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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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形微晃,小脸煞白,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不是这样的,师妹,你误会我了.......” 邬映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行,要是觉得我误会你了,你大可闭上嘴。” “再多说一句,你师尊和你师兄就要把我撕了。” 邵清芜咬住唇,柔弱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师妹,你不该分得如此之清,你本应是玄云峰弟子,他们也是你的师尊和师兄。” “师妹,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要是我没那么快回来,你就能顺利进入玄云峰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颤巍巍地低下头,像是要给邬映月道歉。 可还没有所动作,江逾白就伸出手,将她拉到身侧。 “清芜,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道歉?” 他眸光沉沉地看向那笑容讽刺的少女,冷声道:“从前,是我看错了你。” “我不该给你青莲玉佩做信物,不该将你带入苍衍宗。” 信物。 他竟然敢提信物。 邬映月轻嗤一笑,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视线。 “玄清剑尊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江逾白怔在原地。 还没缓过神,少女就笑了笑,又给他添了一击。 “我从未想过挟恩图报,你我之间,向来都是您一厢情愿。” “带我入宗门的那天,你问过我愿意吗?” “费尽心思诬陷我,想把我赶出宗门那日,你又问过我吗?” “倘若真不想收我,堂堂正正地知会一声即可,你们玄云峰还没厉害到我一定要纠缠不放的地步。” 日光朗朗,少女的笑容纯澈又明媚。 她站起身往外走,路过江逾白时,她脚步顿了顿,侧眸扫了眼男人身侧的娇柔少女。 “玄清剑尊。” 她低声传音。 “前世,我一直弄不清楚您的心思。” “不喜欢我,又要将我带回来。” “这一切种种,原来是因为想让我做邵师姐的替代品吗?” “用我的命,换她回来。” “您的心可真狠呀。” 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宛若天边的弦月。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救你了。” 少女低声呢喃,语气怅然又后悔。 这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语,落到江逾白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他愣在原地,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怎么都迈不出去。 而少女已经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出了凉亭。 十五六岁,做什么都是漂亮灵动,充满朝气。 一直沉默的谢寻舟看着少女离开凉亭,步伐轻快地走到场外和得胜归来的好友拥抱,心中忽然生出几分酸涩。 前世……是不是他太苛刻了? 小师妹似乎,并不是一个多讨厌的人。 亭中气氛压抑,邵清芜安静许久,终是没忍住开口。 “师尊,师兄,你们在想什么?” 江逾白猛然收回思绪。 他转头看向站在太阳底下的明艳少女,仿佛又想起她前世沐浴在火光中的狼狈模样。 她目光灼灼,唇角还挂着鲜血,目光悲凉又沉痛。 她说。 来世我们不做同门,做仇人。 他以为......她真的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他以为今生的她什么都不知晓,所以重生那日,他默许了寻舟的做法。 江逾白指尖微凉,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邵清芜仰头看着他的脸色,纯稚无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蒙和关切。 “师尊,您不舒服吗?” 少女伸手握住他的手,惊呼道:“您的手好凉。” 邵清芜掌心的温度温暖了江逾白的指腹,他心中一软,低下头,无力地勾了勾唇:“为师很好。” “寻舟。”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俊美少年:“刚刚是为师语气太冲了。” “你去探探映月的态度。” 先前的传音字字珠玑,每一句,都扎得他无比心痛。 江逾白很想反驳,却又无能为力。 伤害之事已成定局,所有一切无法挽回。 可想起她轻嘲的目光,他心中还是忍不住辩解。 不是这样的。 如果清芜顺利回来,他也一定不会放弃她。 他会想办法修补她的神魂,去寻找神器让她重生。 可是这一切没有和她说明,所以她误会了。 她定然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才会说下那番狠毒的话。 江逾白面色平静,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谢寻舟侧过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心微微一沉。 映月刚刚停留的那一会,是和师尊说了什么吗? 他张了张嘴,想问个清楚,可一低头,就触及到少女小心翼翼的目光。 “师兄,我和你一起去。” 她眼尾微垂,语气中带着几分乞求。 谢寻舟一怔,勾起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阿芜,你陪着师尊就好。” “可映月师妹脾气有些不太好......”邵清芜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看着师兄微黯的目光,她攥紧手,尴尬地改了口:“我是担心她对你做什么。” 谢寻舟闻言,蓦然想起那响亮清脆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其实不怎么痛。 她的目光,才让人心痛。 昔日的信赖和肯定全然不见,少女澄澈的墨眸中,好像只剩下了防备、决绝和满满的警惕。 谢寻舟垂眸轻笑:“她一个五灵根,能对我做什么?” “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伤害了她。” “她年纪小,有点脾气很正常。” 邵清芜满眼惊愕。 她红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挽留谢寻舟,可后者已经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阿芜乖,你陪着师尊,我去去就回。” 不等她回答,少年已经翻身越过亭栏,朝场前走去。 邵清芜心中升起莫名的慌乱,她有些不适地抓紧师尊的手,回头一看。 江逾白也已经走了神。 他的目光...... 邵清芜顺着方向看过去,瞧见一个言笑晏晏的少女。 她一身素净的弟子服,眉目如画,乌色长发被高高束起,笑容坦荡恣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朝气和生动。 她站在那,就轻松地吸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目光。 “师尊,我有点难受,您可以陪我回去吗?” 她忍不住拉了拉江逾白的手。 江逾白心不在焉地挣脱了她,低声道:“再等等吧。” “等等你师兄。” 邵清芜心中的期待烟消云散。 连最后一抹侥幸,都荡然无存。 她垂下眼,长睫遮去眼底的不甘和憎恨,温声道:“嗯。” 听到邵清芜乖巧的回答,那只修长温柔的手又落到了她头上,轻轻地蹭了蹭。 “阿芜最乖了。” 第22章 桂花糖 人心中的天平有时真的很奇异。 你越不在意,它就越偏向你。 邬映月前一秒还在和桑晚谈笑风生,下一秒,就看到了她最讨厌的面孔。 少年肩负着长剑,身姿挺拔,墨发高束,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开了些许,露出俊美深刻的眉骨。 眉骨之下,凤眸幽深如墨。 鸦羽般浓密的长睫没有遮住他的眸光,邬映月感受到他难以忽略的视线,心中泛起嘀咕。 盯着她干吗?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 按照自己对他们脾性的了解,这两个男人都会因为自己不配合的话语大发雷霆,然后一气之下,切断和她的所有联系。 现在跳出来,是想干什么? 邬映月敛起笑容,拉着桑晚转过身,想绕到一旁。 可谢寻舟硬是要卯着劲和她作对,无论她走哪一边,他都能轻松挡住自己的去路。 “有事吗?”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等闻人师姐出来。 为何一个个都如此讨人嫌? 邬映月没了先前的好脸色。 对待谢寻舟,她连笑容都很吝啬。 旁边的桑晚听着邬映月闷闷不乐的语气,悄悄瞥了眼面前的少年。 怎么回事? 她似乎记得在膳堂时,谢寻舟还不是这个态度。 那时他冷着脸,眼底尽是冰雪。 现在,桑晚竟然能从他眼中读出几分讨好。 见鬼了! 桑晚暗暗震惊。 邬映月一脸不悦。 对着少女淡漠的神色,谢寻舟难得软下声:“刚刚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受伤的事,是我道听途说。” “抱歉,是我没弄清楚事实,就惊动了师尊,还有……阿芜她没有冤枉你的意思,她只是关心则乱,一时有些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