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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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骁骂骂咧咧半天,又开始鼓捣起他的直播间。 郁元只能去软件上看看其他的工作。 没有太久,郁松柏的电话就打来了。 聊近况没有太久,郁松柏便说:“之前告你妈的客户,情况好了很多,愿意降低索赔了。” 郁元问:“那、那还差多少?” “还有五万,这事情过了,你妈打算带你舅妈去南方的医院看看。” 郁松柏压低声音说的,背景音里元丁香咆哮:“你又跟孩子说什么!是不是又提钱!你跟他说有什么用!他能干什么?” 郁松柏便把电话挂了。 实际上,除了几年前刚出事那时,元丁香和郁元说:“家里的钱不太够供你和你哥一起念书。”其他时候,元丁香没有和郁元主动提过要钱。 但郁元不能不给,毕竟如果舅舅活着,情况不至于此。 用郁元比不上其他小孩,很少让母亲开心,只能尽己所能填补家用,让母亲的压力小一些。 元丁香又给他发消息:“家里的事不用你管。” 郁元感觉自己被元丁香推开了,推到围墙外,元丁香他们往前走,把他留下了,因为他毫无用处,帮不上忙,可有可无。 郁元的手在屏幕上停滞着,按不下去。 手机着急地叫了两声,有新的消息传来。 neo:【我朋友家的小孩,需要家教。】 郁元把贝琳的联系方式推给他。 neo:【……】 芋圆:【我不行的,做不好】 虞新故的电话打了过来。 “郁元。” 郁元说:“贝琳、贝琳有经验。” “你还没做,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虞新故的背景音很安静,声音清晰而低沉,他脾气不好,说话时总是有些急的,郁元很怕别人和他着急。 这会让他的结巴更严重。 “你入学综合成绩是专业第一,说明你的表达能力没有任何问题。你不比机构里的任何人差,多得是学生根本配不上你的水平。” 得知郁元的成绩排名时,元丁香问:“你们专业没几个人吧?” 所以郁元才可以考到第一。 但其实备考很累,材料很难背,a大的院线高得离谱,郁元经历了将近一年五点就起的生活。 第一个肯定他的人,是刚认识不久的虞新故,不是自己的妈妈。 明明元丁香比虞新故见过更多的郁元。 郁元有些莫名其妙的难过,张着嘴说不出话。 虞新故喊他:“郁元?” “嗯?” “你不是想赚钱吗?”虞新故问他,还是没有太多耐心,“到底愿不愿意?” “嗯……”郁元说,“愿、愿意的。” 他想起虞新故为自己包裹纱布的情景,是笨拙的、也是关心的。 但虞新故并不需要做这些事情,郁元明白。 帮助郁元并不是出于怜悯,或者其他情感,单纯是李景的侄子需要一名老师,而郁元需要钱。 “川川月考成绩不上去,补课费你按十倍给我。” 虞新故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无所谓道:“我家里那架钢琴随便你处理。” “我当扶贫了。”李景啧了声,一边停车一边问,“你对这种人感兴趣?” 虞新故没回话。 “玩玩也没什么,”李景把车停在宿舍门口,很是平常地说,“花不了多少钱,买个开心。” 虞新故脸色沉了下来,欲言又止。 没过多久,郁元出现了,他背着双肩包,穿件蓝格子衬衫,下摆特意扎进裤带里。 虞新故眼睛被扎痛了,眉头直皱,李景闭上嘴,发出闷笑。 为了给几人留下好印象,郁元头天晚上便开始准备材料,早上特意烤了面包。 拿给学生李川川时,猫咪形状的面包还是热乎乎的。 李川川没吃,让家里阿姨收到了一层的厨房,便开始和郁元上楼补习。 他基础约等于0,郁元讲简单的知识不费力。 除了学生注意力太过不集中,试图教郁元弹钢琴,以及问郁元“唱歌会不会也结巴”外,这节课算是成功的。 临走时,郁元路过楼下的房间,里面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有位穿着优雅的女人已经等在里面。 临走时,李川川喊住郁元:“结……郁老师,”他指了指腰部,“你这里衣服出来了。”