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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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君隐轻描淡写开口:只是我母亲那个人爱面子,上次敢猜出来还说出来的家伙已经查无此人了。 风盈袖:敢问上一位仁兄是? 我生理意义上的另一位母亲。 风盈袖在门边徘徊的速度更快了。 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又不想靠近君隐怕再被捉回去。 始作俑者还耐心安抚她,没事的,有君不见在她要保你谁敢动你? 风盈袖: 她的沉默让君隐轻挑眉,慢悠悠开口:还是你自己也知道,她其实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喜欢你? 不止她,还有你。 很多事挑开来说没什么意思。 风盈袖有些头疼揉揉太阳穴,回头看向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女人。 再怎么伪装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恶劣与高高在上。 她有自知之明,这俩神经病本质都一样,只是因为一些因缘巧合暂时看她新鲜而已。 就像小孩子看见了自己喜欢的玩具,而这个玩具恰恰又需要去与别人争抢。 未得到便愿意花点对她们来说不足为道的时间金钱捧在手里,到手后一旦厌倦喜爱便如动心时一般离开得更快。 她能做的,只是不想在这段不平等感情里受到太多伤害。 更深入关于她们纠缠隐秘的秘密,风盈袖没有兴趣,也不想太过探究。 但君隐显然不是会因为别人言行就改变自己想法的人,不管嘴上怎么说对风盈袖如何喜欢,她的实际行动一向只随自己心意。 她是在我七岁时出现的。 提起陷入沉睡的另一个人,君隐脸上笑意神色都浅淡了很多,话语悠长像是陷入了某场遥远回忆。 风盈袖捂住耳朵以实际行动宣告自己的态度,但还是不可避免听了个大概。 她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背后倏然蹿上一股寒意,让她话语都有些打颤。 她? 或许你们更习惯称呼她为君不见? 君隐歪着头打量着风盈袖神色,也许是觉得有趣,旖旎面容上生出几分笑。 顺便一提,她确实是叫君不见,可我却不名隐。 一个惊天的秘密向风盈袖掀开了画卷古朴一角,画卷的中心是模样相同的两人,边缘处时至今日仍旧在不断燃烧。 我不会放你离开不妨安静坐下,听我说完你小君姐姐的前半生? 风盈袖安静站在原地,头脑飞速运转寻找着应对之法。 该怎么做? 是留在这里听完君隐的叙述,还是另寻他法让君隐闭嘴? 她心中总有股不太好的预感,原本细如藤蔓的红线在随着君隐强势进入她生活,正在缓缓成长为苍天古藤。 如果真的深切知晓了她们的过去,不管是为了保密还是为了别的,想要脱身都绝不会太轻易。 她会一点点沉入两片相同汇聚的沼泽,再难寻到离开之法。 视线在别墅里来回,君隐托腮看着她,好奇开口:你在找什么? 大门是我的指纹锁,没有我允许你就算是飞 风盈袖终于找到了一个趁手道具。 透明玻璃展柜里用来充当装饰品的一个长摆件,木质,带有奇特芳香。 入手微沉,还有些许沉甸甸重量。 她估摸着这大概是有钱人特意收藏的形状奇特古木,具体什么木她看不出来,但一定价值不菲。 或者说这地方除了误入的她就没有便宜货,展柜里大部分是识图都搜不出来的天价收藏品。 风盈袖挑了个看起来价值相对便宜的,来让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手里拿着长木靠近君隐,后者沉默看了两眼来者不善气势恐怖的风盈袖。 你想做什么? 如果你坚持要对我倾诉你们的前半生,那么我就会在这里,左手点地,风盈袖冷静试了下右手木头的手感,用这个来和你自由搏击。 她拍了拍手上的家伙,抬起下巴向君隐威胁。 君隐再次陷入诡异沉默。 我以为增进彼此了解,是我们开始一段感情的基础。 我没有答应过和你的恋爱。 可是你同意君不见了。 