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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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利的中原话。熟悉汉地的一切,信手拈来连她都不曾听过的汉地诗词。 此外,还有一双明显异于突厥贵族的眼睛。 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对方道:“你能给我也做一件羊毛衫吗?我看到你做的那件红的了,我很喜欢。” 李星遥笑了一下,用沉默应对。 折骨道:“让你做你就做,夹毕特勒开了口,你怎敢拒绝?” 又扭过头对着阿史那思摩,道:“她会做的,你只管放心。” 夹毕特勒。 阿史那思摩。 李星遥心中叹气,果然是他。 可,未来的阿史那思摩和眼前的阿史那思摩,不是一回事。眼前的阿史那思摩问她要羊毛衫,这是在额外增加她的工作量。 这就好比客户家来了个打秋风的亲戚,不是不能让他打,只是,心中到底不痛快。 “我知道,让你难做了。可,我实在喜欢那羊毛衫。前些日子,我吃了坏羊奶,肚子疼了好久。我们草原上的巫医治好了我,说,让我不要吃凉的东西,注意让肚子保暖。你若愿意帮我做一件羊毛衫,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阿史那思摩开了口,想了一下,又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 李星遥扭过了头,“你吃了坏羊奶?” “对。” 阿史那思摩果断应了,又有些奇怪,“你问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你同意了?” 同意你个大头鬼。 李星遥在心中小声地“骂”了一句。真是冤家路窄,害她险些吃了鞭子的人,竟然就在眼前。 “那坏羊奶,便是她挤的。” 折骨及时出了声。 阿史那思摩惊讶极了,“是你?” 又笑道:“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他的汉地谚语信手拈来,李星遥听在耳里,只觉郁闷。 他却又道:“这么看来,倒是我连累了你。那羊奶没有坏,是干奶酪坏了,他们误会你了。这样吧,你答应给我做一件羊毛衫,我送你些干奶酪,将功赎罪,如何?” “好,成交。” 李星遥面无表情的应了。 看在干奶酪的份上,她就勉强做这件羊毛衫吧。 见她应了,阿史那思摩方放心地走了。 * 泾阳,颉利大帐中。 颉利可汗正在与赵德言说起最新战况。颉利有些得意,道:“突利已经支援,从大同包抄,此次,马邑定然能为我们所有。他李世民再神通广大,还不是被我们的空城计拖住,北楼关互市,必然能成。到时候,它大唐还不是任我予取予求。” “可汗。” 赵德言懒得纠正他话里对应三十六计结果对错了的漏洞,只道:“秦王狡诈,我看此事,怕是,没这么快成。” “你呀,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瞻前顾后,想的太多。我们的人不是已经探明,李世民带着人朝朔州去了吗?那李元吉,怂蛋一个,先头被我们打败了,如今,畏惧我们,拥兵不敢出。若是李世民当真扭头来了泾阳,他为何不出来,为何,让李元吉做前锋?他们兄弟两个,不是一向不和。抢军功这事,李世民肯让?” 颉利可汗并不担心,他还说:“李元吉如今怕我们怕成了这样,我们的人,随时都能攻破泾阳,直接兵临长安城下。如此关头,李世民若在,怎么可能还不出来。你放心吧,不要杞人忧天了。” “可送去要求开放北楼关互市的信,被拒了。” “要求互市的信,送去了两封,收到的,是朔州来的拒信。李世民拒绝,我并不意外。李元吉那头,不是还没回信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同意。长安城里的那位圣人,也会同意的。此次,咱们要满载而归了。” 希望如此吧。” 赵德言并不敢完全放下心来。 兵者,诡道也。虽然如今一切看似很正常,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便再三跟人确认,李世民当真在朔州?突利也的的确确打配合,往大同去了? 颉利可汗摇头,由着他去了。 之后,说起义成公主和可敦之争,颉利可汗有些头疼,他问赵德言:“义成公主时常献计,有功。她要奴隶,也是为了突厥好。可敦刚生了小王子,同样有功。此次,她们为了一个汉人奴隶争抢起来,依你之见,这人到底给谁好?” “自然是,留给可敦的好。” 赵德言一句话给出了答复。 