他咯咯笑,问郁元,“你是从那个,叫什么,大集?从那个地方买的衣服吗?” 郁元还在弄着自己的下摆,这时动作顿住了。 虞新故回过头看他:“你是不是该去上钢琴课?” 李川川闭了嘴,灰溜溜回去了。 从别墅出来,郁元一直跟在虞新故他们身后。 那种被割裂的、仿佛是被玻璃罩子隔绝的感觉又来了。 明明是走在同样的地面上,却觉得他们站在好几级台阶上,需要努力仰起头才看见。 经过保姆的工作间时,郁元看见刚刚的居家阿姨。 她拎着郁元送给李川川的见面礼——郁元做了一早上的面包——很随意地扔进了保姆间。 -------------------- 啊啊想要评论,评论区好冷清,单机痛苦啊 第28章 作为艺术生的李川川被安排每周六节主课,有三节是在周末,其他则是周中傍晚。 十一月初李景过生日,叫上了侄子和几个好友,虞新故也在其中。 晚餐过后的花园派对上,李川川和几个朋友跟李景一起讨论暑假去某个私人海岛海钓。 李川川跟虞新故问:“虞少能不能把游艇借我玩两天?” 李家和虞家关系近,李川川平时管虞新故叫小叔的情况更多,一声虞少,虞新故冷不丁上次试课。 那天结束后,郁元执意要坐地铁回去,说多谢虞少和李少的好意。 虞少。 郁元会不小心倒在“虞少”怀里吗?会故意和“虞少”贴得很近吗? 跟“虞同学”走得近与跟“虞少”走得近是两个概念。 虞新故感觉到某人很轻地划了条线,让他不太舒服。 “看你考试表现。” 虞新故随便应付,没太注意李川川又说了什么。 “郁元给你的面包你放哪里了?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哦,我让阿姨拿去喂朱利了。我不敢吃的。” “你拿去喂狗?”虞新故的语气明显变了。 李景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李川川讪笑道:“虞少你生什么气?那种东西连配料表都没有的,说不定会有沙氏门菌,你难道吃了?” 虞新故在心里早就把李川川骂了一百遍,却发现没办法承认吃过很多次并无任何食品安全认证的手工甜品。 “没吃。”虞新故低声说,“是不卫生。” 李景松了口气一样,拉着他往内厅走,说李川川这孩子是被惯的,不懂事。 身后,李川川还在继续,和朋友们介绍来家教的结巴老师,送了一堆破烂面包。 是在这时,虞新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李川川、和前段时间庆功宴上的两个男学生、和郁元身边的很多人一样可恶。 周天上午,元斯年在镜子前认真打扮了一番,抓了抓头发才下楼。 他表弟等在楼下,和一只橘猫坐并排,还挠了挠猫头,一点也不讲卫生。 “走了。” 元斯年说。 郁元听话地拎起背包,跟猫咪告别,和元斯年一起走了。 元斯年比他高,走路也快,郁元便拉他的手臂:“慢……” 元斯年挣开他:“你刚碰过流浪猫!”他拿出湿巾,要求郁元擦手。 “它好像生病了,今、今天有些蔫。” “那你更要好好擦,脏死了。”元斯年很嫌弃地拍拍衣袖。 郁元把手擦干净了。 两人来到学校外的折扣商场,郁元说:“其实、其实不用的。” “你又穿不了我的衣服。” 元斯年说。 带着郁元在商场里溜达了一大圈,元斯年命令郁元试穿了不同款式的衣服,最终选择了正当季的卫衣和牛仔裤。 镜子里,一块浅淡的天蓝色,衬得郁元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低头看吊牌上的价格,对着元斯年毫无防备地露出洁白脖颈。 元斯年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找了售货员。 那卫衣牌子他见实验室某些时尚分子穿过,是溢价很严重的那种。 郁元正要脱下来,元斯年把小票塞给他:“不穿就扔了,反正不能退。” “这太贵了。”郁元急道,“我、我穿你的、等、等过段时间家教结束,我还给……” “我论文也发表了,奖金下来了。”元斯年打断他,强调道,“我买得起。” 他自顾自走在前面:“平时都不会照照镜子,别人怎么说你的,你都装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