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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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红着眼,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折进体内,“这张嘴真是欠收拾。” “呜——不、宿傩!” “咒术师。” “哈……” “看着我。” 竹内春回头,脸色绯红,热气缭绕下竟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恶心吗?” “什、什么。” 仿佛故意折磨,怎么都不给他想要的玩具,在满屋子细如猫叫的哼哼下,宿傩咬着笑,恶劣道:“现在恶心吗?” 他无比介怀那夜他说的话。 咒术师却听不明白,迷瞪瞪地望着他。 这模样令宿傩咬紧牙关,青筋外暴,低下头,贴着他的脸恶狠狠道:“喜不喜欢。” “不……” “说。” 竹内春扭转腰紧紧抱住他,一张脸仿若熟透的红番茄,趴在他的肩头哽咽道:“宿傩,我喜欢你。” 一句喜欢令两面宿傩兴奋至极,就像初出茅庐的小子将人紧紧捞进怀,夜雨敲打屋檐,幸好里梅住得远,否则这连片的响动实在叫人尴尬。 这之后一切回到了最初,唯一不同的是咒术师的身体越来越差。 再多的药下肚都不见起色,接着不只嗜睡,饮食上更是一日比一日少,两面宿傩干脆抓来个懂药理的老人。 那老人战战栗栗,面向他们浑身都是恐惧,当着宿傩的面,碗抖成一片残影,还没等端到面前药水已经洒没了。 竹内春觉得好笑,让人下去后扑进他怀里,歪着身体,两只细瘦的胳膊静静捆住他的腰,依恋地蹭了又蹭。 “宿傩。” 对于他的亲昵,宿傩漆黑的脸色稍微好转,撑着下颚,眉目低敛地看着他。 竹内春抓起他的手与自己的比画起来,“宿傩。” “说。” “你会忘记我吗?” 空气变得凝固,怀里的人却仿若未觉,抓着他的手这摸摸那碰碰,神情如初道:“我会想你的。” 宿傩轻笑一声,“再说些废话有你好看。” “什么?要把我变得好看?”竹内春仰头看他,“宿傩你会配不上我的。” 两面宿傩冷冷看他,“怎么,红杏终于要出墙了?” “才不会。”他翻身爬起来坐进他怀里,头撑在他的肩膀上,贴着耳朵小声说。 “宿傩,我只有你了。” 男人的神色极其平淡,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人类真是脆弱,就像老鼠般凑在一起抱团取暖,但奇怪的,对怀里的人他却生不出厌恶。 比起厌恶更像遇水则融的糖,想要紧紧包裹他,怀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悯想要对他好。 “你从没叫过我的名字。” 宿傩撑着下颚,懒散道:“不想喊。” 竹内春较起真,“我现在已经不是咒术师了!” “哦。” “可恶,你看着我!” 宿傩便施舍地看向他。 “叫叫我嘛。” 他故作可怜的样子实在惹人发笑,宿傩面无表情道:“你现在的样子好丑。” “……” “去哪?” 咒术师却不答,塞上鞋就要跑,宿傩一把拎住他的后领,强硬地扯进怀里。 “说不过就跑,小孩子吗。” “和你相比确实很年轻呢!” 脸颊两侧被宿傩惩罚性地捏住。 “蠢货。” 他含糊不清地反驳:“才不是!” “不是蠢货那是什么。” 就见咒术师猛地凑近他,在他嘴上落下一吻,“是你的……” 宿傩看着他,唇角情不自禁地上翘,“嗯?” 竹内春捞住他的脖颈,用力下压,等人不得不垂下腰与他鼻尖贴鼻尖才小声道:“是你的所有物。” 放置在他腰上的手徒然收紧, “宿傩你喜欢我吗?” 上方的男人沉着面容,微硬的粉发如同他的心肠,不给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留空隙,可还是有了例外。 面前的咒术师便是那个例外。 屋外秋日正浓,他注视着怀里的人,赤红的瞳孔深深看着,仿佛要将人看透,许久在对方越来越暗的眸光中应道: “嗯。” 他终于承认自己陷进了人间。 竹内春笑得欢快,眼睛弯成一条月牙。 他终于可以收网了。 