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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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好看,纵然脸上被画了只乌龟,也仍然不受影响。 可邬映月看着那滑稽的小乌龟,心中莫名有种画作被公之于众的羞耻感。 她几番争夺,见久攻不下,抬手就要掐诀给他施个清洁术。 然而灵力还没运转,青年抬手,封住她的灵脉。 树下凉风习习。 苍梧厌将她定在原处,双手环胸,弯腰对上她的视线。 “师妹,偷偷用法诀可是不乖的行为。” 邬映月皱眉:“不要用乖不乖这种词来形容我。” “不喜欢。” 苍梧厌托着下巴,深思道:“那换一个?” “偷偷用法诀,是对师兄不公平的行为?” “这样可以吗?” 少女心虚的别开视线:“我还没用呢。” “而且,那是我画得,我擦掉怎么了?” 苍梧厌眸光潋滟,笑容微敛,正色道:“这是我的脸,我说不许擦,就不许擦,除非......” 邬映月的视线悄悄转了回来:“除非什么?” “除非,你也让我画一下。”他爽快道。 邬映月:“......” 这算什么条件! 邬映月咬紧牙关,打算宁死不从。 “不愿意吗?” 青年凑近,带着微微些许香气喷在她脸上。 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邬映月有些不适地眨眨眼:“你离我远一点。” “什么嘛,竟然嫌弃我......” 苍梧厌嘀咕完,想要解开少女身上的定身咒。 然而刚抬手,忽然有柄长剑破风而来。 其气息冷寒,剑光微闪,透着让人心畏的杀气。 “啧。”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中男子,他冷下脸,一手将被定住的少女揽入怀中,一手抬起,攥住了杀气凛凛的冷银剑尖。 “喂,没礼貌的小鬼。” “没人告诉你,打断别人聊天,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吗?” 树影处,光线微暗。 青年冷然开口,昔日玩世不恭的眸中淡漠狠厉,如同隐在暗处阴沉无声的毒蛇,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几米外,躲在少年身后的女子莫名哆嗦一下。 “师兄,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好危险。” “我们离他远点,不过去了好不好?” 身上的裙子还没干透,正滴答滴答地淌着水。 邵清芜声线发抖,语气中都透着害怕。 然而前面的谢寻舟置若罔闻,他狠狠的盯着青年攥着长剑的手,眉心一凛,厉声道:“放开她!” 放开谁? 邵清芜听着他的话,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她都是说了很害怕了。 为什么他还要管。 就为了救邬映月? 邵清芜心中升起一抹古怪,她仰起头,苍白精致的脸上浮出些许可怜。 “师兄......” 谢寻舟回头。 只见少女洁白的贝齿咬着粉唇,眼尾下垂,澄澈眼眸中透着几分哀求。 “不要过去。” “求你。” 谢寻舟心中一凛:“可映月在他身边。” “阿芜,我知道你对映月有些偏见,但她曾经终究是我的师妹,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少年的话掷地有声。 远处,邬映月难得没有挣脱苍梧厌的怀抱。 这个时候又知道不能弃她于不顾了? 邬映月翻了个白眼:“他真的有病。” 苍梧厌认真附和:“我也觉得。” 邬映月冷哼一声,凉凉道:“别急着附和,我觉得你也有。” “为什么?”苍梧厌眨眨眼。 邬映月道:“你要没病,就不会抱着我。” 苍梧厌的眼神一下变得无辜:“师妹为何这般曲解我?” “师兄分明是想保护你。” “若是我没将你揽进怀里,这剑伤到你了怎么办?” 邬映月哼哼一声:“是吗?” “我怎么觉得这剑是奔着你来的?” 苍梧厌眼尾微垂,眼底淌过几分委屈:“师妹,那湖中的水都没有你的话冰冷。” “而且,我的手都流血了。” 邬映月:“怎么可能,刚刚还没有流血——” 她转过头,顺势一瞥,后半句话瞬间哽在喉间。 只见长剑攻势不减,冷寒气息裹挟着杀气不断往外溢。 青年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剑身,不让它前进半分,而昔日干净分明的指节,早被剑气划破,不断往外渗血。