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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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也笑着扣住她的手,正坐在她枕边:“睡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意识实际上已经很飘忽了,感觉下一秒就会睡着,就算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都不会醒,但又不想泉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和斑交流什么。所以阿宵还是强撑起最后的精神,在被子里点头应声,说你最好安静点、要是太吵了,会吵醒我的哦。 言下之意,就是不许和宇智波斑说话。 泉奈看她这幅样子,有点忍俊不禁。空闲的那只手掌心覆在阿宵眼上,她的视线也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不会走的,我一直都在这里、直到你醒来。” 感受到睫毛扫过掌心的痒痒触感,泉奈移开手掌,就看到她已闭上双眼、陷入长眠。 “阿宵?” 他试着叫了她两声,完全没反应。 唉......真是个小孩子呢。 泉奈垂下眼,凝视着她的睡颜,呼吸平稳。 他挽起少女额前碎发。 房间内还弥漫着股淡淡的血腥味。有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在门前响起,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修长手指按在拉手上,障子门被轻拉开。 泉奈背对来人,没有回头:“哥哥。” 斑合上门,径直走到榻榻米另一侧,握上阿宵放在被子外的手。余光扫到对面泉奈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想了想,于是也学着弟弟的样子,摘下黑色皮质手套,纤长、骨节分明的指节穿过正沉睡着她的指缝,扣住。 做完这些,他才抬头看向青年。 “好久不见,泉奈。” 记忆中已然变得有些模糊、泛白的样貌,重新在眼前呈现。隔了不知道近多少年,斑心想,真的是'好久不见'啊。 弟弟对着他笑。 “好久不见,哥哥.......但对我来说,好像也就隔了两年?更别说,你还一直在这里。” 比记忆还要更年轻的面庞,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小声地说:“趁着她睡着了、难得的清净...哥哥,和我说说我走之后,你都遇上了些什么事吧。” ——关于终结谷之战、还有那所谓的【月之眼】,又是什么。 要是不愿意说的话,也没事。 他自己会调查清楚的。 x 才刚从宇智波斑的'梦境'里挣脱出,连一晚上的清净也无法得到。想也知道,她又在相同的地点见到了因陀罗。 阿宵一点也不意外。 拨开雾气,她走到因陀罗身边,看着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一头毛茸茸蓬松的棕栗色长发被束在背后,眼下永远带着奇怪的深紫花纹——她已经见过一次他这幅模样了,并不觉陌生。 因着是在做梦的关系,阿宵总觉得双眼无法完成睁开......或许真的是她今晚太累了,从前每晚见宇智波斑的时候、也没这样过。 她强撑起眼皮,俯下身凑近去看少年因陀罗的脸,问出了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我说,怎么你们每次都这样盘腿坐着呀?” 因陀罗抬起脸看她,没回话。 宇智波斑每次也是这样雷打不动地坐着。有时候难得不训练的时候,他就会一直这样坐着。 阿宵就在满是雾气的世界里转悠,最后还是回来斑这里——明明是一副少年模样,却像个老僧入定般宁静。阿宵闲得发慌,本该混沌度过的梦境时间却意识清醒,没什么可给她打发时间的,她只好百无聊赖地开始给斑编辫子。 宇智波斑的发质粗硬,少年时期头发也没留得很长,阿宵说这一点都不好玩。 斑叫她滚远点。 现在,没有了宇智波斑那个可怕的男人。阿宵终于从无休止的'训练'中挣脱出。 就像摆弄布娃娃一样,她双手裹住因陀罗的脸,捧起。 “大筒木因陀罗。” 阿宵叫他的名字,眼睛弯起,声音轻柔:“给我看看你的眼睛。” 因陀罗睁开眼睛,让她失望了,眼眶里是一双乌金黑曜石般的瞳孔,正清澈地倒映着她的脸。 “你的永恒万花筒呢。” 她语气带着些迫切:“快点让我好好看看。” 因陀罗开口问她:“你很想看吗?” 阿宵点头,捧着他脸的双手也不由得用力了些,将他的脸都挤得有些变形了:“对啊!你的灵魂都是我找回来的,你可是我的东西诶!