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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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珀珥不曾注意到的空隙里,赫伊同奥洛维金相互对视一眼,两个聪明人无需过多的言语,便能从彼此的眼神中知道对方的意思。 奥洛维金半蹲下身,与小虫母平视,低声问:“妈妈,昨天晚上……‘我’有再和您说什么吗?” 珀珥微怔。 他看了看面色微肃的赫伊,又看了看神情里夹杂有担忧的奥洛维金,潜意识内得到的答案忽然在此刻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让珀珥也同样压低了声音。 珀珥开口:“他说让我也再更、更多地喜欢他们一点,还说他们也想得、得到我。” 他补充道:“还说了一句‘如果不是’,但、但后面没有说完,我就睡着了。” 也?更多?如果不是? 几乎是珀珥话落的同时,奥洛维金和赫伊便捕捉到了这几个词。 见两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珀珥抿唇,抬起手臂,同时拉住了赫伊和奥洛维金的手。 他能在他们的眼里看到担忧,以及针对“夜访者”的冷漠。 珀珥的声音很轻,还有些疑惑,“可是我感觉得到,他、他们就是你们呀。” 所以他才会接纳晚间有一点点恶劣的他们。 那并非是恶意,更像是一种小孩子到不到玩具的坏脾气。 会有点报复性地想要拥有更多,但本质上依旧藏有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就好像错过这一次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有点可怜的感觉。 因为精神力认得出来是谁,因此珀珥并不曾进行剧烈反抗,甚至可以说他慷慨大方地纵容着一切,就好像敞开胸膛、拥抱着孩子们的小妈咪,仁慈而博爱。 珀珥知道子嗣们不会伤害自己,也知道他们的举动只是因为太喜欢他,所以为了这份喜欢,他总愿意为之付出更多的,名为爱和包容的馈赠。 小虫母的话非但没有让赫伊微蹙的眉头放松,反而让他的神情更冷凝了。 赫伊:“……妈妈,您确定?” 他并不愿意质疑小虫母,但此刻有些事情他们必须弄清楚。 这一次珀珥点头点得肯定而认真。 “很确定,第一天晚上是赛特和莱、莱茵斯;昨天晚上是奥洛维金。” “我认得很清楚,精神力也知道是你们。” 奥洛维金的心脏颤了一下,他问:“……妈妈,那现在的我们,还是您认识的我们吗?” 这个问题乍一听有些绕,但珀珥却瞬间反应了过来,“是的!” 短暂的停顿后,珀珥又有些迟疑:“不过……” 奥洛维金追问:“什么?” 珀珥脸红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道:“晚上的你们,有一点点……” 大概是害羞,珀珥后面的声音又小了下去,还是赫伊靠得近,耳廓微动,捕捉到了那抹被小虫母喊弄在口中,似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词汇短句。 他的小妈咪说,晚上的他们,有一点点坏,还有一点点粗暴,就好像总想叼着他的皮肉咬下来似的,和白天的他们有点不一样。 珀珥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他小声地说自己明明都允许他们含了,怎么就非要咬一下呢…… 难道咬着更好吃吗? 好吧,如果更好吃的话,那也勉强原谅一下吧。 在珀珥话落的同时,赫伊和奥洛维金大脑中同时闪过了一个词“恶劣”。 这一刻,赫伊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对于珀珥来说,晚上的夜访者确实是他们,但又不是真正的他们。 如果说精神力的感应,以及虫巢之母与子嗣之间的联系没有出错,那么出错的,就应该是另一个“他们”——是他们行为、性格中被隐藏的另一面。 可能是欲望,可能是私心,也可能是一些不为人知的恶劣想法……是肮脏的、下流的,不曾被隐藏,大大方方在深夜里表露的。 对于白日里的赫伊、奥洛维金等人来说,纵使他们再如何想要亲近小虫母、心底如何压抑着想要独占妈妈的渴求,但他们依旧恪守礼仪规矩,那是有意的压抑与克制。 但是夜里的“他们”却没有这层意识。 “他们”大胆肆意,将白天压抑起来的欲望、渴求无限放大,膨胀出更为黑暗、极端的念头,然后变成操控“他们”行为的能量,不断引诱着毫无所察的小虫母落入到这场陷阱之中。 只是不知道“他们”以什么为媒介,成了脱离本体的全新个体,甚至能够避开真正的那尔迦人——所有子嗣的探查和感知,以近似梦境却又吻合现实的情况,在无人所知的深夜里得到了与小虫母独处的机会。 在这个结论被分析得出的时候,所有的那尔迦人暂停白日的竞赛赶路,而是聚在山洞内。 珀珥坐在赫伊和奥洛维金的中间,他就像是唯一的幼崽似的,被几位首席严密小心盯着,生怕白天再出什么乱子。 在听完了赫伊的分析后,珀珥偏头,一一扫视过神情冷凝,甚至带有几分自我厌恶感觉的子嗣们。 大家似乎都觉得这是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 珀珥有些犹豫,他轻声开口:“可是‘他们’就是你们,‘他们’也并没有伤害过我。” 所以他不太理解子嗣们的如临大敌,就好像晚间的“他们”会把他怎么样似的…… 不就是亲一亲、含一含,叼着咬一咬吗?虽然有点疼,但也没有那么疼,他只是不好意思告诉大家自己也有舒服到的…… 甚至对于珀珥来说,不论是他们还是“他们”,那都是他愿意大大方方给出喜欢和爱意的子嗣,是他愿意抱着他们的脑袋尽可能纵容的对象。 缇兰轻笑一声,他伸手揉了一把小虫母毛茸茸的银白中长发,指尖微动,便夹了几缕柔软的发丝蹭在掌心内侧。 从最初的干枯毛躁,甚至暗淡到有些发灰的无光泽,到现在莹润出漂亮的月辉之光,小妈咪被他们养得很好,也下意识地认为他们也很好,可是…… 单纯的小妈咪忘记了,他们也是一群有着欲望和私心的雄兽。 在温和有礼、文质彬彬、理智克制的表象之下,藏匿着他们那不为人知的渴望,是一字一句说出来会把妈妈吓坏的糟糕想法。 他们可以确定自己被放大了欲望和渴求的另一面不会伤害妈妈,但他们却无法保证“他们”不会用快乐和愉悦成为困住妈妈的枷锁,让在情事上懵懵懂懂的小虫母变成只能躺在“他们”身下哭到意识全无的小可怜。 甚至即便是最为理智的赫伊,都不敢保证另一个自己会对柔软接纳他的小虫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毕竟他那颗心,可从来都不干净…… 莱茵斯质疑:“……但是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 一切的异状,都是从他们降落海洋星,并抵达这座冰霜岛屿上才发生的。 那么意外的触发点,也只有周围变动的环境了。 02哑声开口:“海洋星,岛屿,以及岛屿上的我们。” 缇兰也道:“海洋星本身不可能存在问题,当时我以星盟联合官的身份提前来考察,我很确定海洋星就是一颗普通的星球,海洋覆盖率极大,没有人烟,这里的生命60%都以异兽为主。” 赛特:“星球没问题的话,那就是岛屿了……但所有的参赛者都在这座岛上,难道其他人也同样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问题暂时进入了死角,珀珥眨了眨眼睛,温温吞吞道:“那如果,问问‘他们’呢?” 这话一出,山洞内安静了一瞬。 子嗣对虫巢之母的爱是具有独占性的,如果不是因为理智,他们其实很难接受其他组别的成员活动在小虫母周围。 可也正是因为理智,赫伊、奥洛维金他们都默认着彼此的存在,他们深藏嫉妒,共同照顾、服务小虫母,并且由衷期待着自己被选择、被青睐的那一天。 但自始至终,这种默认并不包括另一种脾性的“他们”。 赫伊柔和了眉眼,他抬手拢过珀珥,让人靠在自己的腿上,低声道:“妈妈,没有枷锁控制的‘他们’很危险。” 珀珥躺在赫伊的大腿上,有些困倦地眯了眯眼睛,他依旧坚持道:“但是‘他们’不会伤害我。” “……不是伤害,是别的。” 珀珥疑惑:“别的什么?” 在片刻的静谧之下,赫伊一边抚着珀珥的脊背,一边一字一顿道:“……会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是您都无法接受的。” 珀珥追问:“比如?” 赫伊顿了顿,他不得不在小虫母单纯清亮的眼瞳中,诉说——甚至是剖析着“他”或者是“他们”那更为恶劣、下流的想法: “妈妈,我们的欲求不可避免地与您有关。” “我们想要得到您、占有您,想要把您私藏在仅有我知道的地方,还想要跪在您的脚边,把您的小腿、脚趾弄得脏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