正说着,又一名唤康苏密,常在颉利面前建言献策的人来了。康苏密正好听到赵德言之言,笑了一下。 颉利可汗便问:“你为何看着他笑?莫非,是不赞同他的想法?” “非也非也。” 康苏密摇头,又说:“我也不赞同,把人给义成公主。我只是有些好奇,赵军师就不怕,被你的汉人族人们记恨吗?” “我们中原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句古话,叫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是顺应时势,想助大汗成就一番大业罢了。” 赵德言也笑,不痛不痒将话顶了回去。 康苏密便转过了头,道:“既然如此,大汗便随意找个借口,将义成公主搪塞过去吧。” …… 却说唐军阵中,李世民收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是潜藏定襄城的探子回报,言称定襄城里并没有李星遥的身影。 第二个,却是军中急报,称李元吉因吃了败仗,又畏惧突厥人气势,隐隐有退兵之打算。 尉迟恭是个暴脾气,闻听第二个消息,当即就嚷嚷着:“又退?又退?再退就是长安城外了。就这么回长安老家,也不怕老家人笑话!” “敬德。” 房玄龄示意他冷静,先听李世民怎么说。 李世民道:“他有退兵之意,未尝不是好事。” “大王的意思是?” 尉迟恭顿了一下,旋即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大王是想用欲擒故纵的法子,让突厥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先诱他们深入,再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来一个瓮中捉鳖。可,大王,齐王帮不上一点忙,眼下只能拖后腿,颉利又带着突厥主力直奔泾阳而来,咱们这样做,风险是不是有点太大?” “你害怕了?” 李世民笑了一下,似开玩笑一般。 尉迟恭当即就不乐意了,“我怎么会害怕?既然大王有了安排,那咱们冲就是了。大王放心,此次一定把颉利赶回突厥老家!” “大王。” 房玄龄也笑了一下,再开口:“大王深谋远虑,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可我不得不提醒大王一句,大王胸有成竹,出了唐军阵中,旁人可未必。” “那便不告诉他们就是了。” 李世民依然笑。 知道这话是在提醒他,诱敌深入,虽是计谋,可风险实在太大。李渊本就有若非情非得已,不与突厥人硬碰硬的打算,若知道,他竟如此大胆,引突厥人逼近长安,怕是会雷霆之怒,怪责于他。 怪责……就怪责吧。 反正之前又不是没怪责过,虱子多了不怕痒,等长安的信送来,战局早定了。 “大王不在乎旁人想法,可,我们在乎。” 杜如晦开了口,心说,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还请大王写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长安。到时候圣人见信,便知,大王并非先斩后奏。” 李世民点头。 “那你帮我写吧,写好了我照着抄。” 杜如晦:…… 叹气。 尉迟恭听糊涂了:“不是说不告诉他们吗,为什么又要写信回去?” “你呀。” 杜如晦继续叹气,“忘了长安送来的那封信吗?” “那封信?让大王同意开放北楼关互市的信?” 尉迟恭更糊涂了,“此信跟彼信又有什么关系?老杜,到底什么意思,你快说啊。” 杜如晦摇头,第三次叹气。 眼见着二人争执起来了,李世民目光转向看热闹的房玄龄,问:“依你之见,突厥人此次从王廷放还中原人的可能性有多少?” “大王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房玄龄狐狸一样,将问题还了回去。 李世民叹气,好似被杜如晦传染了一样。 他能使出欲擒故纵之计,自是心中已有十成把握。他答应杜如晦给长安去信,可,那封信不会立刻送出去。它会以种种借口,耽搁在路上,等到大局定下那一刻,才会送到李渊手上。 先斩后奏,让人提心吊胆,和打了胜仗,再事后描补,给人心里带来的冲击是不一样的。 杜如晦为他着想,他也乐于让事情看起来更完美一些。 可阿遥…… 探子回报,她不在定襄城。 不在定襄,那便只有两个可能,一,在突厥王廷。二,在突利帐下。 突利此次配合颉利,暗渡陈仓,表面往长安来,实际南下往朔州去了。阿遥是在长安西边被劫的,劫她的人,只能是颉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