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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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烧总算是退了。” “我睡了多久?”江箐珂问。 喜晴端来一杯温水,“小姐昏睡了三天。” 江箐珂口渴无比,接过来咕嘟咕嘟一口喝个精光。 视线越过喜晴,她看向屋内堆放的那些箱子。 “在做什么?” “奴婢在清点小姐的嫁妆。” 言及至此,喜晴起身拿来明细单子。 江箐珂这才想起来,那些大大小小的木箱子,都是她出宫那日,李玄尧给她的那些添妆。 “小姐快看这里。” 喜晴将明细折子翻过来,指向一处。 只见一行端正的字。 【一年为期,唯愿添妆变聘礼。】 第198章 蹊跷 箱盖大敞,里面装的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一对玉雕鸿雁,栩栩如生。 上千颗南珠编缀而成的云肩,亦是价值连城,衬得那些臂钏、璎珞等各种金制首饰都再平常不过。 目光和指腹依次扫过李玄尧的心意,祭天那日的痛楚再次席卷而来。 瞧着瞧着,江箐珂在一个不大的木匣子前驻足。 李玄尧最常戴的那个火狐狸面具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伸手拿起,发现面具下还叠放着数个做工精美奢华的眼罩。 唇角浅浅勾起,江箐珂笑得苦涩。 想她初到东宫时,因为侍寝一事,曾提出许多不合礼制的要求,故意为难曹公公。 现在细细想来,都是他授意曹公公,满足她所有要求。 看着手里的狐狸面具和眼罩,江箐珂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眸眼湿红地笑道:“除了他,也用不到,送这些给我当添妆,不知耍的什么心思。” “还能是什么心思?” 喜晴在旁言道:“无非是想让小姐一辈子都别忘了。” 江箐珂将东西收到木匣子里,然后放到了枕边。 这几日来,一直因为李玄尧和父亲的事难过,江箐珂都没来得及问喜晴的事。 “怎么不在京城等谷丰了?” 正在对明细单子的喜晴暂时停下了手中的事,背对着江箐珂,低头搓弄盘磨箱角。 “小姐正是伤心难过之时,奴婢岂能放心留在京城,等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人。” “那磕巴若是真在意奴婢,自会来西延寻我。” “他若是连这点诚意都没有,也不值得奴婢在京城等他。” 江箐珂尚且自顾不暇,自是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喜晴。 微敞的窗外,春雨如丝,随风斜飞,润得院子里那几棵刚发芽的树都透着新绿。 江箐珂神色忧郁地偏头望向窗外,回忆去年这时她在做什么? 应是刚嫁入东宫没多久,正为侍寝之事同夜颜和曹公公耍情绪。 当她正沉浸在回忆的漩涡中时,隔墙的院落忽然变得聒噪起来。 仔细去听,能听到低泣和谩骂之声。 眉头微微蹙起,江箐珂纳闷道:“隔壁院子,住了何人?” 喜晴回答:“是老爷的那个三房姨娘。” 听那谩骂之声,倒像是张氏。 “父亲都不在了,张氏还找姨娘的麻烦?” 喜晴叹气道:“想来那张氏也是早就看那两位姨娘不顺眼,正因为老爷不在了,才肆无忌惮地羞辱二人。” “这两日,张氏就天天去三房的院子里,骂人家是害人的狐狸精、克夫的扫帚星。” “还说是那三房姨娘臭不要脸,整日就知道勾搭老爷干那事儿,害得老爷因马上风而暴毙。” 哭骂声愈发地聒噪,江箐珂便披了件斗篷,同喜晴来到了隔壁院子。 只见那三房姨娘跪坐在雨水打湿的廊庑下,捂着被扇红的脸,已然哭成了泪人,而张氏则作威作福地站在那里说着难听的话。 三房姨娘委屈哭诉。 “老爷的死,妹妹我真是冤枉的啊。” “二房的姐姐因为有孕在身,害喜害得厉害,正是养胎之时,那日老爷喝了酒,来了兴致,非要到我房中与我行那事……” 张氏听到这话更是气得不行,挥手就又要扇那三房姨娘的巴掌。 可她的手刚抬至半空,便被江箐珂一把抓住。 “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吧。” 