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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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虏人再见她抛石的手势,立即明白了什么:“这位妹子你也是虏人。” 此话一出,姜宝意瞬间蚌住了。 这是以什么为基准的判断? 很快虏人说出自己的判断:“你方才的哨子分明是我们部落的特色,除了我们内部的人,外人根本不知道这首曲子。” “所以我猜测您应该是虏人的后代。只是不知为何你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话让姜宝意更蚌住了。 只是唱了一首青藏高原被敌人认成同伙,她这辈子也算是有了。 不过只是唱首歌就被认成敌人,感觉有点对不起韩老师。 “少废话,马车里的女人是我的!”姜宝意直接宣示主权。 态度特别强硬。 强硬到让姜宝意都觉得自己有点倒反天罡了。不过事到如今,唯有继续装蒜下去,才能拖延时间搬到救兵。 那个聪明的虏人继续道:“既然都是自己人,你盯着这女人干什么?是谁雇了你?” 说到这个,姜宝意丝毫不遮掩道:“她给我一顿饱饭。” 这是真心话。 “哦,原来是报恩的。”此虏人听罢渐渐收起鸟铳,看似好像被说服一样。 可在手抬起瞬间,那个捂着眼睛的虏人瞬间跳到马车上打开门,伸手就去扯人。 姜宝意心想好家伙,对方跟她一样都在拖时间调转风向。 她立即抬手,那聪明的虏人立即开口威胁道:“要是伤到里面的小姐,我可不负责,毕竟我们不打算要活的。” 此话一出。 姜宝意维持抬手的姿势,目光冷却几分,横扫眼前的虏人。 再看马车上,虏人已经抓起丫鬟的手,那丫鬟紧紧闭着嘴拖着自己的手自救。 而有一半的帘子继续遮挡着角落,令人看不清另一道身影。 只是瞬间姜宝意有点汗颜了。 晏小姐怎么没声了? 就当她担心的时候,那只捂着眼睛的虏人似乎忘记自己方才想突破马车时,屡次不得手的教训。 他刚要得意大笑,只见一道剑刃的寒光,直冲面门。 虏人吓得手一松,可那剑刃薄若蝉翼竟然拐了个弯,剑端直接贯穿他的整只手臂。 鲜血喷溅,整辆马车染上点点缀缀的红色。 “啊!!”那虏人瞬间变得恐慌尖叫起来。 谁也没想到自己轻视的大小姐,下手如此狠绝。 这时晏长翎的声音才渐渐从里边传来:“未曾想只是一顿饭,能让姜小姐舍命相救。” 不同于刺穿虏人的狠绝,她对姜宝意有着一些很明显区别对待的善意。 “长翎却让姜小姐身陷危险,实在难辞其咎。” 听见自己想救的人说话了。 姜宝意终于松口气:“姜小姐你没事就行。” 她甚至拍着胸口表示自己安心了。 之后晏长翎似乎轻笑一声,银铃般的声线伴随夜色有些许魅惑之意。 “姜小姐果真不简单,但下次不可再以身犯险。” 教育完毕,那把剑这才从虏人手臂抽出来,随着便是一条长腿踹上对方的胸口,将人直接踹下马车。 只见晏长翎不知何时已经摘下面巾,露出那种如画美玉的脸蛋,淡淡的月光洋洒在精致的五官上,竟然多了份芒意。 指尖紧握着一柄长剑,在月色下如此潇洒。 看得姜宝意挪不开眼睛。 好美! 两人互相对视,仿佛忘记了在场凶恶的虏人。 最后一个虏人感觉自己被忽视,不被放在眼里,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晏小姐,你真是大胆竟敢伤了我们虏兵!待会看你父亲如何跟我们队主交代!” 晏长翎这才从姜宝意身上收回视线,横扫对方,瞳孔里满是寒霜之意:“这正是本小姐要询问典史的事。” “为何他会纵容下属劫持晏府马车?” “你一介梁奴,别以为典史给你晏府几分面子,就真的忘记自己虏人的身份。”虏人立即感到不屑,甚至有点狂妄。 姜宝意都不懂这货狂妄什么?不怕晏小姐杀了她? 晏长翎脚步一点,落下马车,持着长剑一步步靠近虏人,那虏人丝毫不怵,反而举起刀有对峙的意思。 而地上伤了手的虏人,却惊慌不已,忙朝附近的东巷呼喊:“救命救命啊!有人杀虏族。” 这句话放平时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附近的虏人和虏兵都会一呼百应冲过来。 可现在似乎有点诡异,东巷的灯火依旧通明,却没有丝毫动静。 