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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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知道苏挽烟会是这副神情,余南卿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苏挽烟打断:“我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 “我的和离书呢?你写好了没?” “……” 余南卿不知心底什么滋味,刺痛刺痛的,但苏挽烟会这么想,又完全符合她一直以来的个性,谁叫她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挤出一抹笑:“我……” 谁知还没说出口,又被苏挽烟打断:“我房里有瓶能导致别人失心疯的药,回京后我给你,你找人下到苏慕倾的膳食里,这个隐患不早点解决对你不利,咱回京就办。” “……”余南卿只觉很神奇,明明上一秒心脏还痛得让他难捺,这一刻却拨开云雾见月明,似连灵台都变得清明。 他微微垂眸,掩下眸中的喜悦,本是艰难挤出来的笑容已经变得真诚,他忍不住给苏挽烟夹了块肉:“我以为你方才在怪我。” 苏挽烟瞥了他一眼:“要真怪罪下来,你以为我真能逃得掉?” 话锋一转,她又问:“刚刚秋叶话说到一半你就进来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你赶紧给我说说。” 余南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今早在皇帐外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只是他言语很简易,跳过跟元和帝‘闲聊’与被刁难的部分,直接说在被元和帝召去了,取了户部尚书的性命。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给苏挽烟听得一愣一愣。 “皇上没有当场把你抓了?”苏挽烟觉得这绝对不可能。 “他倒是想抓。”余南卿笑了笑,后面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本来他就提前预知了元和帝要在猎场动手,足足大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去搜罗那些朝臣的罪证。 哪怕没有,他也可以循循善诱,让他们自愿跳进他给他们挖的坑里。 “只是……”余南卿眸眼忽而微沉,这些伎俩也只能瞒得一时,那个人在细查之下一定会发现端倪。 而且那些朝臣犯的罪,许多罪不致死,他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扰乱视听才将所有罪名都往严重了写。 但也够了。 虽罪不致死,但也是确确实实犯了律法,只要过了今日,那个人若想以此旧事重提,也断不会有任何他想要的结果。 再者便是,那个人想要倾刻肃清朝廷也是不可能,那份名单之中有许多都是肱骨之臣,所以他此举,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你干嘛?”苏挽烟拧眉推了他一下:“话说一半不说一半,要急死人了,只是什么?” 余南卿笑:“没什么。” 只要能护着她便行。 哪怕只是渡过这一时。 “……”苏挽烟无语:“余南卿,你知道世界上最难受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什么?” 苏挽烟瞥了他一眼,低头自顾自的吃起饭。 余南卿好奇的看着她,正等着答案。 却见良久,苏挽烟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恍然过来,忍不住垂眸一声笑:“挽烟,不是我不说,只是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而且这些事想多了不免心烦。 “哦。”苏挽烟神情显得不在意:“给我解释两句就这么麻烦咯。” “……不是这意思。” “我回回给你解释也不见得我说麻烦。” “……”余南卿闻言急了,忙道:“我……我现在说与你听。” 第203章 郁气没有了 “晚了!我不想听了。”苏挽烟小嘴一撇:“毕竟解释那么麻烦对吧,要说一大堆话是吧,听不听都无所谓的嘛,只要我不想听就不麻烦了。” 苏挽烟笑着放下碗筷:“王爷您惜字如金,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起身直接就走出了帐篷。 余南卿急,忙站了起来:“你才刚开始吃……” “不吃啦,饱了。” 