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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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舒雪简直想为纪茴枝拍手叫好,立刻叉腰道:“没错!难道是你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做贼心虚?” 她的眼睛冷冷撇向纪晚镜,语气含了七分真切的冷意。 纪晚镜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想起自己刚才在茶楼里说的话,不自觉心虚地看了梅舒雪一眼。 她不能承认,不然就是认了她说过那番话。 胡梦舒瞪着纪茴枝,咬牙道:“无论刚才泼茶的是不是你,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纪茴枝躲到梅舒雪身后,看着对面三人,弱弱道:“我一直想跟你们好好相处,可你们每次见面都找我麻烦。” 梅舒雪挡在纪茴枝身前,恨铁不成钢地对她道:“你就是脾气太好、性子太软了!” 对面三人:“?” 纪茴枝脾气好? 纪茴枝性子软? 是谁第一次见面就挠她们啊! 纪茴枝声音更弱:“是我哪里得罪你们了吗?这世上肯定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 钱紫和胡梦舒一愣,同时看向纪晚镜。 当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纪晚镜。 纪晚镜沉着脸,抿唇不语。 纪茴枝故作苦恼道:“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回去问三殿下好了。” 三人心头一跳。 胡梦舒声音立刻变得紧绷起来,“你想做什么?” 纪茴枝敲了下脑袋,声音轻飘飘道:“我太笨了,所以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讨厌我,但三殿下不一样,他那么聪明,我弄不明白的事情他肯定懂。” “不许问!”钱紫和胡梦舒立刻急了起来,抬手就想拉扯纪茴枝。 她们上次被罚去道观就是因为贺流景,她们可不想再来一次! 这半年来她们吃不饱穿不暖,还不断被道观里的尼姑管教,每天抄经文抄到手腕疼,身上被蚊子叮的都是肿包,早就受够了! “好凶啊。”纪茴枝捂着心口,幽幽看了她们一眼,“吓得我心跳的好快。” 钱紫和胡梦舒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梅舒雪:? 你谁?怎么突然这么娇弱? “我胆子小,好怕的。”纪茴枝往梅舒雪身后躲了躲,仿佛没有力气一般将下巴垫在梅舒雪的肩膀上,一双眼眸却明明亮亮的看着对面,“你们说,三殿下如果知道我被你们吓得心口疼,会不会心疼我?不过不能怪你们,都怪我太胆小,三殿下就算知道了,也顶多跟你父母说两句……” 钱紫和胡梦舒打了个哆嗦,直接吓跑了。 “跟我们无关,你少冤枉我们!” “我们可没碰过你!是你自己身子太弱,我们……我们离你远着呢!” 她们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纪茴枝粗喘着气,朝她们做着西子捧心状,捂着胸口喘个不停。 “你们别跑啊……我怎么喘不上气了……” 钱紫和胡梦舒惊叫着,像见到了活阎王,迈着腿跑得更快了。 直到她们跑远,纪茴枝才放下手,面色恢复如常。 她转过头,脾气很好地对梅舒雪道:“吵架太累,打架伤手,我忍忍就过去了。” 梅舒雪点头如捣蒜:“……哦哦哦。” 原来是这样忍啊! 那忍忍也不是不行…… 纪晚镜看着她们,沉默片刻,突然意味不明地弯唇一笑。 “表姐,看来你也挺喜欢枝枝姑娘的。” 梅舒雪皱眉,抬头看向她:“枝枝是我闺中密友,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纪晚镜不冷不热笑了下,目光落在纪茴枝腰间的钱袋上,猝不及防的一愣。 她面色巨变,瞪着纪茴枝,“你怎么会有这个钱袋?” 纪茴枝莫名其妙的垂下眼,抬手拽下钱袋。 钱袋有什么问题吗? 她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贺流景之前给她银子就是用这个钱袋装的,她见钱袋绣工精美就留着用了。 “怎么了?” 纪晚镜脸上的笑容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她绷着一张脸,牙关咬紧,“是三殿下给你的?” “是他给我银子的时候顺带的。”纪茴枝见她面色不对,帮贺流景解释了一句。 纪晚镜脸色却更加难看。 纪茴枝将银子倒出来,把钱袋递给她,不确定问:“你想要?” 钱袋可以拿走,银子可不能拿走。 纪晚镜一把夺过钱袋,气得双手发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钱袋是她亲手绣的,因为不能私相授受,所以她花心思混在国公府送给贺流景的礼里一并送去,但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个钱袋里面偷偷绣了藏着她和贺流景名字的诗词! 