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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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双默默低头做卷子,假装不认识他。 邹晚棠走上讲桌,说个事啊,再有不到一个月就元旦了,学校意思是每个班都得出节目,高三也不例外,你们都先好好想想,讨论讨论,看咱班出个什么节目,一会晚读我再来听听意见。 邹晚棠话才落下。 张子序唰一下站起,朝后门看来,不用讨论了,周姐!上啊!! 有人跟着附和,对啊周双,必须得是你。 对啊对啊。 全班挺沸腾的,个个朝后门看来。 邹晚棠蹙蹙眉,觉得奇奇怪怪,周双什么时候成了班级团宠? 校运会过后,大家确实是都对她刮目相看。 但元旦晚会让她上场,是打算让她在舞台上跳高啊,还是踩着风火轮来回跑啊。 邹晚棠还没想明白。 张子序个显眼包又开整了。 周姐!耍出你那四十米的大刀!左一刀右一刀,闪瞎台下人的眼! 关键他还边说边在那瞎挥舞,差点把自己和后桌人的桌子踹翻。 骆南嫌他丢人,一把将他拽回椅子上。 周双:...我上回不是展示的长棍?哪他妈来的四十米大刀。 许乘:...刚刚带头喷笑的就是你小子吧,我他妈现在就挺想拿四十米大刀砍你的。 第72章 许乘你可别哭啊,我不是很会哄人 在大家的热情推举下,周双最终还是应下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模拟考结束后,再过一周便是节目海选。 节目时长问题,周双打算来个长拳、南拳和棍术的联合表演。 习了那么多年武,这些其实她早就信手拈来,就是不知道在别人眼中怎么样,所以周五放学后,等学校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到篮球场给许乘和阮西他们表演了一遍。 许乘歪坐在阶梯上,怀里抱着周双的外套。 他嘴角扬着,如沐春风地盯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张子序举着手机,边看边激动地夸他周姐牛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追星。 阮西双手托腮坐在骆南旁边,望着周双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这个帅帅的朋友,她可以出去吹一辈子。 除了他们几个,不远处还有一位看客。 门卫大爷手肘撑在栏杆上,指尖夹着烟在那吐烟圈,笑眯眯地感叹年轻真好。 周双展示完毕,许乘朝她丢了一瓶水,招手让她坐到旁边,然后把她的外套给她披上。 其余人该给的夸奖和意见都给了后,纷纷懂事地借口先溜。 大爷见好戏收场,也回到门卫室继续看他的报纸。 偌大的球场,只剩许乘和周双。 夕阳已经快要没落,天边燃着橘色的云。 许乘侧头,眸光醉人地望着仰头喝水的周双。 他头发被风吹得微乱,笑声懒散,周又又,海选你肯定能过,晚会那天你表演结束,就等着哥上台给你送一束大大的花吧。 周双一怔,想起之前他那几朵插在保温杯的玫瑰,刚倒进口中的水差点喷出来。 咳嗽几下,她抬手抹了把嘴,转头一副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 许乘瞧出她的抗拒,噗笑出声,保证说这次一定会好好挑,绝不会再买那种又潮又丑的。 上回不过是被小孩骗了而已。 这次一定不会。 他不信还能栽第二回 。 周双拧上瓶盖,略微嫌弃,你要不...还是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阮西? 那不行。许乘歪了个笑,坦荡又张扬,你得知道是我在追你,不是她在追你。 周双提醒他别臭屁,送花那是代表班级。 别人是代表班级,但我不一样,我既代表十五班,也代表我个人。 他后边那几个字眼,让周双心头漾了一下。 良久,她平静道,许乘,台下会疯的。 