君隐在风盈袖威胁视线里赤足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凉气丝丝缕缕从足底一直传导至全身。 她却浑然不在乎,随手将碍事的毛绒睡衣脱下丢到一边,一步步靠近不断后退的风盈袖。 后者在看见她脱衣时差点被吓尖叫,一时不知道是怒斥她耍流氓还是自己先闭上眼。 所幸君隐还没有她想象得那么无节操,除去睡衣后还有薄薄一件白t空荡荡挂在身上。 风盈袖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她是如此纤瘦,瘦得让人看见都心疼。 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便会消失不见。 心措不及防抽疼了一下。 异样的情愫让她紧抿住唇,反复几次呼吸才压下去。 君隐停在她面前,目光静静看着她。 她是比自己高上些许的,风盈袖一直都知道。 从前因为对方气势君隐每每靠近她都是处于上位的压迫,带着几分不悦,等着旁人伏低做小,跪膝在尘埃以哄她欢颜。 她习以为常。 而进入游戏这两年,为了接单赚钱迫于生计,风盈袖也习惯于用忍让谦和去步步退让。 只求不生事端,安稳度日。 这是一种与君隐截然不同的习惯。 她没有多余的倚仗,少有的几次冲动是误以为自己有了依靠。 但那也只是镜花水月,且远比雾里看花更飘渺,这份依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主人无情收回。 她如果当真后留在原地,云雾散去后天边出现的不会是明月光,而是一场积蓄已久的暴雨。 来自每一个深夜。 风盈袖是个世俗意义上的俗人,有常人都会有的欲望,对于两人的示好偏向要说心里毫无触动,那不可能。 但不管是君不见,又或者是君隐,她都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两人的长情。 可以有短暂的沉沦,但过后也得去直面更惨淡的现实。 沉默良久,在君隐平静等待的目光里风盈袖才慢慢开口。 你们对我来说,都是温室里昂贵不可触碰的花。我或许能有观赏靠近嗅闻花朵芳香的时候,但永远不会有带走她折下她的机会。 我对你们来说,同样是被等待折下的一朵,只是不会盛开在温室。 也不会被人以更精细对待。 为什么不能呢? 君隐困惑上前一步,与风盈袖距离更近。 她的吐息就在自己垂下面容的更上一点,身上的薄荷香气在距离缩短后更浓烈。 君隐低头,额头几乎快与风盈袖轻贴在一起。 如果我是那枝被你观赏靠近的花朵,我愿意被你折下,跟随你让你带我走。 风盈袖伸手按在她脖颈,制止她继续靠近。 感受着手掌下微凉肌肤,和君隐脉搏跳动的起伏,她话语缓慢,像是在缓缓确认着什么。 现实并不会如你所说,离开温室的花朵失去滋养会很快枯萎,你会后悔跟随我离开。 你可以和我一起留在这里。 花朵会知道自己的花期吗? 风盈袖继续问她,你能保证自己的花期能持续多久?等到枯萎那日,习惯了温室的我又该怎么去面对外界的风风雨雨? 我还能和从前一样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去继续以往重复千万次波澜不惊的生活吗? 风盈袖真正想问的是,你的喜欢,能喜欢我多久? 等到我深陷其中你脱身离开时,我又该怎么去面对从前那些风残雨湿?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最好的结局是永远不要去触碰光明那还能欺骗自己去忍受已经习惯了的一切。 可一旦触碰到向往的那片阳光,潮湿的一切都会在它带来的一切里疯长。 风盈袖独行了太久,见到向自己发光的事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喜悦激动。 她只会陷入无尽即将失去的惶恐。 毕竟在从前的千万岁月里,幸运鲜少眷顾于她。 君隐明了了她的顾虑与恐慌。 她伸出手,长而卷的睫毛小扇子一样轻刮在风盈袖脸颊,温和却不容置疑抬起眼前人怏怏垂下去的脑袋。 看着我,袖袖。 风盈袖抬头,眼神平静里带有几分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