她一直暗暗期待贺流景发现那行诗词时的情形。 可如今看来,贺流景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点!还随意的把钱袋给了纪茴枝! 如果是以前,她会告诉自己贺流景从来都是这样,他不懂风花雪月,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上心,她不是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是例外。 她凭着当年那件事能在贺流景那里有几分特殊,就已经足够了。 可在她见过贺流景和纪茴枝在一起时的样子后,她就没办法再这么安慰自己了。 纪晚镜压下怒火,深深看了纪茴枝一眼,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她本来以为纪茴枝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可现在这个小人物在她生命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令她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无法忍受。 纪晚镜紧咬牙关,越走越快,仿佛要将一切甩在身后一样,可那些愤怒不安的情绪却一直缠绕着她。 她走下石桥,粗喘着气抬头望向前路,猝不及防的看到一个人。 黄闻站在桥下柳树旁,目光灼灼的盯着梅舒雪,已经不知看了多久,目光里透着一丝偏执的不甘。 纪晚镜眼眸转动,忽然勾唇一笑,抬脚朝黄闻走了过去。 黄闻见有人发现他,面色阴沉,扭头就想离去。 纪晚镜望着他的背影,倏然扬声道:“你想不想知道,当初是谁帮梅舒雪赢了赌约?” 黄闻脚步一顿,猛然回过头去。 …… 夏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纪茴枝回到芭蕉院,在摇椅上躺下,静静聆听风吹芭蕉叶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努力,对得起贺流景给的月银了。 贺流景从楼上走下来,抬头望去,看到一条在晒太阳的咸鱼外室。 “去哪了?” 纪茴枝眼也不睁的回答,“狐假虎威去了。” “……”贺流景忽然觉得自己这只老虎真忙。 他走过去,纪茴枝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又有谁得罪你了?” 纪茴枝睁开一只眼睛,心情不错道:“有了你我如虎添翼。” 贺流景面无表情地挑眉:“我有了你,就像鸟儿有了大海,鱼儿有了草原。” “咦?”纪茴枝抬手捂住耳朵,“耳朵怎么忽然听不到了?殿下你是在夸我么?” 贺流景失笑,“嗯,夸你呢。” “谢谢殿下夸奖。”纪茴枝放下手,坐在摇椅上愉悦的晃了晃,“耳朵突然又好了。” 贺流景没忍住,用折扇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一下。 这时,楼上忽然响起一阵嘭嘭嘭的鼓响,伴随着严怀瑾的喊声,一齐传了过来。 “枝枝姑娘,今早我很荣幸的见识到了你绝妙的琴音,现在想跟你切磋一二,你帮我听听,我这鼓声如何?” 贺流景抬头望去,严怀瑾站在二楼廊下,一边敲鼓一边朝楼下喊着。 显然,这就是他冥思苦想半日想出来的反击之策。 贺流景看着自己相交多年的挚友,神色复杂,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神经是不是会传染? 纪茴枝瞌睡一扫而空,从摇椅上站起身,朝严怀瑾拱了拱手,“严公子大才,小女甚为钦佩。” 严怀瑾鼓声一顿。 纪茴枝的反应,怎么跟他想得不一样? 纪茴枝又兴致勃勃的朗声道:“如此妙音,怎能没有琴声相伴?严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屋取琴,与严公子合奏一曲。” 严怀瑾没来得及反对,纪茴枝已经蹦跳着回屋了。 贺流景凭着自己长久以来的经验,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二重奏’不会太美妙。 银桃眼睁睁看着三殿下面无表情却疾步如风的走了。 当贺流景迈出门槛,身后同时传来了两道鼓声和琴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大,仿佛较着劲一样,嘶鸣无章,一个比一个难听。 贺流景心有余悸的加快了步伐。 不敢想他迟了一步会是怎样的魔音入耳! 芭蕉院内的严怀瑾痛苦的想流泪。 救命! 谁来救救他! 半个时辰后,严怀瑾把鼓敲出一个大洞,终于认输的停了下来。 a href="https://.海棠书屋./zuozhe/psr.html" title="说给月亮"target="_blank">说给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