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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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慕容顺出了声,脸上说不上是怀疑,还是不是。 李星遥便看向他,道:“因为它们都得了病。” “什么病?” “绵疫病和煤污病。” “绵疫病和煤污病?又是什么病?我怎么从未听过?你又是如何判断它们得了这两种病?这两种病可有治法?” 慕容顺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这一次,目光中多了几分询问。 李星遥道:“得了绵疫病的植株,叶片先出现病斑,之后会腐烂。靠近果子顶部的地方,会有褐色病斑,病情发展下去,会有同心纹,皮下果肉也会变成褐色。有时候,得病的的地方还会有白色的霉。而煤污病……” “信口开河,荒谬至极!” 仆射突然开了口,打断了李星遥的话。 他嗤笑一声,面上神情变得难看,那眼神,几乎是要将李星遥活剐了,“刚才还说是冬天,并没看到什么,现在又说,叶子长斑,果肉变褐色。王子,莫要听她胡扯,她是答不上来,胡编乱造一通,想要糊弄于我们。反正,现在是冬天,我们无从查证。” “谁说无从查证?找几个白兰人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赵端午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最不喜欢别人小看李星遥,更不喜欢,在李星遥有理有据说出自己的判断时,依然有人吵吵嚷嚷,大声反驳。 干脆气呼呼冲到慕容顺身边,道:“王子,咱们找几个白兰人来问一问吧。问一问,不就知道真假了?” “可白兰人,哪是那么听话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先惊动他们的好。” 慕容顺有些犹豫。 赵端午急了,道:“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这次来白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决两个部落的纷争。这纷争的源头,不正在这些蕨麻啊,羌活什么的上面?解决了源头问题,其余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今早咱们出门,不正是为了看这些东西?我是没办法了,这能提供办法的人来了,咱们得抓紧时间,赶在和他们两个部落的人碰面之前,理清楚关键所在。” “仆射。” 慕容顺似乎听进去了,转头看了仆射一眼。 仆射瞪了赵端午一眼,开口斥责:“狺狺狂吠,小人耳!” 赵端午:…… 心说,你咋不说我桀犬吠尧,惑乱人心? “仆射,去吧。” 慕容顺又说了一遍。 仆射不情不愿地去了。 屋子里便只剩了李星遥,赵端午,慕容顺三个人。慕容顺又开了口,继续刚才没问完的问题往下问:“煤污病又是什么病?” “煤污病是叶子上出现黑色的霉点,我看此地,蚜虫甚多,此病与蚜虫倒并非全无干系。” “蚜虫可有杀死之法?” “无法完全杀死,不过,可以投放它的敌人。” “比如?” “瓢虫,蜘蛛,草蛉。” “你会投放吗?” “不会。” “那,你有把握,将你说的这两样病治好吗?” “没有十分把握,但,八分已是足矣。” 慕容顺没出声,不知信了这话还是没有。他没有再问问题,李星遥便知趣地退到了一边。 屋子里比刚才进来时更暖和了,李星遥一时间还有点舍不得出去。贪婪汲取着屋子里的暖意,仆射掀开毡帐进来了。 他脸色…… “如何?仆射可问出了什么?” 慕容顺急于知道答案。 仆射轻咳了一声,声音也比那会出毡帐时柔和了许多,“和她说的大致差不多。” 他指着李星遥。 “我就说吧,问一问,就知道真假了。问一问,现在心里,不就踏实了?” 赵端午一拍大腿,眉梢眼角都是欢喜之意。 仆射也懒得看他了,又对着慕容顺耳语了几句,慕容顺道:“既然有办法了,咱们这就出去吧。早点解决问题,就能早点回去。” 第92章 冲突 前脚出了毡帐,后脚外头闹将起来了。李星遥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白兰人手拿着昨日迎接他们时的兵器,三五成群,集结成一大伙人,叫嚷着往远处奔去。 “坏了,要打架了!” 