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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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怀抱剑布的寸头少年微笑着自我介绍起来:“我叫佐佐木春,这个是我的弟弟伏黑惠。” 接着他的目光移向空中,“你还没有成神吗?” 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团绿,看上去十分心甘情愿的跟在名叫路人的少年身后。 “本大……你谁啊?!”幽灵警惕地向后移了寸。 路人眨眨眼,朝小酒窝看去:“是认识的吗?” “本大爷的信徒多如牛毛,见过的人不知凡几,又不是过目不忘怎么可能谁都记得住!” “就是说一直是这样了。” 是啊,好不容易有了肉/身,被众人高捧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时被影山茂夫打破了。 幽灵上两团红艳艳的酒窝气得膨胀起来。 “有过一面之缘。”竹内春解释道。 能看见幽灵? 一旁的灵幻新隆露出思考的神情,眨眼热情十足地抓起竹内春的手,“缘分啊朋友,咱们这里有个团建除灵活动你要不要考虑参与一下?” “师傅……” “这是路人,我的亲传弟子,他可是非常可靠哦!” 竹内春好脾气的笑笑,“方便问一下你们此行去的是……” 东京涉谷。 晚七点十分。 四人一幽灵抵达目的地后天色已晚。 大雨变成了淋漓小雨,地面湿滑,灵幻新隆认为这种天气不适合除灵,协商着休息一晚明日再战。 伏黑惠没吭声,应该说“哥哥”在上,他毫无发言权。 竹内春与灵幻新隆互通情报后,锁定除灵地在一户小洋楼里。 据传闻十年前的夏天一对夫妻与儿子惨死家中,因什么死不得而知,只知道轰动一时,几乎到满城风雨的盛况。 妻子身前喜爱穿白裙,死后成了恶灵。 一席长裙白洁如雪,站在街头巷尾,一旦与她搭话就会成为待宰的猎物。 灵幻新隆的委托人是名医生,节假日偶遇一场车祸,他忙着救人,场面混乱下与白裙女子搭了话,从此以后开始了鸡犬不宁的生活。 旅馆有澡堂,一行人开了两个房间,将各自的东西放进屋后,穿着浴衣先后来到澡堂。 “要帮你搓背吗?”擦干头上的水渍,竹内春问伏黑惠。 热气缭绕下伏黑惠硬邦邦的说了句不用。 姿态别扭,可能是对他那晚自爆性取向而感到无所适从。 竹内春哦了声,放下木盆推门坐进了水池。 一场大雨使空气变得无比黏糊,被热气蒸发后,只觉得身心都轻松起来。 靠在池边,灵幻新隆正喝着果汁,路人和惠还在里面冲洗泡沫,寂静中耳边时不时响起旁人淋水的声音,一派祥和下可竹内春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那感觉分外强烈,明明深处热浪中央却冷得毛发直竖,没泡一会就坐不住了,匆匆擦干自己,给灵幻新隆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澡堂。 卫生间空无一人。 灯光明亮,架子上的绿萝开得极盛,将储物柜的手环放在台上,取下吹风机,镜子里映着佐佐木春的样貌。 是那种冷着表情就让人望而却步的长相,可一旦笑起来,明亮的眼睫会流淌星河,眉骨的锋利褪去,成了一个酷气十足的少年。 头皮长出短短的毛发,抚过时极其扎手。 把湿气吹干后放下吹风机,桌上的手环忽然落了地。 竹内春没动,凝视了地上的手环两秒之久,在系统的尖叫中慢慢俯下身,抓进手里时抬起眼皮,皮肤乌青的小孩正蹲在洗漱池下,望着他,缓缓勾起一个笑。 第43章 灵幻新隆回来时发现门底夹着张白条,他偏头看到隔壁也有。 暗道谁这么没礼貌,还放小广告。刚要打开就见路人回来了,白条被随手揣进衣兜,冲走廊上的两名国中生招手。 伏黑惠:“我哥呢?” 灵幻新隆叼着烟,“提前回来了,说是头晕。” 互相道过晚安后两扇房门彻底合上。 深夜,大概是换了环境,伏黑惠怎么都睡不着。 榻榻米上,隔了一个手臂的位置躺着佐佐木春。旅馆的隔音很好,几乎听不见杂音,不知不觉他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诅咒和咒灵一字之差却全然不同,他的术式在对上后者能有胜算吗? 