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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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晏轻点头应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浓烈又带着一丝苦涩,极其繁复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一杯长岛冰茶喝下去,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晏轻已经有些晕了。 毕竟都是烈酒,他的酒量也算不上特别好。 季邈从包厢那边走廊走出来,穿过中间散座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个人,霎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仔细地看着。 汪亦文看见那个人的脸,也是一愣。 那个年轻男人,穿着一身浅色休闲西装,在一群美.女身边跳舞,脸上的伤,在酒吧昏暗的灯下模糊不清。 可按杨祁政发过来的照片,杨均脸上的伤,可不止这么轻。 季邈伸手摸着手腕上手表的表带,眼神里透出一股狠.戾。 低声笑着道:在酒吧里,酒喝多了,打架这种事,经常发生吧。 汪亦文会意,应声道:当然。 薛构有些懵地看向那个年轻男人,又看向季邈,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走到会所门口,正等着人把车开上来。 季邈微微侧身,就看见了晏轻。 手勾在陌生男人的肩上,一脸醉意,脸红红的,一下就让他想到那天晚上 季总?站在旁边的薛构见季邈看着远处出神,叫了一声。 ☆、舆论 季邈没回头,一言不发地朝着晏轻那边走过去。 沈期双开的是自己的车,让人帮忙把车停到会所门口,正准备把架着的晏轻塞到副驾的时候。 突然看见有两个人朝他走过来。 架着晏轻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季邈,季邈带刺的眼神,让他心里一滞。 季邈轻蔑地瞟了一眼沈期双,讽刺地对晏轻道: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晏轻醉醉地抬头,就看见季邈站在面前,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自嘲地摇摇头笑了笑,含混不清道:季邈! 沈期双听见晏轻这话,知道他是季邈,冲季邈尴尬地弯了弯嘴角:季总别误会,我只是晏轻的朋友。 说到这,想到什么似的,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晏轻今天试镜不太顺利,所以,喝醉了。 季邈怎么会听不出来沈期双话里的意思,这时候,恰巧季邈的车来了,薛构在后面叫了一声:季总! 季邈什么都没说,只是多看了晏轻一眼,然后转身往他的车走。 季邈坐在车后座,一直转着手机,快到夜渡江景的时候,季邈才把那条消息发出去。 赵兆回复地快,季邈下车,刚走到b2电梯口,消息已经回了好几条。 你怎么突然对选角感兴趣了?之前不是连初试都看不完吗? 一连串的问题之后,又开始回答他刚刚发给他的问题,就好像知道季邈会直接无视他问的问题似的。 定的是江峙,你也知道,洲际跟辰新控股关系不一般,那个江峙是傅豪德的外甥。 况且,许若白那个老狐狸,塞人之前,就已经了解过那个江峙了,跟这本本子的男二,差的不算特别离谱,演技也有,料定我不好拒绝,虽然我自己是比较偏向那个晏轻。 你应该有印象,就是之前,我问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 对了,你的脸好点没?肿应该消了吧? 叮。季邈看完最后一个字,电梯刚好到。 嗯。 季邈简单应了一个字,走到客厅,把手机随手丢到茶几上,脱了衣服走到浴室。 翌日,八点半。 汪亦文到夜渡江景接了季邈。 季邈坐在车后座,看着今早的新闻。 下面,播报另一条简讯。 据有关人员举报,政江建材被在建造中使用不合格建材,我市锦江家园1329栋,使用的均是不合格建材,对此,某检局已经介入调查 季氏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因为他们听说不仅政江建材被举报了,杨祁政的儿子,昨天在会所,因为酒喝多了,跟人打架,手都被打骨折了。 而政江建材的当事人,一大早公司门还没开,就到季氏门口等着了。 几个人看着公司门口站着的杨祁政,窃窃私语道:你们说,这事,跟季总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人老总都追到咱们公司来了。 不得不说,这招真的狠,先把这事曝给媒体,掀起一波负面舆论。如果某检局那边过去,股票也起不来了,迟早要完。 我看过了,早间新闻刚放完15分钟,政江建材的股票就跌了将近三个点。 三个点!照这个趋势,早上就能跌停了吧? 幸好我前几天就抛了!自从我知道杨祁政的儿子打了季总以后,我就知道政江建材的股票必跌!旁边有个人插话道。 诶,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杨总儿子跟人打架,手还被打骨折了? 你不会是怀疑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手肘碰了碰:诶,季总来了! 然后几个人的目光看向下面。 季邈刚下车,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公司门口的杨祁政。 抬头看了一眼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水汽还很重,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季邈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潮湿沉闷的天气,相比于雨天的潮湿清爽,晴天的风和日丽,这种天气,最是模糊不清,他向来,都是个喜欢分明的人,连天气也一样。 慢慢扣上西装扣子,一脸淡漠地走过去。 直接无视了站在公司门口的杨祁政,准备往电梯走。 季邈!杨祁政愤愤地叫了他一声,然后直接冲向他,门口的保安连忙过去,拦住杨祁政。 杨祁政拼命地想要挣开保安的束缚,一副恨不得想要把季邈撕碎吃进肚子里的表情。 你他.妈说话不算话! 季邈听见这句话,有些好笑地回头,定定地看着杨祁政的眼睛:我说什么了?说话不算话? 你说,我只要给你跪下,我只要收拾了我儿子就说到这,杨祁政瞳孔骤缩反应过来。 季邈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所以,季邈从一开始,从来没打算放过他。 你杨祁政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喘着气,伸手指着季邈。 季邈毫不留情地转身往公司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杨祁政突然想到什么,朝季邈背后吼道:昨天晚上我儿子被打,是不是你做的? 汪亦文以为季邈不会回他了,结果,季邈侧身,挑衅地看向杨祁政,挑了挑左边的眉,不置可否。 杨总要是有时间,回政江应付质检局,总要比在这里浪费时间好。 说完,还佯装想起什么似的,抬手:哦,对了,我忘了,锦江家园已经被封了吧? 说完,转过身,不理会杨祁政。 汪亦文看见,季邈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嘴角的笑还在,汪亦文脑子突然冒出两个字:残.暴。 如果季邈在古代,一定是个暴.君! 杨祁政在身后捂着胸口,被气的不轻,没想到,他一大把年纪,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耍的团团转,最后,甚至连身家都要毁在他手里。 晏轻醒的时候,脑子有些发胀,起身倒了一杯水。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沈期双将近中午发来的消息。 昨天我送你回来的时候,碰上季邈了,果然,长的极其不错! 晏轻看见季邈两个字,一口水呛着了,开始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好像是有点印象,但是,极其模糊。 连忙回道。 怎么回事? 季邈他就走过来说了一句,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我怎么说的? 你没说什么,就叫了一声季邈的名字,就不省人事了,我跟季邈说我只是你朋友。 晏轻有些犹豫地打着字,心里有些忐忑。 就这样? 嗯,就这样,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委婉地提了一句你试镜不顺利的事。 他什么反应? 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冷。 晏轻看完,刚想把手机放下,沈期双接着道。 对了,你看早间新闻了吗?政江建材出事了!我想到之前你跟我说的,政江建材老总的儿子,打了季邈,这事不会是季邈干的吧! 晏轻看完消息,有些不敢相信,连忙上网搜,没想到刚打出政江建材几个字,就跳出一大堆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