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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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先生想过为什么梁人会是一盘散沙呢?是他们被迫害的不够,还是他们被欺负怕了,失去勇气?这些问题,您可曾都考虑过?”她最后说完,抹了草木灰的脸蛋肃然起来,双眸骤时升起一丝凝视。 算命子心中一惊,这种问题,他深夜何时没想过,只是作为梁人最后的尊严,不得去承认罢了。 承认了,就等于承认胡虏比梁人强。会落敌人口柄,更变本加厉地欺负贬低他们梁人。所以这是所有还心向梁朝的人不敢面对的现实。 他们只能避而不谈! “老夫不与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子计较!”最后算命子也只能以一句你不配来挽尊。 姜宝意摸摸鼻尖毫不在意:“既然没有米糕了,那我就去别的地方觅食。” 她刚转身,一道声音泠然又雅致传来。 “这位姑娘的言论针砭时弊,秉要执本。” “梁人为何会落后?”摊后叫花子堆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披长膝白纱幂离的女子,在其他人避着叫花子堆掩鼻而离去。 她反倒不嫌弃,身影宛如坚韧的蒲柳亭亭而立在街道,很是显眼。 路过的人皆投入视线打量想窥探着纱下的容颜姿色如何? 甚至一缕微风散漫撩过,掀起雪纱一角,琼鼻玉立,秀美眉峰,眼眸清灵,肤如冷白似霜雪,一袭白衣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可她漂亮的双眸深处隐隐藏着几分倔强与锋利,清美的五官令人一见便挪不开眼。 姜宝意只觉得一股春风‘嗖’声吹进了自己的心湖,荡起一圈又一圈七彩涟漪。 胸口变得扑通扑通如闷雷一样蓄能,她浑身从头到尾都觉得浑身麻麻酥酥的被电蛰了一下,尤其是心口那地方越跳越快。 伴随而来的是这位美人如丝竹般的音色娓娓追问:“梁人为何会被欺负?胡虏又有哪些优势值得梁人借彼之矛,陷彼之盾、熔金于炉,铸为我剑?” 叫花子们更是都挪不开眼睛,连耳朵都竖起来觉得很享受。要是这等美人给他们说书,他们就算不吃饭光饿肚子也行。 瘦猴更是没见过这么惊为天人的女子。 想来是这丹枫城里大户人家的女儿。 更是叫大姐头:“姜姐儿,快看有美女。” 可当瘦猴扭头,发现身边哪还有姜宝意的踪迹。 倒是看见隔壁的胡饼摊有姜宝意端着木盆使劲把脸摁进去洗的身影。 然后卖胡饼的都惊呆了:“哎,你这叫花子干什么?要喝水去湖边喝,这是人家拿来洗碗的。” 甚至姜宝意还抬起头,撩拨一下湿哒哒的刘海自信问对方:“老板,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很干净整洁?” “然后一看就有很清爽的感觉。” 买胡饼的懵了下,立刻驳喝道:“关我屁事。赶紧滚蛋!” 瘦猴:......大姐头在干什么? 之后姜宝意确定脸上的草木灰,碳灰什么的都洗干净,她再从盆里洗了一把手,抛了几回水,确定双手干净到连指甲缝都没泥了。 姜宝意大步流星走到那名雪纱美人面前,神采奕奕伸手:“英雄所见略同,敢问这位小姐贵姓大名?” “免贵姓姜名宝意,宝贝的宝,吉祥如意的意。”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小宝。” 作者有话说: ps:此胡虏非真实历史那个胡虏哈。 第2章 这个叫花子有想法 在场叫花子们纷纷目瞪口呆地看着姜宝意,这女叫花子是哪里来的自信跟大家小姐攀谈? 然而更令人吃惊的是,雪纱美人并不反感她。 她闻言轻丝丝一笑,如青柳般温柔:“我乃丹枫晏家女儿,晏长翎。” “这位姑娘,真知灼见,想必在落难前亦是一阁扫眉书人。” “好说好说,家曾住大润发旁边的超市,看了别人杀了十年鱼。”姜宝意急着和美人小姐姐搭话,她嘴下意识秃噜调皮一下,随后在见美人隔着雪纱的双眸静静看着她,她立即肃下表情:“不才,读过九年书,后来去了中专,考了...”警校。 想到过去,姜宝意眼神出现几分落寞,好不容易上中升专,运气好碰到市里警校预备役招生。 