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屏幕上的几个名字拾秋都没听过,他盯着看了会儿,纠结了又纠结,最后跟着热评选了第五个。 ok,那我也压这个。 曾何于是切到后一面,继续去缠着其他同学。 跑完1000,拾秋坐在跑到旁的台阶上休息。跑道上,孟文年和蒋随依旧在跑,他们接了代跑,所以早早就来到操场,在跑完自己的后,休息了会儿,又去继续跑第二次。 猛灌了几口水,缓过劲后,拾秋看向操场侧门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人,依旧是穿着那身和现代格格不入的交领短衣,依旧站得笔直。 今天卫仪生来的很早。 你跑完了吗?认识的人在拾秋身旁坐下。 刚跑完。 真好,我们班还没开始,昨天我熬了通宵,希望等会儿跑的时候别猝死。他抱怨着,高中时体育老师说到了大学就不用跑了,怎么每年还有体测这玩意。 要我帮你跑吗? 啊?反应过来的男生迅速奉上几声响彻云霄的爸爸。 拾秋喝完瓶子里最后的水,把瓶子丢进垃圾桶,随后重回跑道,路过蒋随时,两人还击了下掌。 在跑道上奔跑时,风很大,每一次吸气,喉咙都像被砂纸刮过,拾秋的速度比第一次慢很多。在经过侧门附近时,他对上了卫仪生的视线,交织、又错过,拾秋继续跑,可那视线却一直陪他跑完剩下的全程。 登记完成绩,拾秋坐回孟文年、蒋随附近。 怎么又跑了? 有个朋友跑不了,正好看你们跑,我也想跑了。 跑步哪里舒服了,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帮别人代跑。蒋随趴在地上,语气活人微死。 你那个亲戚,又来等你了。孟文年指了指侧门的方向。 今天可真早。蒋随歪过头看。 我来接您。几人说话间,卫仪生走了过来。 你今天来早了,我们下午还有课。似乎是意识到趴着的样子实在不太雅观,在卫仪生靠近后,蒋随坐了起来。 我下午有课。拾秋看着卫仪生。 卫仪生微笑着推回侧门外。 你们不觉得他很好看吗?拾秋推了推蒋随,别把头放我腿上,都是汗。 卫仪生容貌不俗,可每次来学校,几乎无人关注。 我记得你之前挺喜欢卫矜的。 他对谁都热情。孟文年说道。 除了我。他又补充一句。 跑完两次1000,蒋随累的没力气和孟文年吵架,他转向拾秋,想了想,好像是还行。 呸,我不关注男的的脸。蒋随继续灌水。 你们在说谁,经常接你的那个亲戚吗?李梦玲凑过来。 嗯。拾秋点头。 好像是挺好看的。李梦玲回忆着,这么古风美男的一个人,他在的时候我怎么就忽视了呢? 我也没注意到。阮书书在旁边举手。 看来是学习把我给害惨了,帅哥都不看了。李梦玲叹了口气,阮书书在一旁点头。 你的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啊?她继续问着。 卫矜? 对!我和书书上次在学校外面还碰到了他,他问了好多我们班的活动,运动会啊、艺术节啊、还有班级绩点、挂科情况什么。 越到后面越像一个老师,太恐怖了。阮书书补充。 他还问了些和你有关的事,但放心,我们可不会在外面瞎透露你的消息,我们守口如瓶。李梦玲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感觉他对我们学校很感兴趣,但是梦梦邀请他来我们学校的时候,他拒绝了。阮书书说道。 拾秋点头。回去后,卫矜时常会问他在学校的经历,看着兴致高昂,但卫矜本人似乎并不愿意来学校,或许是他常提的尤莱亚老师有关。 其实我也感觉他有点像老师,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有些熟悉。曾何逛过来。 蒋随瞟了眼曾何。 你那什么眼神! 蒋随瞟了第二眼。 怎么了?至少我每次补考都过了,还是学了的。曾何不服气,虽然他和蒋随总是旷课,但他至少也比蒋随爱学习那么一点点吧。 你们是觉得像尤莱亚老师吗?拾秋等蒋随和曾何用眼神拼杀完后,问着。 尤什么?谁啊?曾何问着。 之前教我们的外籍老师,后来回国了。拾秋提示着。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太记得了,他好像就教了那么一两周吧?还是就几天,来做个讲座就走? 你之前不是说几个月吗? 那肯定是我记错了。蒋随肯定地点头。 拾秋看向李梦玲,李梦玲对着他摇头,我也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位老师。 别想什么老师了,让我们来继续刚刚的话题。李梦玲把蒋随推到曾何附近,秋秋。 李梦玲的表情有些严肃,拾秋也跟着坐直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绿颜色的眼睛。 嗯。拾秋点头。 我们没事了。李梦玲笑了出来,和阮书书一起离开。 这太阳也太大了吧,脸都要晒黑了。背影不见了,她们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来接您。下课后,卫仪生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外,安静得如同融入背景的一部分。而在操场上信誓旦旦要和卫仪生搭讪的几人,如同没看见般从卫仪生身边路过。 祁智晚上回来时,记得把u盘给他。想起上午学长的嘱托,拾秋提醒了一句。 ok。孟文年接过u盘。 这几天人挺多的。走出主教学楼时,拾秋看到一群穿着西装的学生。 好像是有什么比赛。孟文年说道,附属高中联合其他几所高中,举办了模联还是商赛的,他们在教二那边借了场地,六楼的会议室。 蒋随说起自己在高中参加商赛的经历,拾秋听着,偶尔会望下那群集合在花坛旁的高中生们。 他的是定制的。蒋随指着领头的一个男生说道,我当时也求我爸给我定制了一套,穿起来效果绝了,我窥屏了群里的聊天,他们 突然,拾秋停下了,他看见了熟悉的校徽,是海苑,郁声的学校。 海苑? 老四,你也认识海苑?蒋随依旧是像之前那样,说起这所学校便开始翻白眼。 之前海苑不是连着跳了几个? 那鬼地方每年都要跳几个。蒋随摊手。 拾秋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扭头看着蒋随和孟文年,因为跳的太多了,我们前不久还连着放假,各种开班会? 蒋随伸手碰拾秋的额头,没烧了啊,怎么白天就开始做梦了? 高中跳再多个,我们都不会放假的,大一期末连着跳了三个,学校不还是压下来了?我们照常上课,照常考试。 我做梦做糊涂了。 蒋随撞了下拾秋,我们可以一起翘课。 咳。孟文年咳嗽一声。 该回家了。看了眼时间,卫仪生在旁边提醒道。 蒋随被冒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拾秋没动。 该回家了。 走到正门,几人分开。 在车上,卫仪生和往日一样,发动好车辆后,头便会转向拾秋,用那双黑色的眸子看着拾秋,仿佛是代替谁在监视。 回到家,拾秋看见镜子碎了。 过道处的镜子安然无恙,院内走廊里的镜子,却是连碎片都没留下,只余光秃秃的镜框,和一地的粉末。其他傀儡未出现,卫仪生担起了清扫的工作。 很快就好。他说着。 你第一次制作傀儡时,让傀儡抱你抱到了树上,结果傀儡在树下散架了,你也下不来了。看到一旁高大的沉树,拾秋回忆起。 那具傀儡修好了? 焚烧了。卫仪生说道,制造者将回忆写于书中,卫仪生被唤醒后,便浏览完身旁的书册。 提取不出有价值的材料,烧了。他平静地说道,不知从哪找到新的镜子,摆放到走廊两侧。 推门时,拾秋感受到些许阻力,他用了些力,门被推开一条缝,里面有只眼睛,正在向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