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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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太后所言也不无道理,兵部侍郎一时也没了主意。 穆汐则在此时挪步上前。 她朝蔺太后作揖礼拜后,拿出炭笔和折册子,极快地写了一行字。 【微臣也赞成大周可先于蛮苗谈和。】 蔺太后能顺利地走到今日,正式开始垂帘听政,有一半是穆汐的功劳。 为了驯服调教朝中的反对势力,穆汐亦是没少在后面出谋划策。 如今,穆汐已然成了蔺太后极其信任的心腹。 见穆汐也赞同和谈,蔺太后的心也动摇了几分。 “奉銮娘子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穆汐提笔写字。 【微臣曾从教坊司的一些客人嘴里,听闻过蛮苗的事。】 【据说,蛮苗一带有些族落的巫医不仅擅长制作奇药,还擅长一种邪术。】 蔺太后看过折册子后,心生好奇,紧声追问:“什么邪术?” 穆汐低头快写。 【这种邪术被称为蛊,蛊有很多种,而施蛊者可根需求,凭邪术操控中蛊者的身躯、意识或者生死。】 【微臣认为,蛮苗能在短时间迅速壮大,势不可当,想来定是因为这种巫蛊之术。】 【若蔺太后能拉拢蛮苗的人,便可借他们巫蛊之术,操控那些不听话的藩王或者朝中大臣,让他们乖乖臣服于太后,便可迅速平定内乱。】 【至于那些俸银,权当是高价雇了个巫医,打发他们的月俸、年俸罢了。】 蔺太后看后,虽是频频点头,却又心存担忧。 “如此,会不会是养虎为患?” 穆汐唇角一弯,孤傲清冷的脸上浮起几许不屑来。 【再厉害的猛虎,又怎敌得过千军万马?】 【只要日后能找到牵制他们的法子,便可为我大周所用。】 【又或者,让蛮苗成为我们大周的一部分。】 蔺太后看着穆汐,目光赞许地点头笑了。 “有野心,有胆识,哀家喜欢。” 言毕,蔺太后同自己的外甥下令。 “传哀家懿旨去南疆,接受和谈,并邀请他们来京城游玩小住,以示我朝诚意。” 兵部侍郎领命退下。 焦头烂额的烦心事终于有了转机,蔺太后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转头看向穆汐,这才留意到她身后那三位长身玉立的美男子。 她懒洋洋地倚坐在那处,抬手撑着腮,目光在三位美男子的身上流连往复。 蔺太后明知故问。 “哀家这才瞧见,奉銮娘子竟是带了人来的,不知这是何意?” 穆汐将手中的尺寸册子呈上,并在折册子上又写了一行字。 【太后娘娘日夜为朝政忧劳,辛苦至极,微臣才薄学浅,未能分忧解难。】 【唯备三名美人,以侍太后左右,聊为太后宽心解乏,使娘娘再展笑颜,重回芳华。】 蔺太后看了看三位美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册子上的尺寸,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久违的,脸上浮起两抹霞红来。 衡帝当年都能有三千佳丽,她现在贵为万人之上且能垂帘听政的太后,养三个面首又怎样? “知哀家者,穆汐也。” “说吧,想要什么官职或赏赐?” 穆汐摇头。 【微臣什么都不要。】 【微臣能有今日的风光,已是承了太后的恩德。】 【为了报答太后,这些都是微臣该做的。】 蔺太后欣慰笑道:“哀家当初果然没看错你。那就赏你白银五百两,一会儿跟李公公去选些你喜欢的绫罗绸缎和珠宝贝物件。” 穆汐欠身行礼道谢,随后便跟着李公公退出了大殿,留下了那三个美人,领赏出了宫。 临上马车前,穆汐仰头望向晴空。 烈日高悬,阳光明耀炫目,就像她现在过得红红火火的风光日子。 只可惜,她什么都有了,却都不是她此生最想要的那个。 适时,一团棉絮般的大云朵从她头顶飘过。 日头在穆汐的眼中藏起,却透过慢慢散去的乌云照进了江箐珂的瞳中。 美眸眯起,江箐珂被刺得睁不开眼。 她低头望向城墙外,跟喜晴一样无精打采地趴在墙头上继续发呆。 