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重生后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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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太子失踪后,听说她终日郁郁,没多久便自缢殉情。钟情如此,实为少见。 “对了,听闻时依与王家那孩子的婚约解了?” 皇后的话,唤回薛时依的神思。 薛夫人慈爱地抚着她的发顶,说道:“回娘娘的话,婚约的确解了,两个孩子缘分不够,也不能勉强。” “女子的人生大事自然不能马虎,”皇后颔首,语气柔和了些,状似不经意地问,“时依还有一年便要及笄,可有其他中意的郎君?” 这句问得薛家母女紧张起来。 好似要验证她们的猜测一般,永乐宫门前传来动静,几个侍从随着两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一人气度不凡,眉眼深邃而不怒自威,岳峙渊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而另一人则貌若潋滟春水,眼下生一颗多情红痣,容光之盛,叫满殿金璧都黯然失色,但薛时依之前没怎么见过他。 “渊儿,行之,什么风把你们俩人都吹来了?” 太子笑意吟吟,“母亲唤我,我当然要来。恰巧路上碰见行之,便挟他作陪了。” “拜见皇后娘娘。”周行之躬身行礼,眉眼淡淡,没多少情绪。 他此行名为作陪,实为挡箭。 “免礼免礼,”皇后摆手,拍了拍薛时依的肩,“你们来的好,我今日叫了时依进宫说话,方才正谈到她的婚事。” “这孩子明年才及笄,你们可以唤一声时依妹妹。” 薛时依心里苦笑一声,不得不乖乖上前拜见太子。 皇后之心,昭昭如明月。 可惜明月注定照沟渠了,她可从未有过嫁入皇室的想法呀。 作者有话说: ---------------------- (2025.06.13)3273字 ———————— 太子:不行,我不挖人(陆成君)墙角的。 薛时依:不行,我也不挖人(陈若遥)墙角的。 太子:其实我不知道我上一世怎么输的,明明身后有陈家,陆家,姑姑也看好我。 薛时依:其实我也不知道。 榜单字数没达标,接下来两周只好安详地躺在黑名单里了,悲[心碎]预估错误,这一章又没能写到闻慕。不过他不是男二啦,不仅不是,而且还……[摸头] 第18章 好在,她和太子心有灵犀。 “还是母亲考虑得周全,”太子抿唇,语气柔和,“您放心吧,到时候我肯定为给时依妹妹备好添妆礼。” 言罢,他朝皇后娘娘身旁的女官坦然一笑。女官面不改色,依旧立如青松,只是唇边梨窝无声深了些。 皇后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哪里说让他备添妆礼了?分明是希望他能备聘礼的。他又不是寻常人家,往后身边人不会少的,多一个薛时依又如何呢? 唉!还是心太软,将儿女私情看得比利益重。 话聊到这份上,皇后娘娘没了好脸色,冷冷地不搭腔。 薛时依心里偷乐,面上事不关己地挂着笑,并不作声。她的目光游移在永乐宫中,与周行之相碰一瞬。 对方显得很冷淡,眼皮懒散地掀了掀又放下。 好似对这种目光习以为常。 但其实薛时依只是想瞧瞧他眼下那颗红痣,它让她想起陆成君。他也有泪痣,只是不像这样鲜红如血。 在这一刻的安静里,薛时依觉得这位不相识的郎君如同山中石潭里的一尾鱼,在这永乐宫漫无目的地空游而无所依。 没多久,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话的差事就宣告了结。宫辇载着薛家母女,在宫道悠悠行进,慢慢地,宫墙万里也抛之身后。 她们离开后,永乐宫里又走出两人。青瓦朱墙下,一男一女,皆身姿高挑,容貌俊秀,瞧着就赏心悦目。 “娘娘太心急了,薛家从未存过将女儿送进宫的心思,她再推波助澜,也只会适得其反。” 周遭无人,陈若遥提起方才殿中暗流时,眼里古水无波。 “等到薛家女及笄,上门提亲的青年才俊必如过江之鲫。且不提,她还生得容光艳艳,眸若秋水,眉似春山。若能喜结连理,真是一段神仙难求的良缘。你说呢?” 无人应答。 于是,她继续问: “周行之,你哑了?” 被追着问的男人撇了一眼过去,答:“没看清。” 可忽地,薛家贵女的脸一瞬又出现在他眼前。