清清冷冷的一张脸,说起话来也是冷冷的。 江箐珂慢声道:“江昱已经救回来了,你也该信守承诺,认清自己的妾室身份。” “这将军府,只要有我和阿兄在,就没你这个妾室飞扬跋扈的份儿。” “更何况,同是妾,你哪来的资格打骂她?” 张氏的脸色忽红忽白,十分的不好看。 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做的承诺,现下自是无话反驳。 张氏甩开江箐珂的手,白了那三房姨娘一眼后,愤愤转身而去,且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一个嫁出去的寡妇也能回来当家,这将军府干脆改成寡妇府算了。” 待张氏走后,喜晴将那三房姨娘扶到了房中。 踏入门槛,江箐珂环顾三房姨娘的房间,也就是父亲最后暴毙而亡之处。 前几日,悲痛主导情绪,加上连续几日马不停歇地赶路,累得她没有余力去思考或留意更多的事。 今日听到三房姨娘所言,忽有疑惑浮上心头。 “你刚刚说,父亲走的那日喝了酒?” 三房姨娘擦了擦泪,坐在那里点头啜泣。 江箐珂觉得有些奇怪,遂让三房姨娘把那日的事同她细细讲一遍。 “那几日,各处战事吃紧,老爷忙得很,就算回到府中,也都是宿在书房,不来这后院。” “本以为那晚老爷也不会来我房中,我陪二房姐姐给腹中胎儿绣了会儿肚兜,便早早回房睡下。” “可刚躺下没多久,老爷便推门进来,晃晃悠悠地朝床边走来。” “我本欲起身去扶他,却被老爷直接压到床上......” 说到此处,那三房姨娘看了看江箐珂,便红着脸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江箐珂是过来人,后来的事,不用三房姨娘细说,也能想到个大概。 而奇怪的是,父亲暴毙前的那几日,正是西延战事紧张之时。 父亲虽然好色,却也是个知晓事情轻重之人。 凭江箐珂的了解,以往有仗要打时,父亲从不会饮酒。 因为他保持清醒,让自己随时能进入作战状态,并作出最快最佳的判断。 又怎会在常林关即将要失陷的节骨眼上,突然饮酒寻欢? 不符合父亲的做事风格。 江箐珂隐隐觉得父亲暴毙之事,另有些蹊跷。 更何况,父亲是习武之人,纵然上了些年纪,可身子骨仍是健朗的,甚至在冬季偶尔还会用冷水冲澡。 怎会喝点酒,就会马上风? 细细推敲下来,江箐珂越发感到可疑。 她忽然想起李玄尧的二皇兄也是死于马上风。 联想到李玄尧大皇兄、五皇兄的死,当她从乐宁长公主口中听到二皇子死于马上风时,第一念头便被人所害。 于是,江箐珂便又问那三房姨娘:“当夜,父亲身上酒气可重?” 第199章 会是谁 眸光流转,三房姨娘细细回想了一番,不太确定地摇了下头。 “当时刚要睡着,老爷就进了房门。” “我那时迷迷糊糊的,也没太留意老爷身上酒气重不重。” 如此,同三房姨娘又问了几句细节后,江箐珂便带着喜晴去了前院。 想到父亲走前的那几日,回到府上都是宿在书房的,她便打算到书房瞧一瞧。 去往前院的游廊上,碰巧遇见太傅白隐。 他提着滴着水的油纸伞,步子不疾不徐地从廊道对面走来。 看样子是刚从府外回来的。 “白隐见过阿姐。” 除了那身白色丧服外,白隐一如既往地谦恭知礼,温文尔雅。 关切的眼神,唇线勾起的清浅弧度,既不做作、虚假,也不会在服丧期里显得太过轻浮。 那每个细小的表情,都恰如其分。 和江箐珂初次在东宫里见到白隐时一样,言行举止都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 “听闻阿姐一直高烧昏迷。” “这刚醒来,怎好这么快就下床走动,该留在房中好好休养才是。” 略有些发白的红唇微仰,江箐珂淡声道:“不碍事,多谢白太傅关心。” 垂眸看向白隐手中的那把油纸伞,江箐珂问道:“白太傅这是去哪儿回来的?” 白隐慢条斯理地回着话。 “因岳父大人的事,夫人哀伤过度,已有几日没胃口好好吃过饭。” “再这么下去,终不是法子。” “在下想着她喜欢吃酸枣糕,刚刚便出府去街市里买了些回来。” 说话间,白隐从袖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来,“阿姐要不要也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