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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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药水,她还要采集蒸馏水,但现在她没有帮手,那四名监视她的婢女,自昨天让她们去搬柴火打水后,像是怕了她似的,守门都守到院子外面去了。 一看就是只想闲着不想干活。 所以水需要她自己到小厨房端。 端到房里的时候,她第一眼就是要看那被慢慢加热的药,见没有不妥,这才开始摆弄那些瓷罐。 余南卿发现,苏挽烟专注的时候很少说话,但稍微有点分神,她就会像话痨一样叨念个不停。 还记得初初与她相遇那两晚,没有按她说的去配合她,她那小嘴能足足唠叨一天一夜,即便是现在,只要她记起来都要顺口说一嘴。 起初他真的觉得烦不胜烦,觉得她不知礼仪廉耻,觉得她行为粗鄙不已,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却开始期待。 期待着苏挽烟那滔滔不绝的声音,像是在他沉寂已久的生命中,多了一抹鲜活。 额前一缕青丝抚着她的脸颊,因忙碌她那小脸蛋已经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余南卿长眸一瞬不瞬,竟看得有些出神。 若他是那缕青丝多好。 这么想着,竟在无意识间伸出了手,指背淡淡抚过苏挽烟的脸颊。 苏挽烟顿时吓了一跳,肩膀一颤就慌忙向后躲去,吃惊的回眸。 同一时间,余南卿猛地回魂,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伸了出去,苏挽烟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余南卿看着,心脏“嘭”的一声,像在瞬间坠入冰窟,浑身都起了冰凉。 他张着嘴正想要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没想到还是苏挽烟先开的口:“什么呀!原来是你的手!你特么吓死我了!我以为有什么东西飞我脸上!” “我……” 苏挽烟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脸上染了少许怒气,拧着眉头:“你别在我这么认真的时候吓我好不好,真的会吓死人的!” 人在专注的时候真的会耳目闭塞,这个时候真的很容易被吓到。 余南卿抿唇,乖乖把手收了回来:“抱歉。” 刚坠入冰窟的身体,好像又一点点暖了起来。 原来并不是在嫌恶他。 苏挽烟对那抹青丝狠狠一撩,依旧带着怒意:“下次有事直接说,碰我干嘛?这事没完我跟你讲,你以后你发了得分我一半!” 余南卿被她的话逗得一笑:“好。” 温沉的声音竟带了抹喜悦。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又见他笑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苏挽烟只能把不满压下:“说吧,有事?” “咳……”余南卿不知找什么借口,囫囵了好一会儿,才心虚道:“有只蚊子。” 苏挽烟抬手随意拂了拂脸蛋:“有个屁的蚊子,你就胡诌吧。” 她没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回眸继续研究自己的瓶瓶罐罐去。 此时,院外。 监视苏挽烟的其中一名婢女跑到院门口报信:“她进房去了。” “没在厨房?”另一名婢女问道。 “没在。”报信的婢女摇头。 “药罐呢?”其中一名婢女又问。 报信的答道:“还在小厨房里呢。” “药渣倒了?” “没见她倒,还在灶台上。” “走,看看去。” 四个婢女顿时都一股脑的走向小厨房。 小厨房的灶台上,确实还放着药罐子,药罐子里的药渣也没还倒,其中一个婢女掀开盖子看了看,突然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药罐里。 第68章 问题出在元和帝身上 “还不知道这药渣她要不要呢!”其中一名婢女提醒道。 “管她的,万一她还有用呢?反正只是泻药,吃也吃不死人,碰碰运气呗。”如果在他们的吃食上放药,苏挽烟会立刻知道。 但现在厨房没人,苏挽烟查起来,她们矢口否认就行了。 “噗嗤。”放药的婢女刚说完,另三名婢女就忍不住掩嘴偷笑:“要是那残废吃了这里面的药,那场景……呕~” “噗,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到时候有得苏挽烟收拾,咱们可是皇上派来的人,谁让她敢使我们干粗活的。” “还不知道会不会进他们的嘴呢,快走吧,别等下被抓了。” “嘻嘻嘻,快走快走。”几个幸灾乐祸的跑出小厨房。 其实对她们来说余南卿跟苏挽烟有没有吃到泻药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就是想要发泄心里这股怨气。 