帐外,视线所到之处是开始陆陆续续拔营收拾东西的下人,有的已经装好了马车,跟着元和帝的队伍先一步出发。 苏挽烟左右看了看,才发现他们是最晚的一波,连帐篷都还没开始收。 秋叶跟黄叶见苏挽烟出来,不约而同的福了个礼:“娘娘。” 这时,余南卿也从帐内追了出来,手里还端着碟点心:“挽烟。” 苏挽烟回头,余南卿就把手里的点心递了过来:“你一日未吃东西,这点心酥软甜口,不如再吃一些?” 余南卿神情小心翼翼的,惹得苏挽烟忍不住好笑,伸手拿了一块吃进嘴里。 苏挽烟也不是真的要跟他置气,只是觉得无聊想要逗一逗他而已。 至于这些吃的,可能是睡太久了,起来那一刻觉得很饿,但几口下去又好像没有太大的胃口。 “他们都走了,我们不收拾?”苏挽烟好奇。 “你若想早些回去,咱们即刻起程便好,剩下的让他们处理。” 苏挽烟恍然:“明白了。” 元和帝是最早离开猎场的,早在召见余南卿后,他便带着宫中嫔妃起驾回宫。 再者因为长公主身受重伤的缘故,太医也是提议要尽早回京,毕竟野外条件再好,也不适合用来医病养病。 元和帝都离开了,剩下的京中世家肯定也不会多作逗留,纷纷拔营起程。 这不,才一个早上的功夫,前来春狩的人就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这里离京城要走大半天的路程,要是拖得太晚,只怕要到太阳下山了才能回到京城。 所以用过膳后,苏挽烟跟余南卿也跟着启程回京。 只是,在离开之前,苏挽烟就被一个声叫住:“王妃娘娘。” 刚要上马车的苏挽烟回眸,愣了一下:“苏公子?” 只见苏禾垂眸行了一礼:“有件事,需要告知娘娘,不知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挽烟看了一眼旁边的余南卿:“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嗯。”余南卿笑着,没有意见。 苏禾跟着苏挽烟来到一棵树旁,将周围的人都隔离的距离之外。 之前见苏禾时,苏禾眉间透着化不开的郁气,可如今再见,发现他眉间那股郁气没有了。 虽然神情还是淡淡的没什么变化,但整体给苏挽烟的感觉,像是轻松了不少。 苏禾还没说话,苏挽烟就忍不住先开口调侃:“苏公子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苏禾表情依旧淡淡,闻言只恭了一礼:“托娘娘的福。” 苏挽烟笑了:“是因为长公主负伤的关系?” “嗯。”苏禾也没否认。 随即他看向四周,确定无人靠近,这才说道:“此次前来,是为转达驸马的话。” “驸马?司旸?”这么说苏禾跟司旸是彻底联手了。 “驸马让苏某告诉娘娘,长公主的事不必担心,她如今已经没有能力再供出王爷,所以……驸马恳请娘娘与王爷,可否将长公主交由他处置?” 虽然知道长公主受伤是余南卿的杰作,但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苏挽烟也不确定。 但依所知的线索拼凑,余南卿没能杀掉长公主,想来是被司旸阻止了。 也就是说只要长公主醒来指证余南卿,余南卿也是难逃其罪。 本来这事她也是想问余南卿的,只不过见余南卿说得云淡风轻,她就以为他想好了对策。 或者说,余南卿本身就知道司旸会处理长公主,所以他才不担心长公主会供出他。 越这么想,苏挽烟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我相信你跟驸马。”苏挽烟笑道。 苏禾张了张嘴,一时有些怔愣。 因为只要长公主还活着,那对余南卿来说就是一个威胁,司旸拜托他来传话的时候,他还想了许多说辞。 如今却因苏挽烟一句话,他那些说辞都派不上用场。 怔愣过后,他忙敛了心神,恭首:“谢娘娘。” “就这些?” “还有。”苏禾继续道:“一旦回京,皇上便再无手段可施,如今娘娘与王爷是最后一个走的,回城路上,还望多加小心。” “这也是司旸的话?” “这是苏某与驸马的猜测。” “那你呢?据我所知长公主府的队伍已经起程了,你一个人回去?” “谢娘娘关心,苏某心里有数。” “嗯,行,那我们京城见。” “是。” 跟苏禾别过,苏挽烟跟余南卿这才徐徐离开猎场。 猎场的那两场大火是怎么灭的,苏挽烟不知道,元和帝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撤兵的,苏挽烟也不在意。 方才苏禾跟她说的那些话,苏挽烟原本照抄的告诉了余南卿,就如她所料,余南卿坦白,在跟长公主对峙期间,是司旸出现把长公主救走的。 也因司旸的出现,所以他怀疑给苏挽烟引路的那批人,就是司旸的人。 除此之外,司旸明明是在遇刺的那天晚上救走的长公主,却在第二天才把人送回来,其中意图虽不得而知,但依司旸对长公主的憎恨程度,他绝不是对长公主出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