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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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的强降雨下,东京陷在一片灰蒙中。 什么都是灰扑扑的,楼房、空气、起早贪黑的人们,就连街道上偶遇的小狗也是一身狼藉。 竹内春找到灵幻新隆的号码,三年过去,也不知道对方的除灵工作室还在不在。 电话响了会接通。 “您好!这里是……” 看样子还开着。 竹内春打断他,开门见山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三年前我们在涉谷驱逐恶灵的事情。” 那头安静了阵,不确定的念出名字,“佐佐木?” “是我。有个委托,可以的话麻烦帮我调查一下。” 等放下手机,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四面的凉风吹散了纷杂的思绪——有些事情必须得确认一遍才行。 四月中旬,刚刚升入高专的伏黑惠已经挑起了独自祓除诅咒的大任,面对二年级前辈时不时的虐待言论,五条悟满不在乎地说: “他一点都不弱好吗,倒是你们这么闲的话帮我分担点……” 话还没说完,一群人作鸟兽散。 交接完咒物,伏黑惠对他的咋呼声充耳不闻。 等回到宿舍洗完澡出来,头发仅用毛巾擦去了水分,正要躺下房门被叩响。 会来找他的除了那个不靠谱的老师还能有谁。 眉头皱起,满脸低气压地走过去,陈旧的木门在耳边发出一声吱嘎呻/吟,忽然握住门把的手猛地收紧。 “惠。” 屋外的青年眉眼温和地望着他。 竹内春有些尴尬,毕竟几周前刚被人强吻过,重点是看着长大的小孩。 眼下两人共处一室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沉默,恍神间他想起伏黑甚尔,身上一抖,这细微的变化被伏黑惠捕捉到了。他闷不吭声地过去关上窗,似乎怕人念叨,从柜子深处拿出吹风机。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嗡嗡声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找回了状态,等人坐下后,目光平静道:“我来是想问你三年前在冲绳的事情。” 伏黑惠冷着脸,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狗卷前辈比我更清楚吧。” 紧了紧手,竹内春私心的不想让这些事影响到幸福值的增长,他将所有心事压在心底,通过自己的方式去挖掘答案。 “告诉我好吗惠?”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中,啪嗒、啪嗒,窗外竟又飘起了雨。 雨水敲打纹路模糊的窗户,一声声回响着仿佛在叩不断合上又紧闭的心门。 佐佐木春望着他,眼里带着少见的期盼。 在自我都分不清地茫然拉扯下,终于他开了口,嗓音无比艰涩。 “你想知道什么?” 听到人说自己没有去冲绳后的记忆,伏黑惠满脸都是“你是不是又在耍我”。 没办法竹内春只能说:“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没有做到?” “吃穿用度我自掏腰包,负伤也坚持帮你训练,不愿向津美纪透露心情,哪一次不是我主动找你,做你的树懂,学校闯祸时老师隔三差五的喊……” “所以你在怪我?”伏黑惠打断他,一双蓝到发黑的眼仿佛燃着无尽困苦的火,表情木木的,与小时候站在家门前,由青年帮忙戴上帽子时的样子重叠。 他总是被动地接受着世界的馈赠,可得来的永远是一声破裂的悲鸣。 “是我要你花钱?是我要你帮我训练?是我要你装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靠过来吗?还是我让你帮我应付老师?” 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眼泪,平静地却浑身都是一眼望到底的难过。 “我从没要求过你什么。”伏黑惠道,“被怜悯、被施舍,从来被人抛之脑后,现在你却反过来问我为什么不靠近,为什么不主动伸手。” “我……” “你有,从头到尾你一直是这样子。”伏黑惠道,“我讨厌被当作小孩子对待。” 可你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竹内春茫然地看着他。 这个模样的伏黑惠令他感到无比陌生,喉咙仿佛被堵住了,张合着嘴试图打断,却又找不到足以让人闭嘴的理由。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伏黑惠长长吐出口气,郁结自心中堆砌,仿佛浇水过盛的草叶,无力呼救,只能自我折磨得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忍耐、忍耐。 