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书迷正在阅读:大佬本来很拽的,直到遇见她、恋综吃瓜,影帝把她抱回家、贤妃今天也在咸鱼、找帅哥参加毕业典礼后、宴涩反应[破镜重圆]、小美的幸福纪事[七零]、和死对头哨兵先婚后爱了、白色星尘[先婚后爱]、守寡后她把权臣逼疯了、肖想
下了马车,在叩门进院时,她回头望了眼对门。 两扇红漆大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那院内的声响。 叮叮咣咣的,也不知院里的人在鼓弄什么。 恰好家里的王嬷嬷来开门,江箐瑶提着裙裾跨进了自家院子里。 “翊安和翊苒呢,可是吃过午膳睡下了?” 似是怕江箐瑶怪罪,王嬷嬷讪讪开口。 “老奴正要跟娘子说呢,上午娘子一出门后,对门那位公子又来借东西了。” “那公子温润儒雅,又斯斯文文的,笑起来也慈眉善目,且还给小少爷和小姐带了一对布老虎和小兔爷儿,老奴便没好开口赶人。” “他说是要借麻绳,老奴想着咱们后院有捆不用的,便去拿了。” “等回来,小少爷便拉着小姐要跟着那公子去对门,说要看看叔伯做的木马。” “老奴劝不动小少爷,便让翠柳和红娟陪着一起去了。” 闻言,江箐瑶转身去了对门。 虚掩的大门仿若是为了避嫌,又仿若是故意为她而开。 叩了几声,又唤了几声,都没人来回应。 翊安和翊苒的笑声则从院内时断时续地传出来。 江箐瑶担心两个孩子,便也顾不得太多礼节,提着裙裾,推门走了进去。 陌生男子的宅院,处处都透着新奇。 四进门的宅院自是比她那三进门的宅院大许多。 绕过影壁,穿过内门,江箐瑶来到了前院。 一棵开满紫色花朵的紫楝树下,翊安坐在木马上晃悠得正开心,翊苒坐在秋千上荡得开心。 而那个借东西的公子很怕翊苒摔下来,推的时候用力很轻很轻。 剩下两名婢女则站在旁边守着。 “翊安,翊苒。” 江箐瑶神色严肃道:“怎么阿娘不在,你们就到处乱跑?” 两名婢女立马迎上来请安,很怕江箐瑶怪罪,纷纷开口解释。 江箐瑶大度地挥了挥手表示无妨,转头叫江翊安回家。 江翊安骑在木马上不肯下来,兴高采烈地同江箐瑶挥手道:“阿娘,叔伯做的木马和秋千可好玩儿了。” 江箐瑶疾步走到紫楝树下,面色不悦地与白隐对视了须臾。 白隐当即拽停秋千,站在江翊苒的身后,冲着她温润颔首一笑。 春风和煦,阳光明媚,苦楝花微苦却淡雅的清香随风灌入鼻腔。 一切都刚刚好,就连眼前男子的笑都那么宜时宜景。 心跳漏了一个节拍,江箐瑶被白隐给笑迷糊了。 也难怪自家嬷嬷不好开口拒绝,对着这一双风流又含情的桃花眼,还有那张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连江箐瑶那冲到嗓间的怒骂都给咽了回去。 仓促收回视线,江箐瑶转头去牵江翊安。 “走,跟阿娘回家。” “以后没阿娘准允,不许随随便便到别人家玩。” 江翊安却坐着那木马依依不舍,撅着小嘴,奶声奶气地求道:“阿娘,再让翊安玩一会儿可不可以?” 而怀里的这个也开始跟着凑热闹,一边哇哇大哭,一边双手冲着树下的那个秋千使劲儿。 “阿娘,悠悠,要悠悠。” 江箐瑶态度坚决。 “不行,快跟阿娘回家。” 懂事的江翊安低头坐在木马上,安静地流着小珍珠。 “阿娘,叔伯做的木马和秋千真的很好玩儿,翊安还没玩够。” 白隐适时开口。 “江娘子若是不放心,不如留下来陪着孩子再玩一会儿?” 江箐瑶冷眼横了白隐一刀。 看看,看看,这主意都打到她孩子身上了。 真是好算计啊。 “这木马多少银子,我买了。”江箐瑶道。 眉棱拱起,白隐轻声笑道:“抱歉,无价,多少银子都不卖。” 压着那股火气,江箐瑶皮笑肉不笑地商量道:“那借我们玩几天总可以吧?” 白隐痛快点头。 “可以。” “但是......” 江箐瑶蹙着眉头,哄着怀里闹得厉害的江翊苒,问:“但是什么?” “这木马今日刚刚做好,边边角角还需再打磨打磨,否则,怕翊安和翊苒玩耍时会磕碰受伤,若是江娘子不忙,可否坐下来稍等片刻?” 片刻? 等片刻而已。 江箐瑶点头同意了。 