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书迷正在阅读:[综漫] 和平大使是个凤梨头、[综漫] cos丧病烫男人的我成了白月光、[综漫] 主管的罪人寻回计划、[综漫] Mafia今天也在明恋苏格兰、[综漫] 同桌是迹部君、敲响爱新维尔的钟铃[GB]、恐怖你好,我被神明杀过[无限]、国际服,吃玩家吗、被迫成为NPC[无限]、民国写文日常
山田羽织挤在人群中,远远看见诅咒之王与安倍晴明的式神交战。同时立在各处的阴阳师们发动攻势,无数咒力、灵力齐齐朝人冲去。 一片火光四溅下,两面宿傩夺了术师性命,顺手劫走武器,往外横扫间,飞刃连接咒力蓄起的爆破砸得整个干道出现无数深坑! 地面接连颤动,那万恶之王穿梭在密麻的攻击下朝他们步步紧逼! “大人!”山田羽织紧张地叫起安倍晴明。 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大喊惹来周遭频频回头,山田父亲严厉地喝住儿子鲁莽的行为。 “着什么急!” 有阴阳师不嫌事大道:“羽织君还是去后面看住佐佐木家的叛徒吧。” 山田羽织如同被点爆了般,怒目瞪去,“他不是叛徒!” “冲我发什么火,”那阴阳师无辜不已,“既不是叛徒你找佐佐木那群人说去呗,真是,连人家母亲都承认是了,你一个外人……” “住口!” “逆子你怎么和大人说话的!” “我……” “滚到后面去!” 随着呵骂,山田羽织灰头土脸地走出人群。 眼下大半城镇聚集着能将诅咒之王祓除的才俊,他的存在确实是可有可无。 心情与天空一般既阴霾又苦涩。穿过低矮的屋檐,与看守的侍从丸打了个照面,想起那夜他没将佐佐木春看住就止不住发红,抬脚狠狠一踹。 “真是个废物!” 侍从匆忙跪下,“大人息怒。” 山田羽织喘着粗气,一张抹粉的脸隐隐透着青,他啧了声,扬袖挥退下人。 和门打开,屋内熏着檀香,色泽斑斓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容色极盛的青年,看着他山田羽织的心头泛起阵阵酸涩。 贵族间并不歧视同性,甚至将同性之事当做一种美谈。然而他与佐佐木春根本不可能。 过去碍于实力,如今受限于身份。 佐佐木一族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起初借春之名围剿诅咒之王,事成奉其为英雄,事败为保家族名声亲口说出他是叛徒。 后来若不是他帮忙,佐佐木春早沦为世人的胯/下玩物了! 思及此他的神情又是得意又是阴沉,扔下扇子去摸昏迷之人的脸,或许是香料嗅多了的原因,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忽然他的手被一把抓住,山田羽织一惊,回神便对上一双乌黑的瞳仁。 一切都在竹内春的计划中。 老头子收下他的红绳又恐两面宿傩威胁家人,赶往京都向阴阳师暴露位置又与佐佐木一族取得联系。 佐佐木一族为了家族利益必定上钩,而他要以咒术师的身份与诅咒之王两相对立。 这一天终于到了。 面对昔日亲口定下束缚的爱人却与众人一起夺他性命,两面宿傩该是何种表情呢? 会哭吗?还是悔? 一片战火下,两面宿傩发动术式,一招「开」方圆百里躲避不及的人类皆被无差别切割,没多久他重伤安倍晴明后来到竹内春身前。 两面宿傩浑身都是冲天的血腥气,与之相比咒术师洁白的狩衣隐隐透出股梅花清香。 “佐佐木春。” “宿傩。” 他们同时喊出声。 确定咒术师没有忘记自己后,两面宿傩愉悦道:“回去再找你算账。” 伸手拽起他,他携人冲了出去,可在临近城门那瞬一把长剑穿透了他毫不设防的肚腹。 在两面宿傩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竹内春被重重揭飞!他哇的吐出一口血,浑身颤动,从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宿傩赤红的双目,当真如恶鬼般死死盯着他! “为什么?” 竹内春捂着几近缺氧的胸膛,同一时间躲避在各处的咒术师站出来,冲他大喊道:“杀了他春!” “那是极恶,是诅咒之王!” “佐佐木春,想想多少族人因你而死,现在杀了他你的母亲就能荣享富贵!!” 两面宿傩当真要笑出来了,他紧紧盯着竹内春,嗓音沙哑道:“为了你的族人,你的母亲?” 