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长剑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渗入泥土,最后化为暗沉一片。 邬映月眸光一沉,挣脱苍梧厌的怀抱,打落他手中长剑,然后抬脚一踢,将那柄长剑踹了回去! 长剑划破疾风,奔着少年的眉心呼啸而去。 剑至之时,一抹火光悄然而至,在少年眼前炸开。 危险逼近,少年急忙攥住长剑,拉着邵清芜飞快躲开。 可少年躲得再快,火舌还是舔舐到了他的脸。 身后的邵清芜躲闪不及,也被烧了几缕长发。 焦糊的气味在空中弥漫开来。 邵清芜嗅着味道不对,慌乱地抓过头发一看。 发尾被烧得卷曲焦黑,她浑身一震,尖叫出声:“我的头发!” “师兄,师兄,她烧掉了我的头发!” 少女几乎是哭出声。 谢寻舟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意,复杂地看了眼邵清芜。 随即抬头,目光晦暗地对上黄衫少女的冷然目光。 “映月,你.....” “我分明是要救你。” “为什么你要反过来伤我?” 少女着一身浅杏黄长裙,秋风习习,卷起了她发间的飘带。 她双手环胸,目光冷傲:“谁需要你救我了?” “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自以为是地伤了我师兄。” “你,不该道歉吗?” 第94章 对峙 谢寻舟目光一震。 让他道歉吗? 他没听错吧? 明明自己是为了她才会出手的,到最后竟然成了自己的不对了? 谢寻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只觉一团闷气堵在他胸口,叫他难以平静。 “他是你哪门子的师兄?” 谢寻舟咬紧牙,眼底划过几分不甘。 “明明,明明我才是......” 少女闻言,悠悠皱起眉:“你是什么?” “明明我才是你师兄!” 谢寻舟红着眼,不顾一切地嘶吼声。 “明明我们才是你入宗时最早认识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反感我们......” “如今在你心底,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越过我?” 明明他们才是她最应该亲近的人。 只是因为他一次冲动,她就要这么冷漠地远离自己。 没办法。 没办法看到这么冷淡的她。 明明从前她不是这样。 明明从前都是把他放在首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这些日子明明在很认真地说服自己,可一看到她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他的理智就会分崩离析。 他能接受她的淡漠疏远。 但是没办法接受,她为了维护别人而伤害自己。 他纵然有千百种错。 她也不能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待自己。 谢寻舟歇斯底里,眼底的偏执欲浓得快要溢出来。 身后的少女感受着他的情绪,瞳孔骤缩,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浓重的威胁感自心底升起,她咬了咬唇,长睫湿润,刚想发作,就听到对面的少女沉着脸,冷笑出声。 “谢寻舟,有些话,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少女握住剑柄,素手一拨,一道炽热的剑波从剑鞘中猛然荡开,将狼狈的两人震退数米。 “唔——” 谢寻舟躲闪不及,被那沉重剑波一震,脊背重重撞到古树之上。 粗糙的树皮隔着衣衫将皮肤擦得血肉模糊,他闷哼一声,胸口的闷窒感愈发强烈。 “师兄,你没事吧?” 邵清芜撑起身,慌乱扶住脸色苍白的少年。 “我......我没事。” 谢寻舟忍着痛意,艰难地抬起眸,看向那手握赤红长剑的少女。 她的剑气......何时这么厉害了? 谢寻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才发现,眼前的少女早已突破了筑基阶。 什么时候的事? 刚进秘境时,她明明还停留在炼气。 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她竟然就筑基四阶了? 她前世这个时候,才只是炼气。 因为他给的错误引导,她一度掉阶到炼气三层,久久无法长进。 谢寻舟沉溺在震惊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