无论对方怎么叫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另一个虏人见同伴那么没出息,瞪了他一眼,随后再看向晏长翎威胁道:“别忘记,我们死一个,就会有十个无辜的梁奴陪葬。” “你不会忘记北朝的规矩?” 姜宝意听了直翻白眼,拿别朝的王法管其他朝的子民,是不是忘记自己才是侵略者?而且还很不合理。 晏长翎并没不为所动,再往前一步,虏人背脊渐渐冒汗,还以为这招唬不了她。 直到车内的丫鬟缓过来,喊一声:“不可小姐!前几个月曾村的悲剧,您忘记了吗?” 此话令晏长翎原本迈着的脚步一顿,那些惨死的面孔立即浮现在眼前,仿佛是昨天的事一般。 还有孩子小小的手无力垂在自己掌心逐渐失去温度的触感。 晏长翎身体下意识颤抖,可即便如此,她仍抿着唇想说:事已至此,我不会手下留情。再遗祸他人。 可还没出口。 顷刻间,一道人影快速闪到她面前,夜幕之下还没见到对方的神色,便在耳边听到一道温柔又坚决的声音,她说:“晏小姐,别怕。” “你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话毕手起刀落,溅起一道血柱。 姜宝意不知何时已经靠近地上那个喊叫的虏人,将手里的钩刀送进对方的身体。 终止了对方的狗叫。 第6章 这个叫花子有骨气 刀子拔出来的瞬间,鲜血溅到姜宝意的蒙面的抹布上,她只是简单一擦,秀眉立即变得非常妖冶。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杀人,也不过是头点低的事。 杀完后,那双墨如漆的眼睛再抬起看向晏长翎。 晏长翎瞳孔随着她的视线颤动一下,有了些许情绪波澜,不知是怕还是其他,她定在原地怔怔地对着她。 兴许没想到她会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而丫鬟已经吓得连叫都忘记叫。 最后一个虏人,见同伴死亡,他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惧怕,尤其是对着姜宝意,谁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丝毫没有征兆杀了自己的族人。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虏人忍不住惊叫。 姜宝意似乎从才开始留意他,只是抬眼瞬间,她毫无情绪的目光,让虏人忍不住后退一步。 因为在这个女人眼里,没有寻常人对虏人的天生的恐惧。 她和其他人不同! 甚至这个晏长翎听说连坐之罪,都会犹豫一下,可这个女人上秒还能聊几句下秒杀人比眨眼皮还快。 意识到什么,虏人匆忙举起鸟铳对准姜宝意:“杀了我们的人,你就别想跑!” “还有晏府上下,甚至整个丹枫城的梁奴,你们都等着被我们的人收拾吧!” 说罢,他脸上闪过一丝痛快之意。 晏长翎似乎才明白对方从开头针对的就不是自己。 她的视线落在对方的鸟铳上,突然道:“鸟铳,是千总所的将领才能持有。” “若是失窃,或者落到梁人手上,形同背叛,会以欺君之罪判个连坐的罪名。” 原来这一伙人从头到尾针对的是晏府。 “呵,你以为我们来干什么?”虏人露出得逞的笑容:“典史大人早就盯上丹枫城了。” “现在不过是差个罪名将晏府充公罢了!” 这番话让晏长翎脸色渐渐沉下来。 “现在才知道害怕,迟了!你和这个女人都要一起死。”虏人忍不住狂笑起来。 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 姜宝意还提着刀,她刚杀了一个虏人,眼底的血性还未散去。 她拖着刀就朝虏人走去。 “晏小姐,我可不觉得虏人都是些蠢蛋,会为了一些底层士兵而对付丹枫城远近闻名的晏府。” “如果晏府大小姐这样的大善人都出事,我看丹枫城的百姓也不答应。” “治理一个地方需要的安定,哪怕是表面的安定,可虏人敢随便编一个由头乱来抢掠,连装都不装,那丹枫城九成的梁人也不需要委曲求全苟活了。” 姜宝意十分清醒道:“因为虏人已经不打算给任何人活路,屡施暴政,倒不如像我这样抬起刀反抗,狠狠先发制人干他一票!” “倒要看看虏人是不是铜墙铁壁,用刀砍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