意识在清醒与睡着间,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雨幕。 一个白衣女人垂头弓着肩,站在一栋房子前。 注意到暴露在长裙外的皮肤有淤青的伤后,他迟疑了会走上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女人没回,像根木头呆呆地立在原地。 伏黑惠赶时间,把伞塞进她手里后顶着书包跑开。可雨实在太大,没走几步就湿透了。 这样去学校和落汤鸡有什么区别。前后不足两分钟,他往回跑,经过那处住户时没看见人。 忽然雨丝变成了银针,密密麻麻插入地面,无数哀嚎从中传出来,顷刻间目之所及竟成了一片血肉尸海,紧跟着他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察觉到不对,回想起这是梦,拼命想睁眼却如鬼压床般动弹不得! 将结界符塞进门缝后,竹内春回房抱出两床被子,又分别在枕头下放了护身符。 给惠留下一盏灯,他没什么睡意,可躺着躺着就睁不开眼了。 清晰地听见门外的说话声,房门开合,伏黑惠小心地踩过来,没多久屋子陷进一片浓郁的黑里。 四面寂静下,不知不觉竟生起了睡意。 竹内春做梦了。 睁开眼人在烈日暴晒的操场上,有人揽住他的肩,喊佐佐木…… 佐佐木。 对,是这具身体的名字。 茫然地跟着他们,直到看见一道身影时控制不住停下脚步。 柚木红衣。 高一时佐佐木秘密交往的同性恋人。 柚木红衣长得并不亮眼,勉强算个清秀的少年。 他喜欢穿白衬衣,一双布满厚茧的手却能弹出悠扬的钢琴曲,性格极其内敛,明明寡淡得像一碗米粥却无比神奇的吸引着佐佐木的目光。 他们借着杂物阻挡接吻,在人挤人的走廊肩并着肩,指头无意擦过肌肤,那丝热意令佐佐木一宿都在热浪里翻来覆去。 这段缘分却因另一个人结识。 佐佐木最讨厌的人。 他的哥哥,佐佐木又青。 一个没有咒力、咒术,却得到了父母全部爱的普通人。 哥哥总是能去很远的地方,可以留宿别人的家,可以买时髦的游戏、新衣,可以做任何夸张叛逆的事情。 父母对他骄纵至极,反观自己从小就在压制中长大。 没有朋友,没有玩具,除了一复一日的训练,来自妈妈有意无意的洗脑——要保护哥哥,保护家人,保护家族。 要承担自己身为咒术师的责任。 可他算哪门子咒术师! 咒力外泄…… 听说是有人在他婴儿时下了毒。 柚木红衣是哥哥的同班同学,大佐佐木春整整三岁。 半年后他们秘密交往了。 佐佐木春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更深层觉着是对方在勾引他。 这世界女人和男人才是正道,男人和男人算个什么东西? 被父亲知道了得打断他的腿! 可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总想靠近他? 禁忌之恋让人害怕又深陷刺激不能自拔。 红衣马上要毕业了,他们将分居异地,佐佐木春不肯说出心里的那点紧张与在意,直到对方来找他。 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柚木红衣抱紧他说:“拜托了佐佐木。” “等回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当然好啊! 佐佐木春心里开了花,当晚拿上剑随着人一起搭车前往对方口中的梦幻之地。 “小子!” “路人!!” “妈的怎么都不醒?!” 咚的声,后脑勺砸地,眼前的画面一变再变,接着竹内春发现自己在移动。 他似乎在旅馆的走廊上,头顶亮着一盏一盏灯,视野模糊,眼珠子虚虚晃动,直到看见一个雪白的背影。 突然清脆的笑声在整个过道回荡,是那个杀不死他又不肯走的臭小鬼。 力气在慢慢恢复,他胸前的护身符已经化成灰烬,耳坠滚烫,提醒着面前的咒灵凶恶至极。 被女鬼一路拖拽到旅馆后门,眼见着就要离开,竹内春突然跳起! 他抓住走廊上的装饰烛灯,甩手扔去,但烛灯却穿过了女鬼的身体。 女人长发盖脸,完全看不清长相。 他也完全不想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竹内春咬紧舌头,忍着痛,含住一口血噗的吐出! 含有咒力的血水成功将女鬼灼伤。 一阵烤焦的滋声后手腕一松,竹内春赶紧爬起来,然而他的脚被固定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