周行之微微蹙眉,改口,“姿容尚可。” “得你这么一句已经很难得了,”陈若遥笑,又道,“我有些中意她那乖巧模样,你可千万不要对她起心思。” 周行之冷冷勾唇,“当然。” “你已三令五申过,命我不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你记得便好。”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又侧开头,两人间暗流涌动,但不夹半点风月。 * 进宫后两日都是千山书院的学假,所以薛时依舒舒服服地一连休息了好几天,还处理了不少香料铺子的买卖。 待到收假,她神清气爽地搭着马车去上学。 书院里还是老样子,好事坏事兼有。宋家兄妹被罚了一月思过,学堂里那些爱搬弄是非的人也老实下来,周遭陡然清净不少。 只是宋月兰回家思过前还是做了小动作,害得游芳雪在学院里的差事丢了,身旁那个一直挨着她坐的戚家女郎也不敢再坐回原本的位置。 日子在变好,却又没有变得最好。 为着游芳雪,薛时依要去找山长说理,但被她拦了下来。 她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虽然不能继续在书院做活,但是却意外谋了一个医坊的差事,清闲不说,工钱还更高。 说起来,这差事竟是千山书院的医师给的。医师对她那天为薛时依煎药的事情记忆犹新,故而使了援手,结了一段善缘。 后来,罗子慈还亲自上阵,将游芳雪的书案搬到她和薛时依旁边,自此也就解了孤立之局。 回府的马车上,薛时依想起这些,忍不住露出一点笑。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纵然还有许多忧愁压在心头,前途也曲折未卜,但她想,总会有一天诸事圆满吧。 就像前世,她的路一开始也泥泞难行,风雨飘摇,但后来也熬得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一到家,薛时依就在正厅瞧见了哥哥和父亲。 说起来,薛雍阳的兄长情只短暂地存在了半天便消弭得无影无踪。那日后,他就没有再专程去接自家小妹回家了。 问就是公务繁忙。 薛时依大度地不与他计较。 天色渐暮,佳肴已经上桌。一家人踏入堂屋用晚膳的功夫,薛时依看见她爹肩上趴了条细长的黑虫,正磨磨蹭蹭地往他脖颈处爬。 薛父今日衣袍是玄色的,虫子几乎要与衣物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爹,你肩上有虫。” 薛时依没迟疑,伸手便要捉了那东西去扔。 手碰上的那一刹,指尖传来痛意。 可能是被虫刺了一下。 薛时依被扎得不捉虫了,扬手把它拍飞就了事。 “嗯?虫在哪儿?”薛雍阳闻声扭头。 “没事,我拍掉了。” 薛时依往地上瞟了一眼,没看见被挥下去的细长黑虫,她疑惑一瞬,没多在意。 “不知道落哪儿了。” “嗯。” 所有人落座用膳时,先前寻不到踪迹的细长黑虫闲适地将自己蜷成黑色的一小点,附在贵女细腻若凝脂的皮肤上。它黑色的头部微微晃动着,轻触着薛时依的手腕。 然后咬出一个微不可查的口。 这比蚊子叮一下还要轻,所以主人一无所觉,伤口也没有血流出。 虫子满意地钻了进去。 * 晚间在房中温书时,看了不到两行字,薛时依便觉得困倦非常。 万事贵在坚持,薛家家训从小这样训诫子孙,是以她并没放下书,而是忍着眼皮的沉重继续学。 不知到底多看了几页,等到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打着油绿的芭蕉叶时,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磕在了书案上。 闷闷的一声,像是林间小兽踩到猎户布的陷阱,滚入深洞,震落了台上蜜烛结的灯花。 侍女进来时,薛时依已睡得很沉。 “女郎太用功了。”她轻轻笑了一句,小心地搀起人去就寝。 翌日,薛时依是在母亲急切的呼唤声中惊醒的。她猛地睁开眼,满屋的晴光顿时映入眼帘,有些刺目。 时辰已不早了。 “得,得赶紧盥洗,还要去书院。” 她慌里慌张地起身,下榻时差点跌个跟头,全身沉得像灌了铅。 “你院中侍女清早便来请我,说怎么都唤不醒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告个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