赵端午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慕容顺声音也沉了下来,“叫上我们的人,随我一道,速去前方!” 很快,三十余人全部到位。众人急忙赶向前方,李星遥看到乌泱乌泱一大群人。从那些人的衣着上,她能分清,不是一个部落的。 “是党项人。” 王阿存在她身边小声提醒,不等她回答,又说:“是拓跋氏和细封氏,此乃党项大姓。打头的,正是拓跋部的。” 李星遥忙朝着那打头的拓跋氏看去。 对方面容嚣张,身形健硕,手上正拿着一把大弯刀。那弯刀铮亮,似乎一刀下去,就能砍掉好几个人头。 李星遥别开了眼。 她正处于白兰和党项中间,她身后的白兰部,也没好到哪去。白兰人同样凶神恶煞,浑身紧绷,好像下一瞬就要冲出去,和来挑事的党项人打个你死我活一样。 事情很快就理清楚了。 还是为抢食物而起。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人抢食物,而是牦牛抢食物。白兰和党项两个部落,平日里皆放养牦牛。牦牛以高原上的植物为食物,冬天草木枯萎,牦牛不够吃,两个部落便边放养牦牛边寻找草木相对茂盛的地方。 结果好巧不巧,两边放牧的人撞到了一起。 那水草相对丰茂的地方,正是白兰和党项的交界之处。不管是白兰人还是党项人,都不肯相让,于是矛盾一触即发。 “王子,你可看好了,是我们先来的。先来后到,先到先得,他们凭什么跟我们抢?” 党项一族打头的拓跋驭人急赤白脸开了口。他自诩自己是先来的,神情里极为得意。 白兰人不甘示弱,怒目圆睁,“拓跋驭人,你的确是先来的,可,你抢占的,是我们的土地里长出来的水草!” “河水往我们这边流,我的牛儿吃的,明明是河里的草。” “你!” 白兰族打头的瓦达气冲脑门,愤怒地看着拓跋驭人,手中的长矟几乎快要刺出去了。 “住手!” 慕容顺出了声,他也知道,两边都不服他。可此时此刻,他若再不出声,局面就要失控了。 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目光却转向了赵端午。 赵端午闻弦歌知雅意,转向拓跋驭人,道:“草难道自己长腿,跑到水里去了?” 拓跋驭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面容黝黑,身上衣裳更是破烂,猜到他是汉人奴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河水里漂东西,不是常事吗?” “既然你说,草就是自个长腿,跳到河里,又游到你面前的。那么,不妨再让它游一次?” 赵端午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他偏过头询问慕容顺的意见:“王子,想必你也没见过草凫水的样子吧?” 慕容顺点头。 赵端午笑了一下,“那我们让草再演示一回吧。” 说罢,给了王蔷一个眼神。王蔷同样闻弦歌知雅意,快速弯腰,薅了一把身边的水草。 “你干什么?!” 瓦达大怒。他身后的白兰族人更是准备上手,将王蔷抓起来。 “少安毋躁。” 赵端午对着白兰人做了一个莫着急的手势。 瓦达若有所思,伸手,制止了自己族人。 赵端午将那把水草扔到了水里,一边扔他还一边道:“我呢,是不相信草长腿,会自个跳到河里的。要么,是牦牛吃的时候,不小心带到了河里,要么,是有人偷了草,扔到了河里。这两样,一样是吃人家的剩饭,另一样,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咯,快看,这草……” “这草怎么不往下漂了?” 王蔷用大嗓门惊讶地喊了一声。 白兰族的人更是探着脑袋涌到了最前头,有人震惊大喊:“回来了,回来了!草往我们这里漂了!” 拓跋驭人面色大变。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河里的水草,可,好似见了鬼一样,水草竟然漂着漂着,往回去漂了。 “拓跋驭人,你还想怎么狡辩?族人们,随我一道,杀死这个偷水草的党项贼!” 瓦达面色为之一松,既然已经证明了方才拓跋驭人说的是谎话,他便召唤族人往前冲。 党项人严阵以待,立刻拿好了手中的家伙。 慕容顺有些着急。 他大喊:“先动手者,我必施以石刑!” “王子,此事与你无关,劝你一句,莫要多管闲事。” 瓦达冷声说了一句。 拓跋驭人道:“岂有此理,你们竟敢不将王子放在眼里!” “你闭嘴吧,偷水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