又好不容易将文化课还有体育测试考过去,入学才三个月,就被一次防爆事件干到这里来了。 “哈哈,总之晏小姐,你记住我的名字就行了。”姜宝意赶忙扯开话题。 让算命子直翻白眼,人家是千金大小姐,谁会记得你这样的叫花子? 还在这里攀交情。 可晏长翎并未看不起人,反而诚恳道:“姜姑娘方才一言,深得我心,想来也是志同道合的梁人。” “我会好好记住的。” 这话直接暖到姜宝意心里?,无论对方是出于礼貌还是真的善良,总之她对她非常有好感! 不过好感也顶不住肚子里边的饥荒。 咕噜噜~好阵子雷从她身上发出。 晏长翎听罢会心一笑,邀请道:“若姜姑娘不嫌弃,待会可去长顺码头,晏家会在那里举行布施。” 姜宝意听后一下窘迫起来,不过肚子饿是事实,而且美人小姐姐邀请也是事实,她唯有委婉解释:“我只是恰巧银子丢了,又恰好吃不起饭。” “如果有地方吃饭当然再好不过,既然小姐盛请,那我待会一定会前去参加布施。” 这挽尊的话,让旁边其他叫花子直呼真不要脸。 要饭就要饭呗,还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旁边算命子更是白眼翻了多少几次,只觉晦气,自己今天摆摊忘记没看黄历,遇到一个不经世事大小姐,和个叫花子一样思想浅薄? 再看这晏家小姐秉性极好,他自觉长她十几岁,按理说可以称得上一声长辈,无论学识阅历他都有优势,于是如此自信之下,他开始认为自己有责任纠正这两个小女子的思想。 当然那个叫花子不用管。 于是算命子漠视姜宝意道:“晏小姐,恕我直言,您方才那番话看似有理,实际经不起推敲。” “我梁朝被胡虏趁虚而入,乃胡虏卑鄙无耻,非我朝不行,而是趁我朝在应对内乱,镇压叛军时,厚颜无耻打入国都。” 这话说的就好比我打仗输了,不是我不够强,而是对方更阴险。阴了自己。 丝毫没有任何反思。思而不殆读书人的傲慢几乎摆在脸上。 晏长翎这才从姜宝意身上移开视线,对待这位算命道士淡了声:“这位道长,敢问我朝为何会出现叛军?” “梁朝年年都有叛乱,本就是一些不满生活的农子掀起。” “那些人,又为何掀起战争?” 算命子答几次发现自己居然被反问,顿时有点不悦解释:“自然是不满税赋过重,可梁朝国库日益空虚,自然需要赋银入库才能运转朝廷。” “这些民不仅不体恤朝廷的困难,竟然连点苦都吃不了。真是愚民也!自古以来民养官,官治民,本身就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他们竟然逆天行事。” “不仅愚昧被有心人煽动,甚至毁了梁朝。” 此谬论一出,叫花子们听着都感觉不舒服。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晏长翎神色渐渐冷下去,她再不对着自命不凡的道士,而是收回视线平静道:“我朝衰败原因诸多,但税赋不堪负重,以致民不聊生,便足以令江山移天换日,另选贤主明而治之。反倒梁亡旧臣文人非但不痛定思过,反祸水东引,责怪到本身饱受磨难的百姓身上。此番言论,才是倒行逆施,罔顾人伦,不得人心的暴论!” “比之胡虏,一般无二。” 一句你跟胡虏没什么两样。 瞬间让算命子绷不住,急了会眼,但他很快自命不凡拂袖,故作深沉:“你不懂,你一个女儿家懂什么国家大事?” “你还年轻,自然看不穿那么深奥的原因,我劝你还是早点打道回府避免抛头露面。” “如今算北朝,但你毕竟是梁人女子,得守梁人的规...” 明明说不赢还故意装出一副我宽宏大量让你的。 这爹味十足的教育不成反被教育。 瞬让姜宝意瞬间翻了个白眼,站出来道:“人要是活不下去,还不允许人自救?这样的朝廷连让人自救的机会都要抹杀,还漠视底层生死,我想不通这种朝廷还留在世上干什么?” “怕是糟践梁人的事不比胡虏少。与其留着被敲骨吸髓,倒不如推翻了事。” “而你亡梁文人非但不反思,还倒打一耙,难怪每次起义都失败,想来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知道亡梁旧臣都是些什么货色,不愿意陪着白白送死。” “反倒是胡虏,看清亡梁旧臣都是不得民心的货色,就算屡次反抗他们,还故意纵容某些江湖浪人在此大放厥词,显然也只是被他们当路边的一条。” “汪汪!”最后她故意冲他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