见主子在,两名女婢便赶着回去帮嬷嬷干活,留下了江箐瑶母女三人,在此稍等“片刻”。 江翊苒坐上秋千后,也不闹了,江翊安则跟着白隐屁股后转,有一学一,一起给木马的边边角角打磨。 江箐瑶推着秋千,时不时偷偷瞄白隐几眼。 今日这么一瞧,忽然发现翊安跟这公子颇有几分父子相。 此时此景,她倒觉得他们好像一家人。 可那白隐就像别的地方也长了眼睛似的,她瞧他,他就侧头瞧她,害得江箐瑶后来都不敢再偷偷瞎瞄。 等了一个“片刻”又一个“片刻”,江箐瑶也不知那几块木头怎么就那么费功夫,等着等着,都等来了他们院子里的王嬷嬷。 “娘子,有位公子找你。” “公子?” 江箐瑶想不出自己还认识哪个公子。 王嬷嬷用力点头,“对啊,那公子长得可俊俏了,说是同娘子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好奇心被勾起,江箐瑶想着好歹得去看看。 而正在打磨木头的那双手,却在春光花影下戛然停了动作。 低垂的眸眼里,暗影闪过。 第311章 可疑着呢 勤政殿内。 南星将所得的消息一字不落地禀告给了李玄尧。 听到喜晴又去了南风馆,谷丰嗔目磕巴道:“又,又又又去,去了?” 怕谷丰和喜晴又吵架闹别扭,曹公公紧忙在旁宽慰了他一句。 “那是受命于皇后娘娘,不得已跑腿儿去办个事而已。” “你大度点,别这么小家子气。” 道理虽懂,可脑子里一想到喜晴看那些男倌儿的表情,谷丰就感觉胸口某处直冒酸水。 他启唇欲言,却又说不出个什么道理来,最后只能闷头自己在那儿酿酸醋。 “此时,想必已有小倌儿去了江箐瑶的家。”南星拱手同李玄尧请示:“皇上,此事可要告知祭酒大人?” 几摞奏折后,李玄尧靠坐在木雕龙椅上,若有所思地转着拇指上的象牙扳指。 一声轻笑,他已洞悉江箐珂的用意。 自家皇后要作妖,岂好拆台子。 带着一副看戏的心态,李玄尧沉声笑道:“不必,朕生过的气、着过的急,借此机会,正好也让他受受。” 高高在上的两个人,一个作戏,一个看戏。 而此时,那戏中人提着那早已打磨好的木马,牵着江翊安的手,带着一身阴郁的气场,跟在王嬷嬷身后,一起来到了江箐瑶家的宅门前,见江箐瑶正与一男子言笑晏晏。 江箐瑶一眼便认出了面前的这位白衣公子。 正是南风馆里那位极会跳扇子舞的小倌儿。 江箐瑶对他的舞姿印象颇深,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自然得如一只花蝴蝶,在她面前翩翩飞舞。 因不知对方姓甚名谁,江箐瑶简单且直接地问道:“蝴蝶公子,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小倌儿拱手施了一礼,笑意清浅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丝帕来。 “这是小娘子上次落下的帕子,正巧被奴家捡到。” “看这帕子的面料像是极好的缂丝,正所谓一寸缂丝一寸金,想着小娘子丢了如此贵重之物定是心有不快,便一直想着寻机会能还于小娘子。” “正好今日有幸遇到上次与女子同行的女侍卫,便打听了一句,才知晓小娘子家住此处。” “奴家突然造访,多有冒昧,还请小娘子见谅。” 江箐瑶看向那缂丝帕子,抬手挠了挠头。 她确实也有一条。 缂丝乃金贵之物,向来为宫中贡品,非富贵门第不可得,亦唯皇亲国戚方能常用。 她的那条缂丝帕子也是阿姐赏给她的。 但距离去南风馆的日子有些久了,江箐瑶也记不清那日可否带这条帕子,且这些日子也没想起来用。 想着反正不是她,就是阿姐不小心落下了,江箐瑶索性接了过来。 “多谢蝴蝶公子,特意寻来送帕子。” “蝴蝶公子?”小倌儿刚才便觉得这称呼甚是有趣,忍俊不禁问道:“不知这蝴蝶二字,是从何而来?” 江箐瑶如实回答。 “公子的扇子舞跳得甚好,就跟一只美艳的蝴蝶翩翩飞舞,我不知公子贵姓,暂且就这么称呼了。” 小倌儿温雅有礼地颔首一笑。 “谢小娘子夸赞。” 偷偷瞥了眼从对门走来的白隐,小倌儿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