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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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却仍站在将军府门前,双手抱胸,侧歪着身子倚靠门框,盯着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门前发呆。 他的满满走了。 好像昨日还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丫头,说嫁人就嫁人了。 江止后知后觉,发现日子过得怎么就这么快? 快到满满都要嫁人了。 回想自赐婚圣旨送到西延府后的日子,江止便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舌尖顶腮打着转儿,他眸眼沉沉,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半晌,又好似放弃了什么念头,叹了一口气,转身迈着步子,背影低落地朝府门外走去。 可走着走着,那抹艳红又顿住了脚步。 江止歪头望着天,感觉若是继续毫无作为,便会错失极珍贵的东西。 不合规矩又如何? 违背世俗又怎样? 他江止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娘们唧唧的了? 缓缓地退了几步,江止毅然决然转身,然后飞也似地朝府内狂奔而去。 他爷爷的,先干了再说。 他跑得极快,就像是一阵风,快速地穿过抄手游廊,跑到府内的祠堂。 开锁是小菜一碟,细细的铁钩在手,灵活的几下,江止便撬开了祠堂的锁。 雕门推开,便见江箐瑶正双手抱腿坐在蒲团上,撅着嘴兀自生着闷气。 见来者是江止,她甚是诧异地瞪着那双大眼睛。 “阿兄来干嘛?莫不是来替江箐珂看我笑话?” 江止紧步走过来,一把拽起江箐瑶,问:“想不想当太子妃?” 江箐瑶点头如捣蒜。 “当然想。” “走,阿兄送你去当太子妃。”江止拉着人便要走。 江箐瑶却突然拧着劲儿地站在那儿,一脸防备地看着江止。 “你不对劲儿。” “阿兄何时好心帮过我,定是江箐珂临走之前,又给你出了什么馊主意要欺负我吧。” 江箐瑶甩开江止的手,撇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才不上当呢。” 江止才不管她上不上当呢,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一个手刀劈下,他扛起江箐瑶,就朝外面走。 府上的下人都在前院忙着喜宴,根本无人顾及到祠堂这边。 江止牵出自己的那匹乌骓,抱着被劈晕了的江箐瑶上马,急匆匆朝城门外扬鞭追去。 第335章 平行篇(2) 江止带着江箐瑶快马加鞭,很快就追上了接亲的仪仗队伍。 但他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远远地跟在后面,静待偷换新娘的最佳时机。 马背上,江箐瑶也被颠醒了。 看着前方的阵仗,不信的她也终于信了。 她捂着嘴,难以置信地问:“阿兄真要送我去当太子妃?” 仪仗队伍走得慢,江止便也牵着马,身子随着乌骓慢悠悠地晃着。 他目视前方,懒声回着身前人的话。 “不然老子吃饱了饭闲着没事儿干?” 江箐瑶转头看了眼江止,仍有些迷糊。 “那江箐珂呢?” 江止漫不经心地答:“你换她,我把她拎回去。” 江箐瑶嘶了一声,觉得蹊跷得很。 “阿兄该不是脑子坏了吧,不然怎会背刺江箐珂,反过来帮我?” 江止垂眸看向江箐瑶,唇角一勾,笑得痞里痞气的。 “老子突然良心发现,不行吗?” “行是行,可阿兄这良心.....” 江箐瑶撇着嘴,瓮声瓮气地又要说什么,却被江止不耐烦地打断。 “哪来那么多废话,就说这太子妃你当不当?” 江箐瑶用力点头:“当。” 突然想起什么来,她又嘟嘟囔囔道:“可阿爹和我娘亲怎么办?事后怎么跟他们交代?还有我的嫁妆,我的漂亮首饰盒衣服,还有我的贴身女婢,都没带呢。” 江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都嫁到京城当太子妃了,还能差首饰和漂亮衣服?” “至于你阿爹和阿娘,隔着个十万八千里,你还管将军府这边作甚,要担心也是我跟满满担心,你跟着没事瞎操什么心。” 江箐瑶一想也是,便美滋滋地等着去做太子妃了。 去往京城的路有些远,昼夜不停地赶路,也要跑个七八天。 接亲的队伍在中途稍作休息,江箐珂从喜轿换到马车上,方便接下来的出行。 而江止则带着江箐瑶在后面跟了良久。 待天色暗下来,接亲队伍开始烧火搭帐,准备落脚歇息,等天亮再赶路。 