竹内春却避而不谈,伏在地上一桩桩数起罪名:“他们说……说你该死……” “以金钱为诱教唆百姓立神牌,吃净幼童养育滔天怨气将整个村庄吞噬,不留活口。” “说你屠尽西国百姓,最喜爱看活人如何在冶火焦灼下挣扎哭吼。” “你毁佐佐木一族,又逼我雌伏于身下,身为咒术师——” 竹内春被一把提起来,眼前出现两面宿傩愤怒而不自知的脸。 “你再说一遍。” 竹内春颤抖了瞬,仿佛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抖着唇说:“身为咒术师……” “轰!” 企图攻上来的阴阳师被咒力一击捶远,层层房屋垮塌,众人见状无一敢上前。 两面宿傩几乎咬牙切齿道: “上一句。” “逼我雌、雌伏于你……” “好得很。”他目眦欲裂,“我是不是该让你好好回忆下究竟是谁不知廉耻纠缠我,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是谁甘愿折于我身下。” 在竹内春越来越白的脸色下,两面宿傩贴着他的耳廓如蛇般冰冷道:“你缠着我说要时,满脸都是兴奋的泪。” “怎么了?才半个月而已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难道你不记得是怎么被族人抛弃的吗?” “啊,倒是忘记你失忆了。”他的内心生出一股悲凉。 咒术师除了他谁也不记得。 不记得旁人的坏,只记得他的恶。 “咒术师。”他低沉道,仿佛是在唤醒不懂事的孩子,“是我收留你,是我给你吃、穿、住,是我让你免受灾祸痛苦,现在却为了一群不顾你性命安危的族人来伤我。” “你明白激怒我的下场吗?” 咒术师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满脸淌着泪,脸色惨白又摇头又点头。 “大人。”里梅出现在二人身后,“结界已破,现在出去……” “说啊!”两面宿傩抓起竹内春胸前的衣领,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回应,他控制不住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眶泛酸,徒然眼睛被一只手覆盖住。 他慢慢低下头,咒术师在他身前竟笑开了。 “宿傩你哭了。” 他惊奇地摸了又摸,还捧着那点湿意凑到他面前,“你看。” 然后他说:“原来诅咒之王也会流泪啊。” “受死吧!!” 随着一声大喝密密麻麻的攻击冲天砸落,两面宿傩躲避时不忘抓起咒术师,他的心已然大乱! 各色人类紧抓他的疏漏不放,在最后咒术师推开他,洁白的狩衣在一片火光下犹如慢镜头回放。 “大人!”里梅紧急喊道。 不该回头,他明白这一刻不该回头,别再管那个叛徒了!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回冲! “佐佐木春!” 你怎么敢死在别人手里! 他的内心愤怒嘶喊着,可金色的火光逐渐吞没了那道身影。 爆破声四起,里梅极快立起一道冰墙隔绝了他与火势的距离。 咒术师到死都在取笑他: “宿傩,你哭得好像一只狗。” 一只失去主人的狗。 第67章 睁开眼的瞬间一股冲力当头扑来! 巨大的冲压下身体不受控地前后摇摆起来,滚滚水浪下视野变得无比狭窄,原身的记忆如同一节受损的车厢破入脑海。 竹内春只觉得头疼,他倒吸口凉气,手脚胡乱滑动企图自救,可衣服沉甸得仿佛一条千斤重的锁链要拖他去做替死鬼。 声势混乱下猛地蹿出水面——冬日,灰蒙的天色下大雪似棉花点纷乱飘扬,岸上几名年轻人双手做喇叭状不停呼喊。 水面不断上压,直冲得竹内春无力招架,双手划拉可四处都找不到支点,等冰冷的河水漫过头顶睁开眼看见一只奇丑的诅咒潜伏在脚下。 没力气逃跑,只能看着它朝自己冲来,同一时间一道身影落入水里朝竹内春游去。 世界在晃,眼前的光一会明一会暗,竹内春被粉发少年用力拖出冰河,一连片如锣鼓般的关心下他呕吐不止,等顺利吐出水后呼吸一滞昏了过去。 - 刚入冬气温已经降到必须穿羽绒服的程度,从窗户向外看天色鸦灰一片,附属医院雪白的墙砖上满是潮湿的水渍。 年纪颇大的保安对准天空吐出口白雾,望见遥遥驶来的黑色商务车摁灭指尖的香烟,整理好着装拽起警棍推门出去。 “嘀嘀”两声车鸣下他按开道闸钮,褪色的栏杆向上翻,等车驶进来在他的提示下停在一旁。 乌黑的车窗降下一条口子,保安眯着眼往里看,开车的是个西装笔挺的男青年。 突降的寒潮能要了流浪汉的命,敢穿这么轻薄果真是年轻人啊。 检查完证件保安放行,恰在这时车厢内响起一道动人的女声,他下意识朝副驾驶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