也不是与众不同又可怖的怪物,而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李玄尧跟疯了似的,自顾自摇头苦笑了起来。 因为他想到了那个词。 姘头? 抬手从玖儿头上摘下一支金簪,李玄尧用簪尖割断了束腰的锦带。 玖儿红着脸,低下了头。 据她所学,男子行此举,通常是要做那事的。 她便乖乖地跪在那里不动,任由李玄尧将她身上的那件凤袍扯了下去,仅留着里面一身雪白的中衣。 曹公公和花容同时低下头去,都在估量着退出寝殿的时机。 唯有喜晴在那里眼睛冒火似地瞪着李玄尧。 太子殿下若是睡别的女子,她管不着。 可别的女子顶着她家主子的脸,让太子睡,喜晴多多少少觉得有些恶心。 待李玄尧摘掉玖儿的凤冠撇到一旁时,曹公公朝花容和喜晴递了个眼色,示意退出寝殿。 可这时,李玄尧却瞧向茶桌上备用的笔墨纸砚,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笔来。 曹公公是个眼里有活儿的,见状,立即上前研磨,然后躬身退到一旁。 笔尖润满墨汁,他提笔在玖儿两侧的面颊上,分别写了两个字。 宁缺,毋滥。 随手将那支狼毫笔扔到堆叠在地的凤袍上,任由墨渍在缂丝上晕染开一片黑色的圈晕来。 跟随李玄尧多年,曹公公自是窥出了他的心思。 这凤袍不能穿了,那凤冠也都摔坏了,这登基大典自是不用玖儿替太子妃露面了。 只是,得想个好的说辞才是。 曹公公立刻同身后的三人道:“都快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