余南卿跟苏挽烟地位太高,她们根本没办法当面刁难,所以只能耍这些阴招,下泄药就是为了填补心里的那股不平衡,也是表明她们不会对苏挽烟言听计从的态度。 即便她们的这个表态没有任何人知道。 然而她们不知道,她们刚从厨房出来,苏挽烟就端着那装着药的小瓷罐站在拐角处,将她们的行为尽收眼底。 眼里是平静的冷然。 这主院的守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十步就是一岗,院里院外,没有一处空隙,可这些婢女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余南卿。 哪怕她几次上状,府里的守卫跟丫鬟都已经换过一批,可他们依旧不怕,想作死的还是在作死。 不是他们不惜命,而是他们打从心底就看不起余南卿,把他当成一个废物,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也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元和帝早已经给余南卿判了死刑,所以他们才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事。 苏挽烟心里不高兴,脸上浮着一抹沉冷。 她手里轻端着白瓷罐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房。 这几日,除了着手制造药丸,苏挽烟每天早晚都会给余南卿施针跟按摩。 余南卿背后的疮伤也已经换了两遍药。 经过苏挽烟的精心护理,余南卿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大部分都已经开始结痂。 而且他的气色也比初初遇见的时候好,之前动不动就要咳血,给他施过针后,就没再听到他的咳嗽声。 只是这几天,苏挽烟的话突然少了。 平时余南卿问她,她都会滔滔不绝说一大堆,可这几天苏挽烟像是被点了哑穴,余南卿不说话,她就不说话。 余南卿难得开口,她就简单的应上两句。 还有三天就是地藏节,这日,苏挽烟正慢悠悠的给余南卿拔针,就见她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苏挽烟话少的这几天,余南卿心思略重,总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给她造成太大压力。 这会儿她一叹气,余南卿的心就揪了起来。 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妄想她能开口叨念几句,哪怕是几句嫌弃他的话也行。 可是没有,苏挽烟一直只埋头拔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余南卿只觉得这些天意外的难熬,每每回过神时,就发现自己已经满脑子想的都是苏挽烟,一个神情就能让他猜测万千。 他紧了紧袖中的拳头,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问,然而才刚张嘴,许四的声音就从门外响了起来:“娘娘,外面有个木匠说……要见您,您看……” 本来沉着眉眼的苏挽烟突然眸光一亮:“快请进来!” 许四大概休息了三四天,便回到苏挽烟身边打下手。 只不过苏挽烟还没有把做好的药丸给他,也没有去问他出现在永香酒楼是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她一问就会打草惊蛇。 而且只是去个酒楼而已,盘问起来许四也能用借口搪塞过去。 她没有证据,所以没办法把事情挑明。 至于之前在厨房下泻药的那几个婢女,苏挽烟也没有理会,那药罐里的药渣她也没有留,她看过,只是些泻药。 泄药虽然会让人难堪,但算来也是一种药,便秘的人使用最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毒药,所以她要追究起来那些婢女一样会有脱罪的借口。 闹到元和帝那里,元和帝也会用一句闹着玩打发。 再有就是,府里的守卫婢女已经换了一批,处置她们,到底是治标不治本,根本原因还是在元和帝身上。 余南卿见她神情有了变化,忙开口搭话:“木匠?” 苏挽烟露了久违的笑容:“对,给你的惊喜。” “惊喜?”余南卿眸光微闪。 苏挽烟没有多话,快速的把针拔干净,替他把亵衣拢了拢。 随即便见她走到衣柜前,将元和帝前些日子赏下来的月白腾云蟒袍拿到床前,她伸手借力扶起余南卿:“来,穿衣服。” 余南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伸手乖乖配合着她,想问什么,然而见她已经一扫几日的郁气,又觉得问不问已经不重要了。 苏挽烟将他的腿挪到床沿,给他穿上鞋子。 旁边的床柱垫了个枕头让他轻轻靠着:“怎么样?能不能坐稳?” 余南卿点头:“嗯。” 经过苏挽烟这几日的施针,其实他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