第66章 大火在眼前燃烧,一夜之间繁华的京都化作大片废墟,天空终于亮起,可云层阴霾得仿佛是谁在落泪。 这场早有预谋的围剿谁都没能讨到好。 两面宿傩浑身淌着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伤口错乱交杂,明明狼狈至极却直挺挺地站立着,仿佛永不会倒下。 他望着那群同样狼狈的阴阳师,眉目是化不开的阴戾,“佐佐木春呢?” 有咒术师抱着断手伏在地上大笑不止,“那个叛徒早死了!” 宿傩并不相信,他默然地踏过一地尸骸,经过那个被同胞遗弃的断手咒术师时停下来。阴沉的天色下浑身的黑色符纹神秘又邪性,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肯投降的人类,平淡的说: “感到自豪吧,与他们相比你算不错了。” 咒术师的神情最后停滞在惊讶中,随着头颅落地,滚烫的鲜血四面飞溅,看到这一幕早已精疲力尽的人们抓紧了武器。 “宿傩大人。” 濒死的里梅竟出现在身后。 察觉到与往日不同的咒力波动宿傩微微侧头,“学会反转术式了?” “是。” “挺好,”他道,“咒术师呢?” 里梅单膝跪地,“在您出门后咒术师放走了老头,没几日结界被破,我们遭到了多方袭击……” “亲眼看见他死了?” “……没有。” 咒术师下落不明,若被劫走宿傩不认为这群阴阳师会善待他,毕竟屠西国时他有意向世人传递二人“同伙”的讯息,他亦多次为了咒术师甘愿进入埋伏。 越是情势紧急他越冷静,细致的回忆起前因后果,最后得出个有叛徒的结论。 他不相信咒术师会是叛徒。 回忆汹涌,在四面疯卷的硝烟下他想起了半个月前——原来他与咒术师已经半月未见。 - “起来把药喝了。” 天色刚黑,竹内春草草吃了点东西便昏昏沉沉睡去,没多久就被宿傩喊醒。 望着热气腾腾的汤水,他捞起被子蒙住脸,有气无力的回了句,“不要。” 药水好苦啊,吞咽的过程好比煎熬一场,竹内春实在抗拒,奈何两面宿傩无比强势,被人抓起来只能一口口吞下。 等喝完了嘴里被塞进一颗糖,甜丝丝的,竹内春眉头一皱瞪他,“就不能换别的东西吗?” “甜?” “超级甜。” 宿傩“哦”了声,竹内春还想没事找事抱怨两句就被一把拽过去,两面宿傩抓着他的后颈深深吻了下去。 嘴里的硬糖在两人口腔内渡了个来回,等分开后他的脸上再看不见苍白,红艳艳的仿佛枝头上含苞待放的花蕊。 男人似笑非笑地摩挲他的眉骨,“一天天的要求倒挺多。” 竹内春拍掉他的手,高高卷起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像条毛毛虫撅着屁股背朝他,“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什么叫不欢迎我?我的院子、我的床。”他的声音渐沉,蜡烛被咒力熄灭,宿傩靠近他,干燥的手掌钻入被褥贴上了青年脆弱的后劲,揉猫一般,“你也是我的。” 竹内春扭头咬他,宿傩没躲,没一会他先嫌弃的松口撤退,没退几步就被人摁住手脚压在身下。 “躲什么。” 硬邦邦的胸膛压得竹内春有些呼吸困难,“起来点。” “我在问你躲什么。” 竹内春不肯说,发现他额头隐隐冒汗宿傩卸了力度,转头去咬他敏感的后颈肉,唇齿来回磨蹭,等人控制不住想叫出声就张手盖住他的脸。 出现在掌心的舌头与咒术师唇齿纠缠起来,他的腿绷得又紧又直,想踹他却怎么都挣不开桎梏,随着嘴里呜呜的响动,宿傩兴奋难以。 浓热的秋日,窗外的枫叶林在晚间唰唰奏起无名曲,几丝凉风飞入,顾及他的身体,两面宿傩动作极其温柔,等人止不住胸膛颤动才抬起头,“是你要挑衅的。” 挑衅什么? 他不就是拒绝喝药吗! 竹内春眼睛瞪圆,觉得这狗东西简直不可理喻!可身体经受几个热吻的撩拨就失去了主导权,思绪一片混沌,忽然竹内春双眼瞪大,四肢疯狂倒腾起来,他用力推开两面宿傩翻身一吐。 成片的血从他嘴、鼻涌出,宿傩难得懵了神情,指头动了动,好半天才搭上他的肩,接着呕声不断的竹内春倒下了。 咒术师要死了。 “怎么才能治好?” 被抓来煎药的老头子支吾起来。 宿傩扬起冷笑,拿他家的几口性命做要挟,便见白发长长的老人家猛地抬起头,神情是掩不住的扭曲——但诅咒之王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