可不就是会疯嘛,私下本来就有关于他俩的声音,到时候他再嚣张地往台上一跳,花一送,那不是情侣都得被磕成情侣。 那正好,元旦晚会不就是要有气氛吗。许乘笑笑,语调忒不正经,要是凭咱俩就把气氛搞起来了,那多厉害啊。 ... 周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许乘,眉眼的笑依旧张扬,一副恨不得立马让全世界磕起来的样子,满眼期待那天的到来。 周双偏头盯着他侧脸久了,有微微愣。 奇怪,她竟也有些期待。 一阵风,将一片小小的橙黄落叶刮到许乘头上。 周双盯着那片叶子出了会神。 莫名伸手,悄悄拿了下来。 然后在他侧头要望过来的那一刻,鬼使神差地将叶子连同手一起揣进了兜里。 许乘没发现。 周五的街道很热闹,人多车多。 这段时间周双话也变多了,许乘高兴,总是趁热打铁地没话题也要挤几个出来。 他每每说话的时候,周双就歪头看他。 可能是他那张脸确实精雕细琢,眼睛也确实生得好看且戳人,她总是轻微地晃一下神,才又扭正脑袋看路。 从前他也长这般,她却没这样过。 周双抬头望着路边那排盛放的异木棉,感觉眼睛都快要变成粉色。 完蛋,原来是沦陷了。 两人路过公交站,一位阿婆大包小包地从公交下来。 她背影佝偻,独自一人。 周双和许乘同步上前想帮忙,最后还是手长的许乘快一些。 于是局面成了许乘提着东西慢悠悠走在前边,周双跟在他身后,陪着行动不便的阿婆聊天。 阿婆见他俩都生得这么好看,又都穿着校服一同走,问他们是不是兄妹。 周双:? 许乘:?奶奶您礼貌吗? 周双望着许乘背影,故意似的摇摇脑袋,不过是普通同学罢了。 许乘气笑,回头,奶奶您别听她瞎说,我和她才不止普通同学那么简单,我俩是同桌,而且我喜欢她,在追她呢。 周双:... 阿婆恍然地摆手笑笑,嘲笑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许乘扭回头去看路,嘴角扬得老高,而且奶奶我跟您说,她也喜欢我,但她就是嘴硬不承认。 周双:... 姓许的,你能不能... 周双话到一半,心骤然一提,本能丢下包拼了命地冲上前将许乘扑开。 这一扑伴着轮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还有人群的尖叫。 许乘重重磕到地面那一刻,人群悉数朝周双这边倒来。 周双已经没有时间躲,在几个人影将她压倒那瞬,她右手飞快撑向侧边的异木棉。 那一声痛叫,许乘好多年后都记得。 事故发生得太突然,走在路上的人全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那辆失控冲来的汽车撞倒。 所有人都还是懵的。 尤其是许乘,只是莫名奇妙被人推了一下,摔在地上滚了一圈。 再起身回头,看见的便是一堆人挤压在周双身侧。 而周双跪坐在那里。 跪在本该是他跪的地方。 她的右手撑在木棉树干上,掌心扎进一枚枚尖大的树刺里。 鲜血顺着树皮往下淌。 一道,两道,三道......鲜红,刺眼。 她脑袋被人压着磕向树干的时候,即便右手手背挡住了大半,右脸颊还是被两枚尖刺划了两道血痕。 血迹顺着下颚线一路往下,到了下巴尖尖才勉强收住。 许乘被这一幕刺得心脏脑袋神经每处都在疼,感觉自己像没了呼吸。 直到下一秒周双撩眼看向他。 他突然死命跌跌爬爬地挪过去,连喊她名字的声音都是颤的。 他眼里早就不知何时布满了水雾,抖着双手将挤压在她身侧的那些人推开。 其实除了与车子直接接触的两人,这些倒她身上的都没什么大碍,这一堆里见了血的,只有她。 周围声响嘈杂,有哀嚎的,有骂司机的,有打120的... 周双瞧着许乘着急害怕的模样,自己已经痛到快喘不上气来了,还反过来说笑安慰他。 许乘,你可别哭啊,我不是很会哄人。 看着刺目而已,其实没多疼。 她勉强一笑,嘴唇却白到吓人。 许乘跪在她面前,想帮她,又完全不敢碰她,怕扯到她伤口。 他嘴巴颤巍着,眼泪到底是淌了下来。 周双瞧见他那泪,眉头不禁皱了皱,虚弱说,以前练武的时候...也总受伤...习惯了。 就是许乘,我估计元旦晚会我没法上台,你可能没机会给我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