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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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箐珂拧着眉头,挥着小拳头,不重也不轻地捶在江止的胸口上。 “谁想要你那破粮,找抽是不是?” 玩笑开够了,闹也闹够了。 江止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好好在家等着我,等回来,咱俩就拜堂成亲。” 江箐珂用力点头。 “我在家先准备着。” 江止不忘补充:“喜晴那边儿,我前几日打听了,等回来,可以委托个小太监给她送个信儿。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先别惦记了,毕竟你这是毁婚后来的京城,咱们凡事都得小心着点。” ...... 大大小小的事叮嘱了一通,江止终于骑上了那匹乌骓,跟着镖局的队伍走了。 江止前脚刚走没多久,多日未曾露面的李玄尧便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布衣,戴着薄纱帷帽,提着食盒,出现在江箐珂的面前。 “夜颜?” 多日未见,江箐珂很是欢喜。 “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过得可好?” 李玄尧也就是哑巴不能言语,心里却一句不落地默默地回着。 过得一点都不好。 因为她和江止,每日都被醋泡着,酸得想杀人。 可他还是点了下头,敷衍地给了个回应。 江箐珂紧接着又问:“今日怎得闲来,可是有何事寻我?” 李玄尧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将手中的食盒放到镖局院内的小石桌上,食盖打开,里面是三碗桂花杏仁豆腐。 江箐珂爱吃,上次花朝节时她在那小摊子上吃了两碗。 到最后两碗没吃够,又把他的那份也吃了一半。 想着今日来看她,李玄尧特意命御膳房提前做了三碗出来。 江箐珂跟他也不客气,推了一碗给他后,剩下两碗自己独享。 李玄尧心情不佳,也没什么胃口。 他坐在江箐珂的对面,手指隔着垂纱撑在脸侧,坐在那里看着江箐珂吃得津津有味。 水润的红唇带着点肉感,很软,很柔。 他偷偷亲过、含过、咬过。 李玄尧觉得比那杏仁豆腐还要美味。 桂花蜜有些蹭在了她的唇瓣上,蜜汁的光泽,十分诱人,让人很想凑过去连唇带蜜一口含下。 桂花味的吻,想来应该很香甜。 是时,江箐珂突然开口道:“对了,再过半个月我就要成亲了,到时你来喝喜酒啊?” 成亲? 帷帽之下,李玄尧眼角抽动,那锋锐的眼神里暗流涌动,瞬间多了几许果断和决绝。 恭喜的话,他写不出来。 幸好有那层垂纱遮挡,藏起了他阴沉沉的面色和眼中的幽怨。 李玄尧安安静静地又坐了片刻,偶尔写字回复江箐珂几句,保持着她想要的疏离,守着她想要的男女之别。 临走前,李玄尧又同江箐珂提议过些日子一同去看戏吃茶。 想着夜颜彬彬有礼,又颇有君子之德,且也不像是对自己有什么男女之心,偶饮酒吃茶而已,江箐珂便爽快答应了 日子一晃,就到了约定之日。 江箐珂已经习惯了李玄尧的安静,也习惯了他整日戴着帷帽或面具,更习惯她要喝水时,伸手就有茶盏递过来,忙着看戏伸手去摸茶菓子时,一块点心就会送到她指间。 有时她也会分心,侧头瞧李玄尧一眼。 可碍于垂纱遮挡着,根本看不清他的容颜。 明明很好看的眼睛,却因世俗的异样目光,要如此小心翼翼地藏着。 喝完最后一盏茶,到了戏台上曲终人散之时。 也不知是不是看戏看得累了,江箐珂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 同李玄尧起身离席,她走了三步,就突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待再次睁开眼时,已是陌生之地。 周遭烛火通明,高而华丽的房梁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藻井上更是画着五颜六色的吉祥花纹,而偌大的床榻也足够江箐珂摆三个大字。 撩开绛紫色的纱帐,偌大的寝殿比她和江止住的宅院还大。 回想起昏倒前夜颜就在身旁,江箐珂赤脚下榻,在殿内环顾寻找。 “夜颜。” “你在哪儿?” “夜颜,再不出来我可生气了。” “我生气可是喜欢抽人的。” 见无人回应,江箐珂气冲冲地朝殿门而去。 门被人从外面反锁,敲了半晌也没人回应,气得她上脚开始狠狠踹门。 没多久,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临近,很快殿门应声而开。 太监、侍卫、宫灯,瞬间撞入江箐珂的眼帘,成为了一人的陪衬。 夜颜身着银丝蟒纹玄色长袍,没戴面具,也没戴帷帽,就那么身姿笔挺、气宇轩昂地朝她款款而来。 江箐珂仰着脸,站在那高大的身影之中,第一次如此清晰且近距离地看夜颜的脸,还有那双眼。 俊美、惊艳、清冷、矜贵。 这是江箐珂脑子里最先想到的词。 向来都说女子美得倾国倾城,江箐珂觉得这词用在夜颜身上也不为过。 尤其这身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场,很独特,很强大。 心中隐隐约约有个答案浮出,江箐珂拧眉侧头,不太确定地问他。 “夜颜,你是......谁?” 第348章 平行篇(15)加更 江箐珂就这么被李玄尧囚禁在了东宫里,还是他的寝殿。 动了几下手,才发现他力大如牛,根本不是“柔弱不能自理”。 别说四个劫匪,就是十几个劫匪一起劫他,那都得掂量掂量。 而那四个劫匪就在殿门外头,带着一大群黑甲虫,天天阴魂不散地看着她。 众寡悬殊,枪也没有,马也没有,江箐珂赤手空拳,杀也杀不出去。 圈套,都是圈套。 戴着狐狸面具的狐狸精,果然滑头得很。 竟然故意作戏接近她。 然后卖惨、扮可怜,让她放下戒备之心,下药把她掳到皇宫里。 这京城里的人太鸡贼了。 可阿兄就快要回京城了。 若是回到家找不到她,定是要着急的。 江箐珂很生气。 她开始摔东西、砸东西,大作特作。 什么花瓶、瓷器、玉石摆件,全都被她扔到地上摔个粉碎。 香炉打翻,纱幔扯了,被子撇了,枕头也随手扔到了房梁上,桌子、椅子、凳子更是没个好样,黑白棋子也是散落得到处都是...... 好好的一个寝殿,就跟被抄家、洗劫了似的。 可即使这样,李玄尧也无动于衷,任她如何作如何闹如何发火要抽人,依然坐在那里稳如泰山,跟个闷葫芦似的。 硬的不行,来软的。 江箐珂提着裙裾,走到茶桌前在李玄尧对面盘腿坐下。 她平心静气,声调也故意变得柔和。 “太子殿下可是记恨臣女,怪臣女当初悔婚?” 李玄尧缓缓掀眸看她,终于有了回应。 他摇了摇头,提笔写字。 【是喜欢你。】 很直白的四个字,看得江箐珂梗了下脖子,心头浮起一丢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她想今年是走什么桃花运了。 一个个的都喜欢她,还都是“身份”了不得的人物。 一个是阿兄,一个是妹夫。 她这是跟自家人干上了。 “你之前又没见过我,咱俩这才见几次面,就说喜欢我,男人的嘴果然是张口就来。” 于是李玄尧便把几年前金陵的事儿,大致同江箐珂写了一遍。 江箐珂双手捂着脸颊,瞠目结舌道:“细思极恐!原来我那时天天命悬一线,还好我够好看、够可爱、够善良、会说话、还会哭。” 可话说完,她又恢复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 “那也不行。” “谁让你们老李家下赐婚圣旨时,不点名道姓了?” “这可怪不得我。” “我那臭妹妹为了当太子妃,跟我好一顿争。” “现在你俩反正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成了夫妻,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抓紧把阿姐我给放了吧。” 李玄尧提笔解释。 【我从未与江箐瑶同房,行大婚之礼的是别人,合卺酒更是没喝过。】 江箐珂冷冷哂笑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若是我嫁来了,怕不是也得跟江箐瑶一个待遇。” 眸眼半垂,李玄尧一脸愧疚地提笔道歉。 【抱歉,怪我现在还是个见不得光的。】 一句话,写得可怜兮兮的。 再对上那双幽怨又温柔的异瞳,江箐珂又梗着脖子,扭头看向了别处,藏起了自己的心软。 她见不得美人可怜。 “咱俩没戏。” 江箐珂懒声道:“我是你大姨子,你是我妹夫,不合纲常伦理。” 炭笔窸窸窣窣划过折册子,李玄尧将写好的话又推到江箐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