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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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尬笑道,没有,只是有些惊讶啦。 孟长青把她的一日体验计划递给我看。 我默默看了半天,怀疑这家伙的计划也是跟我一样随便写的。 孟长青估计也是心虚,低头在一边站着,像是一个等待批评的学生。 眼见其她组都已经要出发了,孟长青跟我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啊。然后就跑上楼去了。 留我一人在客厅发呆。 不一会儿,她急匆匆地跑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头盔。 什么意思,难道她的车是电动车? 还可以这样?那早知道我也把我的小电驴开来了。 我跟着孟长青来到停车场。 她带着我,在一个气派的机车面前停下。 什么?骑机车的数学老师? 孟长青把手里的头盔递给我,说:这个给你戴吧,新买的。说完,她自己拿起了挂在车上的另一个头盔。 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头盔比我的小电驴的头盔精致复杂多了,我猜价格应该不便宜。 但是这个头盔跟我平时戴的头盔很不一样,不是从下巴下面系一个带子,是下巴下面全包围的。 我试着往里怼,但怎么也怼不进去。 我心里有些郁闷:难道是我的头围比较大? 这时,已经戴好头盔的孟长青看着我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要扒开底下护带再戴啊,这样下面的口才会变大。说着,她开始上手帮我,从后往前戴上头盔。 感觉怎么样?她眼睛里闪着光问我。 我戴在头上,感觉比我平时戴的头盔沉得不是一点半点,我的脸颊肉被挤向中间,而且只露出我的眼睛,视野也突然变得有些局限。 感觉我的脸有点挤。我说。 哈哈哈哈哈!孟长青笑得很大声。 如果不是头盔遮住了嘴巴,她应该可以看看我整张脸的无语表情。 你以前坐过摩托之类的吗? 你别说,还真坐过。 小时候,我四舅曾经带我去一个远方亲戚家吃席。 那时候四舅年轻,就喜欢骑摩托。他把我放在后座,也不给我戴头盔,就叫我紧紧抱住他就行。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根本没抱紧,只知道好不容易出了趟远门,在他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四舅在前面风驰电掣,飙车飙得不亦乐乎,连我掉在半路了也不知道。 还好他是靠路边骑的车,不是在路中间骑,不然我都不一定能安全跑到路边等他回来找我。 四舅找到我之后,给我买了根棒棒糖,抱歉地说: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你姥姥说,知道吗? 我点点头表示知晓。 实际上,就算他不提醒我,我也不会说。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是姥姥带大的。姥姥经常夸我懂事,我自然不会让她担心。 但我没有跟孟长青细说,只说:坐过。 孟长青说:那你等会儿记得要抱紧我。 那是当然,那是必须的。 我这次肯定会抱紧了,抱得紧紧的! 我冲她坚定地点头:嗯! 一上车,我就贴在孟长青的后背上,紧紧地抱住她的腰。 孟长青在前面发出声音:不是,你要把我勒死啊? 哦哦不好意思。我赶紧松开了一些。 准备好了吗?孟长青问。 准备好了!我回答。 机车驶出小路,上了公路之后,速度就开始加快。 这熟悉的,风驰电掣的感觉。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但我却听不真切,只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在我们身后拉出来长久未散的余震。 我的衣摆随风飘扬,啪啪地互相拍打着。 孟长青在前面问了一句什么,但杂音太多,我真的听不清。 我扯着嗓子问她: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她便没有再说话。 到了目的地,是一个游乐园。 孟长青说:我们去坐摩天轮吧,你坐过摩天轮吗? 我摇摇头。 大学的时候陆之瑜曾经约我去过,但是那时候我在忙一个比赛,就没去。 现在想来,大学时的我也许为了成绩,错过了很多珍贵的东西。 孟长青说:我也没坐过,今天正好体验一下。 说完,她过去买票。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想:不用我花钱吗?那真是太好了。 摩天轮逐渐变高,孟长青说: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许的愿都能实现,你想许什么愿望? 嗯如果我和她一起坐的摩天轮,却许关于殷一涵的愿望,是不是不太好?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孟长青就说:到了到了!快许愿!说完,她率先闭上眼睛,双手放在下巴下面,开始虔诚许愿。 我也赶紧学着她的动作,闭上眼睛。 时间太紧,我只能在心里说:尊敬的摩天轮之神,保佑我早日暴富!保佑姥姥身体健康! 摩天轮过了顶点,我慢慢睁开眼睛。 孟长青问我: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孟长青一挥手:哎呀,没事的,这又不是生日愿望。 我依旧不回答,反问她:你许的是什么愿望? 孟长青愣了愣,才说:许愿能够找到我心爱的人。 我有些愧疚了,挠了挠鼻尖,说:我许愿我能暴富。 孟长青笑了,竖大拇指夸赞道:很实际。 摩天轮逐渐向下,我问孟长青:你刚刚骑车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孟长青却说:没事,不重要。 我服了,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要是不说,我今晚就睡不着了,我会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 孟长青举手投降,打断道:我说的是你想不想去游乐园。 我立刻回答:当然想啊,你不知道,我昨天写的计划也有来游乐园。 真哒?孟长青一脸那真是太巧了的表情,接着又疑惑道:你不用上班吗? 我说:我现在带薪休假来着,才不想回去呢。 听了我的回答,孟长青忽然变得有些怅然:这样啊 你是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的老师啊?现在9月,按理说你不是应该开学了吗?我问。 我辞职了。孟长青叹了口气,说。 没想到被我猜对了,还真辞职了啊。 说到这个,孟长青眼睛都变得没有光彩了:你不知道,那些小学生有多难教。我真的教不好他们。每次考试,我带的班都是倒数第一。我上课,他们也不听,我一管教,家长又要来找我 孟长青说着,把脸埋进垫在膝盖上的手掌里,浑身上下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能感觉到她深深的无力感。 我心里感叹:还好我当初没去当老师。 虽然大学考了教师资格证,但我确实也没有信心能教好学生。如果去了,多半也是这样的结局。 我问孟长青:那你以后想干什么啊? 她突然坐直了身子,吓我一跳。 她激动地说:我想玩摇滚!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如何评价。 你有原创吗?我问。 没有。孟长青说。 那你是会什么乐器吗?我又问。 我会吉他贝斯架子鼓。孟长青说。 你是音乐生?我奇怪道。 当然不是。孟长青应激似的立马否定道。 她语气慢下来,又说:我是理科生,不然怎么会去教数学。 对啊,你想玩摇滚,当初为什么还要去当数学老师? 孟长青耷拉下肩膀,说:家里人劝我的嘛。 你知道你为什么走这么多年弯路吗? 我装作深沉的样子,实际上我也不清楚她当了几年的数学老师。 孟长青迷茫地看着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的意志和意向不符,而你的意志不足以坚持你的意向。 其实我只是突然想说一句金句而已。 没想到孟长青听了我的话,眼睛里缓缓蓄起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