让我看看你的眼睛还不行吗?” 他的灵魂...... 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脸,因陀罗注视着她的眼睛,瞳中同样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年少时的。 于是他照做了,深黑转为血一般的鲜红色,圈圈绕绕的螺旋状图案在他眼中转动起来,这双曾被无数人惧怕、憎恶,甚至就亲生父亲也难以直视的眼睛,正被她用一种无比珍视又渴望的眼神凝视着。 少女的拇指按压上他太阳xue,脸凑得无限近,呼吸全喷洒在他仰起的面庞上。 “你很喜欢吗。” 他没有用问句,只是很平淡地叙述着这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事实。 阿宵为他的'识相'感到心满意足。 她嘴角高高扬起,想着这家伙可比宇智波斑好说话多了,重重点头:“当然了!” 真漂亮的眼睛啊...... 多么别具一格的纹样呀,和她目前见到所有万花筒的几何对称花纹都不一样,也许是年代久远、这才是真正'传说中的人物',连带着眼睛的图案也带着种古朴又深邃的感觉。 “为什么......” 盯着看得越是仔细,就越是渴望。想到她还亲眼目睹过因陀罗'开眼'的时刻,阿宵心里就止不住地嫉妒起来:“为什么你就能开永恒万花筒呀!” 她也想要。 可是她又没有兄弟姐妹,有时候,阿宵真想让自己那素未蒙面的父母给自己多生两个'储备眼库'。 她一直以为,永恒万花筒、是必须需要一个血缘至亲作为'耗材',才能拥有的眼睛呢......就像宇智波斑那样。 但看见因陀罗之后,阿宵才知道,原来有人是不需要这种方法的啊。 这不公平! 她一边盯着这双眼睛,一边心底里象征着「嫉妒」的醋坛子被打翻,酸得不行。手下的力道也不由得更狠了些,掐得少年人洁白的脸颊泛红。 因陀罗当然看得见她脸上溢出的嫉妒、也听得见她心里碎碎念着'想要、不公平、想要、不公平、想要、不公平、想要、想要、好想要......' 只是他不太懂。 万花筒就是万花筒,还有什么别的形态吗? “一进化就有了。” 他实话实说:“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是在炫耀吧...... 阿宵鼓起脸颊。 “你还是别说话了!” 其实他和宇智波斑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宵哼了声,松开因陀罗的脸,在他对面盘腿坐下,问他:“你怎么听见我在想什么?” 这也有点太恶心了些,难不成之前宇智波斑也能听见吗?只是一直没表露出来?想到这个可能性,阿宵不禁觉得后背一阵恶寒。 “他应该听不见。” 明明她都没问出口,因陀罗却自顾自地作答了。阿宵一面松了口气,又马上反应过来他现在都能听见! ——内心的想法,这可是件很私密的事情啊!这家伙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别人的隐私? !真失礼! 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阿宵一手抓住他衣领,用力推倒、跨坐到他身上,另一手掐住他脖子:“你别偷听了!” 对此,因陀罗只是淡然地眨了眨眼:“我没有偷听。” “是它自动钻进我耳朵里的。你要是不想让我听见,可以少想点事情。” “什么?” 阿宵眉心拧起:“为什么会这样?” 难不成她的瞳术又'进化'了吗?这什么负面优化?能不能撤回啊! “你也可以听见我在想什么。” 因陀罗面无表情地回答,倒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棕栗色的蓬松长发也铺展开来,阿宵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什么意思?那我怎么没听见你在想什么?” “你听见了。”因陀罗试图帮她回想起来:“看见绝的时候,你就听见我在想的事了,我说过我认识它。” 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原来那是他在想事情啊!阿宵恍然大悟,又问:“那我现在怎么听不见了?” 是不是他有什么手段能屏蔽掉?正居心叵测的想着什么事?还是什么其他的? 因陀罗平静地回答,打断她乱七八糟的猜测:“都不是,我只是没在想事情而已。” ......什么啊,就这? “脑袋空空!” 听到这种回答,阿宵的嘴角不免抽动了下,想动怒也觉得不对劲,只好这么讽刺他一句。 因陀罗还是那张平静的脸,表情一点都不带变的:“是你想的事太多了。” 稍有不顺心的就开始生气起来了。只要意识是清醒的、纷乱的心声就一直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