忽然手上一暖,他颤抖着眼帘,缓慢又僵硬地垂下视线。 佐佐木春拉着他的手,蹲在身前,满脸忧心忡忡地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了。” 可心情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主动道歉而缓解疼痛,他闭上眼,没去看他,但手里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叫人无法忍受地蜷紧了指头。 还是老样子。 无论说多少遍,永永远远将他当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好了,想问什么赶紧说吧。” 竹内春松了口气,观察着他的神情,没察觉不对才慢慢坐回去。 “我没有去冲绳后的记忆,走出厕所那会忽然眼前一暗,再睁开就到了三年后。” 也不知信没信,伏黑惠补充:“忘记带钥匙那天?” 竹内春亮起双眼,“嗯。” “你当时确实昏迷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醒来,当天晚上还对我说‘不想成为咒术师,那我帮你还债’,这之后回到家你每天都在忙,没到半个月回了东京。” 伏黑惠道,“至于忙什么你从不让我们知道。” “空闲时仍会聚餐,大概一年后津美纪出事,你没出现,再见到你时就是来东京……” 竹内春:“忘钥匙那天?” 伏黑惠看着他,许久嗯了声。 竹内春感到费解,茫然道:“你确定和你相处的人是我?” 这话令屋里的温度急速降温,伏黑惠抖抖嘴,难以置信地哈出声,“难不成还能被鬼上身!” 世上哪儿有帮忙还债的鬼。 竹内春想来想去也理不清头绪,问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后起身告别了。 当天夜里,蜷在狗卷棘怀中的竹内春又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的地方,扑面而来的全是泥土的潮气,触感极其真实,好像他真的被困在某处地底。 等被摇醒时,满脸惨白,浑身都是汗。 手机贴上耳廓,狗卷棘抽来纸巾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像对小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背。 “佐佐木,我是灵幻。” “按你说的方法,我们在小洋楼发现了具尸体,名字叫柚木红衣。看上去不像是被恶灵杀害的,更像人为。” “还有……搭讪女的传闻还在继续,很可能她在当时躲过了路人的除灵。” 第49章 一场噩梦紧接着一通电话,竹内春的瞌睡完全醒了。 电话挂断后,狗卷棘在短信界面敲下文字递到他面前, “是谁?” 什么是谁? 看懂了他疑惑的表情,狗卷棘再次打下:“柚木红衣是谁?” 竹内春目光微闪,屋子彻底静下来,床头昏黄的光将身前的影子拖得极长。 狗卷棘不可能不知道柚木红衣是谁,毕竟原主为了他与父亲顶撞,同性恋身份曝光后吃了一刀子躺进医院,而且竹内春初醒那会儿他还带着慰问品来探望过。 张了张嘴,转开视线,“前男友。” 空气凝滞起来,过了刹,手机再次递到面前,“死了?” “嗯。” “出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能有什么……” 话没说完,竹内春被一把拉进怀里,狗卷棘粗辱地咬上他的唇,没有吻,惩罚式地含着不停摩擦。 分开时两人的唇瓣都呈不同程度的红,狗卷棘贴着他的耳朵,吐着热气,用咒言轻声说: 【告诉我】 双手猛地抓紧身前的衣服,竹内春直直瞪着他,脸上错愕,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张合起来。 “柚木红衣可能因我而死。” “化成恶灵一直跟踪着我,你没在时会发起袭击,我的咒力外泄没办法碰到它,只能用血裹住一点咒力进行反击。” “上次浴室的玻璃会坏就是因为这个。” “呆在家里会把屋子弄脏,所以你没在时我都在外面等到天亮。” 不能再说了,停下来不能再说了! 竹内春目眦尽裂,可无论他的内心怎么哀嚎嘴上都停不下来。 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痛恨咒言师的能力。 他的心高高悬起,盼望着千万不要说出口,可那些话却一字一句落在了白发少年耳里。 “我想结束这一切,但更需要你能幸福。” “棘,你感到幸福了吗?” 头顶猩红的数字停滞在97点,没有下降的趋势,竹内春松了口气,但没一会又警惕起来,万分恐惧着对方又发难的质问到底。 突然他被压倒在床榻上,少年紫色的瞳眸在影绰的光线中燃着前所未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