和谈的条件定下来了,她二人再无名分去敌军的营地各找各郎,李玄尧他们也更没名分进到益州城里来。 这一晃,江箐珂竟有七八天没见过李玄尧。 喜晴在旁唉声叹气。 “朝廷那边什么时候来消息啊,再这么等下去,奴婢都要成望夫石了。” 江箐珂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李朝三则凑过来,顺着两人的视线,好奇地望过去,并小声嘀咕着。 “你俩在这儿瞧什么呢?” “莫不是,在敌军的营地里偷偷养了两个汉子?” 一语中的,江箐珂和喜晴都心虚地梗了下脖子,僵在那里在想搪塞的借口。 谁知说汉子,汉子就到。 城墙外,远远地便见李玄尧常坐的那辆轿辇,带着一队兵马朝城墙的方向而来。 其他的兵将都立马进入戒备状态,只有江箐珂和喜晴眉目舒展,欢欣雀跃地等着那队人马走得再近些。 第225章 当年梦中暖生香(加更3-1) 蛮苗兵马在百丈远处停下。 而益州节度使也闻讯赶来。 “不是都说好和谈了吗?” “好端端的,这独眼王为何又突然带兵来到城外,莫不是要反悔?” 江箐珂披盔戴甲,装模作样地做好了备战的架势。 “那独眼王不像是有耐心的人,这和谈之事都定了七八日,咱们这边一直也没能给个准信儿,怕是等得不耐烦了。” 她煞有介事地道:“我这就带人出城去与他谈一谈。” 适时,城门外也来了个蛮苗兵卒送信,说的也正是和谈之事。 就这样,江箐珂带着一队兵马,同喜晴顺理成章地出了城门,来到了城外百丈之处。 轿辇的竹帘垂下,将车厢内的两人挡得严严实实。 一身白色轻纱长袍,李玄尧墨发半束地坐在那里。 端的明明是掷果风标,却因独眼的形象,破了那身温文尔雅的魏晋之风。 目光交错,他唇角含笑,朝江箐珂伸出手来。 待人乖巧走近,手臂一揽,倏地将人勾进怀里,紧紧抱住。 江箐珂在他怀里明知故问。 “你怎么来了?” 李玄尧如她所愿,柔声答了句:“想你。” 江箐珂又问:“有多想?” 李玄尧俯首凑到她脸侧,浅笑咬耳。 “小满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江箐珂佯怒嗔怪。 “一样想可还行,你必须得多想我一些。” 大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捏了下江箐珂的脸蛋后,转而钳住面颊,将那两瓣唇送到了狼口。 一番啃咬碾磨,独眼噙着情和欲,李玄尧低声给自己讨起理来。 “好没道理。” “小满开口闭口都在讲公平,对我却从不公平。” 跟江箐珂一起时,他的话总是会莫名地多起来。 些许粗糙的声音带着点颗粒感,听起来低沉而磁性,甚是抓耳。 “既要公平,你我自是该一样喜欢、一样惦念彼此才是。” “凭什么小满要少想我一些?” “还是小满明知我喜欢你更多一些,才一直这般不公平地欺负我?” 理亏说不过,江箐珂只能上嘴。 贝齿用力咬在李玄尧的下唇,疼得他胸腔微颤,闷出一声轻哼。 “我不管。” 江箐珂霸道又蛮横。 “反正你必须得多喜欢我一点,多想我一些,让我舍不得离开你。” 探头继续索吻,于耳鬓厮磨间,李玄尧轻声回了声“遵命”。 在江箐珂的面前,他向来只有认输的份儿。 其实也没什么输赢可论。 他生着一双异瞳,天生被世人视作不祥。 昔年是个不能言语的哑人,如今则是一无所有的落魄君王。 江箐珂能喜欢他、想他,该庆幸才是。 怎还好奢求跟他一样? 都听她的。 喜欢她要胜过她喜欢自己,想她也要胜过她想自己。 谁让是他先动了心。 可若细究这份情起于何时,李玄尧又说不清道不明。 只记得那个漆黑幽暗的夹缝里,胸口的那两刀疼得他冷汗涔涔,江箐珂却趴着在他的身上,娇软单薄的身躯散发着暖暖的温度。 纤柔的小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好闻的苍兰香灌满了他的鼻腔。 李玄尧当时便想,世上怎会有这等不知死活的女子。 下手狠辣不说,浑身上下还透着股野劲儿,与京城里那些遵规守矩的高门贵女们,有着截然不同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