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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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桌的张氏觉得没眼看,嘀嘀咕咕跟那二房姨娘暗损了几句。 “真是有作妹必有作兄,竟干些奇葩混账事。” 李玄尧倒是乐得江止这般,闷声不语地吃着饭,时不时地给江箐珂夹菜添汤,也不计较青楼女子与他同桌而食。 而白隐眼里都是江箐瑶和翊安,同李玄尧一样,对那两位青楼女子瞧都不瞧一眼。 唯有江箐珂和江箐瑶,一直神情愤愤地盯着江止。 江箐瑶最先开口指责。 “大过年的,阿兄带两个青楼女子回来,让别人瞧见,如何想咱们将军府的家风?” “翊安和江湛会跟着你学坏的。” 似是听到极好笑的事,江止哂笑:“家风?” 他不留半点情面,拗着那张痞气十足的脸,直接揭短儿。 “得了吧你。” “咱们将军府还有家风可言?” 抬手指向江箐瑶身旁的白隐,江止声色懒散地道:“你爹马上风,别说整个西延了,就是整个大周、西齐和西燕的人都知道了。” 指尖依次转向江箐瑶和江箐珂两个人。 “再说你俩。” “一个休夫在家,一个和离在家,还都陆续大了肚子,还好意思谈家风?” 这话一出口,不仅江箐珂和江箐瑶两人瞪着江止,李玄尧和白隐的眼刀子也纷纷朝江止投了过去。 一个有牛劲儿,看起来要揍人;一个有脑子,看起来要使坏报复人。 江止被瞧得不自在。 清了清嗓子,视线收回,他看向碗旁的那盏酒,同右手旁的姑娘努着下巴示意。 “别闲着啊!快给老子喂口酒。” 江箐珂没心情跟江止掰扯家风的事儿。 事实也确实如此,将军府的家风早就碎得没影儿了。 “今日是吃团圆饭的日子,阿兄带两个外人回来,是几个意思?” 江箐珂冷声质问。 江止梗着脖子同她贫起嘴来。 “没几个意思啊,团圆嘛,不能光你们成双成对的团圆不是?” 双手将两个姑娘往怀里一搂,江止笑得邪肆又顽劣。 “阿兄也得团圆有人陪啊。” “满满不也劝阿兄找好姑娘嘛!” “这就是阿兄刚找的好姑娘,想着带回来让你们瞧瞧,知道我江止可从来不缺女人。” “要不是豆腐西施和对门的小寡妇都嫁人了,老子今晚也一起带来了。” 江箐珂将刺龙鞭拍在桌子上,凶道:“大过年的,你找抽是不是?” 江止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模样,舌尖顶着腮,大喇喇地坐在那里看着江箐珂笑。 “要杀要打要抽,微臣,任由处置。” “.......” 微臣二字都上来了,这距离推得可够远的。 最后一起过的除夕,非要作成这样。 这团圆饭,江箐珂气得吃不下,当即起身离席,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玄尧则紧随其后。 江止作够了,命人把那两姑娘送走后,也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一只手随意地垂搭在身侧,江止摊坐在太师椅上,直而长的两条腿搭着茶桌,后脑勺颓废地枕着椅背,面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到了深夜,府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嬉笑声从窗外传来,没多久烟花爆竹震天响。 烟花在空中一朵接一朵地炸开,映亮了夜空,也透过窗棂照在江止的脸上,形成交织变幻的光影,忽明忽暗,忽红忽蓝。 不用出去看,江止也知晓,此时此刻,他的满满正与李玄尧抱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仰头看着院中绚烂的烟火。 江止不想参与这份热闹,更不想去找虐受。 他想,这样一直挺到江箐珂再次出嫁时,就挺好。 谁也别理谁,谁也别关心谁。 江止最怕江箐珂对他好。 她越好,他就越舍不得。 