天不亮就起来净面、化妆、穿嫁衣,加上路途颠簸,江箐珂和喜晴都乏得不行,简单吃了些东西后便早早睡下。 江箐瑶则饿着肚子,跟江止藏在不远处的林子里,冻得嘶嘶哈哈。 等到夜深人静,等到侍卫们都困得打起盹来,借着夜色遮掩,江止同江箐瑶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近处。 江止掏出匕首,从后面割破营帐,避开了巡逻侍卫的视线,和江箐瑶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江箐珂休息的帐子里。 江箐珂和喜晴睡得正沉,自是毫无察觉。 可毕竟是带兵在外打过仗的,江止的手刚碰到江箐珂,她便警敏地睁眼醒了过来。 正要出手防御并叫人时,江止捂住江箐珂的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是我,江止。” 那只大手下,江箐珂含糊惊诧道:“阿兄?你怎么来了?” 察觉到旁边还有个人,她瞠目结舌地看向江箐瑶。 熟人下手,出其不意。 江止招呼都不打一下,趁此机会,手刀子就劈了下去。 江箐珂措手不及,一个白眼,便倒进了江止的怀里。 喜晴睡得很沉,连身边睡的人换了都不知晓。 如墨的夜色下,江止把江箐珂紧紧搂在怀里,骑着那匹乌骓,悠哉悠哉地往西延城的方向走。 他把外袍裹在江箐珂的身上,怕她吹到风,连着她的头都给蒙在了袍子下面。 高挑又香软的身子窝在他怀里,暖暖的,让人很心安。 深吸一口气,清爽的空气里还混着那好闻的少女香。 江止心头怦然,斜勾起一侧唇角。 追来的路上,他尚不明确。 可此时,他却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舍不得江箐珂走,舍不得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丫头,从他的生活里消失,跑去跟别的男子恩爱白首。 江止想,这或许就是军营里那帮兄弟们说的男女之情? 介于义兄妹这层关系,他之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也从未动过任何邪恶的念头。 直到今日眼睁睁看她穿着嫁衣,坐上花轿,一点点远离他的视线,江止才体会到什么是心如刀绞,也顿悟了在戏楼里看的那些情爱戏码。 以前他搞不懂戏里的男男女女哼哼呀呀的,有什么好哭的。 如今成了戏中人,才明白戏里演的情爱是何种滋味。 不管接下来会如何,江止都不后悔今日的冲动。 若今日不冲动,他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说他心思龌龊也好,说他是违背纲常的败类也罢,总之,江止要满满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 待江箐珂苏醒时,乌骓已载着他们走了一段距离。 知晓江箐瑶替自己去当了太子妃,江箐珂气得天灵盖都要炸开了。 她翻身下马,对着江止是又踹又打,差点就要甩刺龙鞭抽他。 “我的太子妃之位,凭什么要让给江箐瑶?” “这下好了,江箐瑶要当上太子妃了,他们母女俩可是要扬眉吐气了。” “你说,他们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阿兄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反过来帮他们?” ...... 江止就端着那副懒散姿态,双手卡在腰间,任由江箐珂对他拳打脚踢。 等江箐珂闹腾够了,骂够了,又心有不甘地要往回走,欲要抢回她的太子妃之位。 江止大跨步追上前去,一把抓住江箐珂的手,用力将人扯回身前。 “那破东宫有什么好的?” “为了当太子妃,你连阿兄都不要了?” 江箐珂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我就算当了太子妃,阿兄还是阿兄啊,这有什么关系?” 幽暗的夜色里,江止紧紧抓着江箐珂的手不放。 他收起以往的混不吝,神色严肃,语气认真。 “京城那么远,你走了,留下阿兄怎么办?” “你一旦入了宫,想再回西延都难?” “满满就没想过吗,你这一走,咱们可能就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虽然看不太清江止的眼睛,可江箐珂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早上上花轿前,她与江止对视的那一幕又浮出脑海。 落寞的眼神,孤寂的身影。 心中的火气和不甘瞬间偃旗息鼓,江箐珂默了默,嗫喏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