越舍不得,越怕自己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 有无数次他险些冲动开口,想告诉江箐珂他心悦的人是她,想娶的女子也只是她。 他甚至想求江箐珂,能不能看在过往的兄妹情分上,可怜可怜他,别跟李玄尧好,留在西延跟他过一辈子,或者同他浪迹天涯。 江止想抱她、亲她、睡她,把梦里出现的所有龌龊场景都跟她做一遍,然后跟江箐珂也生个孩子,一同走过每个春夏,再送走每场秋冬,像以前一样相依为伴,长长久久地过一辈子。 可惜,再不可能了。 另一边,江箐珂被江止气得半死,根本没心情看什么烟花。 且忙活了一整日人早就乏了,实在没精神守岁,窝在李玄尧的怀里,早早睡下。 初七这日,李玄尧同谷丰问起京城那边的事。 “玖儿和谷俊大概何时能到?” 谷丰磕磕巴巴地回:“年,年年,年前,送,送,送送的信,十,十十十五,五,五前,前前,能能能能到!” 李玄尧沉声吩咐。 “来了后,让他们找家客栈住着,到时与白隐跟着约定好的那波西域商队,一起离开西延去西燕。” 上元节。 再过三日,李玄尧就要带兵去京城了。 天气冷得很,且西延城的花灯庙会不比京城热闹好看,再加江箐珂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便同李玄尧窝在府里,没跟着喜晴、谷丰,还有江箐瑶和白隐他们出去看热闹。 白隐抱着江翊安,与江箐瑶在庙会上逛到很晚才回来。 小家伙一晚上看什么都新奇,东瞅西望的,累得回来的路上就趴在白隐的怀里睡着了。 把江翊安送到厢房给府上的嬷嬷照顾,屋子里又恢复了两个人的安静。 沐浴更衣,帐幔垂下。 白隐故意在床头留了盏烛灯。 明日就要离开了,他毫无睡意。 也不知此次一别,三年后能否有命再见。 白隐舍不得最后这点可怜的时间。 目光在昏昏欲睡的脸庞上流连,指腹轻抚五官,试图记住她的模样。 被摸得烦了,江箐瑶烦躁地拨开白隐的手。 “困死了,快睡觉吧。” 他不甘心,又凑过去轻咬江箐瑶的侧颈,然后在耳边喃喃求道:“瑶瑶,再帮我治治病可好?” 江箐瑶哼哼唧唧地不情愿。 “孩子月份太小,没法帮你治病。” 白隐继续央求。 “瑶瑶明明有法子。” “握着,颔着,都可以。” 第294章 旧时已去 不顾江箐瑶含糊不清的拒绝,大手霸道地执掌一切。 过了今宵无明朝,白隐两种都要。 小而纤柔的柔荑,娇小软滑的丁香,致命的诱惑,幸福的沉沦。 白隐甘愿将一切都交付于她。 心也好,命也罢,总之今生,非她莫属。 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样的誓言他向来不齿。 白隐只知他无法接受江箐瑶给过他的好,转嫁到别的男子身上。 想着她的亲吻、抚摸,身子,会被别的男子占有,心就会抽痛,疼得人窒息想死。 说他偏执也好,自私也罢,总之受不了江箐瑶的身边躺着别的男子。 纵使她恨他,白隐也不想让别人把她抢了去,把他的家抢了去。 除非他死。 手指穿过柔滑的发丝,白隐双手捧起江箐瑶的脸,带着滚烫的喘息,热烈地吻着她的唇,清甜混着他的味道在唇齿间萦绕。 “瑶瑶。” 亲吻若即若离,呢喃一声接着一声。 “若以后有朝一日子归死了,定要擦亮眼睛,择个良人。” “牢牢记着,那些甜言蜜语之徒,不是图色便是图财,多是靠不住的。” “选夫君时定要偷偷打听清楚了,那些流连赌场、青楼之人,断不能嫁。” “至于那等看似文质彬彬的风雅才子,不过是披着儒雅皮囊的伪君子,腹中所思,多是下流龌龊之事,切莫被他们虚伪的外表所惑。” “而嗜酒成性之人,十有六七酒后失态,殴打妻儿,亦是不堪托付的。” “瑶瑶身子娇软,定是受不了那般搓磨。” “富贵人家的妾室更是做不得,万万不要为了嫁人而委屈自己。” …… 睡意早已被弄得全无,江箐瑶忍着冲动,趴在白隐的肩头,下狠咬了他一口。 她软声嗔怪。 “子归,你今夜好啰嗦。” “说这么多废话有何用。” “你欠我的还未还完,没我准许,你不许死。” 帐内红浪渐息,皱巴成一团的肚兜从榻边滑落,江箐瑶终于得了安生,偎在白隐怀里沉沉睡下。 心中思绪万千,白隐却是一夜未眠。 待破晓时分,他静悄悄起身,秉烛提笔,留了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