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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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常在御前伺候,所以翰林院压根就没有给他安排什么活干,萧彻不在宫里,他直接喜提半天假期。 “臣多谢陛下!”林砚答得又快又响亮,生怕萧彻会反悔似的。 萧彻看着他这副毫不掩饰的欢喜模样,眼底笑意更深,没再多言,起身带着李德福等人离开了。 皇帝一走,林砚顿时觉得空气都自由了。 他先去翰林院值房晃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什么紧要公务,同僚们也都对他这个御前红人客气得很,巴不得他赶紧走人别卷了。 林砚乐得清闲,脚底抹油,立刻溜回了清漪阁。 回到那个温暖舒适的小窝,林砚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才叫生活啊。 他踢掉鞋子,毫无形象地瘫倒在软榻上,抱起正在打盹的阿蛮就是一顿猛吸。 “阿蛮阿蛮阿蛮”林砚把脸埋在猫肚子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阿蛮挣扎无果,最终放弃抵抗,瘫成一张猫饼,任由两脚兽发泄“□□”。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暖融融的,林砚抱着猫,迷迷糊糊的睡了个午觉。 林砚抱着阿蛮一觉睡到了下午,还是清漪阁伺候的小太监将他给喊醒。 “林大人,秦王殿下到了。” 林砚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萧钰? 他背完《谏太宗十思疏》了? 林砚赶紧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还没等他迎出去,萧钰已经自己噔噔噔跑了进来。 少年王爷今日没穿正式的亲王礼服,只着一身宝蓝色锦缎常服,看着倒是精神了几分,只是那眉眼间惯有的惫懒和一点点心虚还没散干净。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酒壶。 “林学士。”萧钰见到林砚,脸上立刻堆起一个过分热情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冒昧来访,没打扰你休息吧?你看,本王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林砚起身行礼:“微臣参见秦王殿下,殿下这是?” “哎呀,免礼免礼。”萧钰十分自来熟地凑过来,一屁股坐在林砚旁边的凳子上,将那白玉酒壶往小几上一放,“这是本王封地特产的果子酿,用山葡萄和野莓子酿的,甜滋滋的,一点劲儿都没有,跟糖水似的,最适合闲暇时小酌两杯了!本王想着林学士平日公务繁忙,定是辛苦,特意带来与你尝尝鲜!” 林砚看着那酒壶,心里嘀咕,也就是趁着陛下不在宫里,不然小王爷你肯定少不了要挨骂。 “殿下厚爱,下官愧不敢当,只是下官酒量浅薄,怕是……”林砚可不带未成年人饮酒。 “诶!”萧钰立刻打断他,故作不悦,“林学士这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了,这真的就是果子和蜜糖酿的甜水儿,小孩子都能喝,本王还能骗你不成?你就尝一口,就一口,保证你喜欢!” 说着,他竟亲自拿过桌上备着的茶杯,给林砚斟了满满一杯。 那酒液呈漂亮的琥珀色,散发着浓郁甜美的果香,确实闻不到什么辛辣的酒气。 林砚将信将疑地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 入口果然是酸甜可口,果味浓郁,几乎尝不出什么酒精味,更像是一款高级的果汁饮料。 还真挺好喝的。 林砚放下心来,加上萧钰在一旁热情洋溢地不停劝酒,说着“本王封地风景如何如何好”、“这果子酿每年才出多少多少坛极其难得”之类的话,他也就放松了警惕,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这果子酿口感极佳,甜滋滋凉丝丝,解渴又爽口,林砚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脑袋开始发沉,眼前的东西有点晃悠,脸颊也烫得厉害。 “呃……殿下,我好像……有点上头了……”林砚扶着额头,感觉舌头都有点打结。 萧钰见状,立刻凑得更近些,压低声音,试图套话:“林学士?你看,本王这酒不错吧?哎,说起来,本王真是羡慕你啊,日日能在皇兄跟前走动,深得皇兄信重……那个,本王跟你打听个事儿呗?” 他搓搓手:“你看我皇兄,如今后宫空悬,母妃她老人家心里着急啊,就托本王来问问,林大人可知,皇兄他到底中意什么样的女子?是高挑丰腴的?还是娇小玲珑的?是活泼伶俐的?还是温柔娴静的?你好歹给透个底,本王回去也好跟母妃交代不是?” 林砚此刻脑子已经变成了一锅浆糊,只觉得耳边嗡嗡的,萧钰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膜传来,听不真切。 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萧钰一张一合的嘴,茫然地眨了眨眼:“啊?女子?什么女子?陛下不喜欢……” 最后几个字含糊不清,几乎含在喉咙里。 萧钰没听清,急得抓耳挠腮:“不喜欢?不喜欢什么?林大人你说清楚点啊!” 他又是摇晃林砚的胳膊,又是凑到他耳边追问:“皇兄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肯定知道,快说说!” 然而林砚已经彻底醉了。 他只觉得耳边好吵,像有只苍蝇在嗡嗡叫,烦人得很。 他挥了挥手,想赶走那只“苍蝇”,身子一歪,直接软倒在软榻上,脑袋一歪,彻底睡了过去,任凭萧钰如何摇晃、呼唤,都毫无反应。 萧钰傻眼了。 看着瘫在榻上人事不省的林砚,萧钰目瞪口呆。 就这么睡过去了?林学士酒量还真不如他一个十五岁的啊? “林大人?你醒醒,话还没说完呢。” “怎么就醉了?” “母妃交给我的差事可怎么办啊?” 萧钰急得在原地转圈圈,早知道林砚酒量差成这样,他就少给林砚喝一点了。 正抓狂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极其熟悉的脚步声。 以及李德福那略微尖细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萧钰深提了一口气。 完蛋完蛋完蛋了! 第54章 一心相许,方寸大乱。 萧钰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想赶紧把瘫在软榻上不省人事的林砚摇醒,慌乱之下差点把自己绊倒。 混乱之中,萧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是刚从京畿大营回来,一身玄色骑射服尚未更换,墨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额角还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薄汗,更衬得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巡视营防后的肃杀之气。 一踏入殿内,那股甜腻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萧彻的目光极快地扫过现场—— 浓郁的酒气、喝醉的林砚、手足无措的弟弟以及……生气的自己。 “皇、皇兄。”萧钰吓得舌头都打了结,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脑袋埋得低低的,“臣弟……臣弟就是来看看林学士,带、带了点果子酿……”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母妃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果子酿?”萧彻的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他走到软榻边,垂眸看着睡得毫无知觉,甚至因为热而无意识扯开了一点衣襟的林砚,眉头锁得死紧,“朕看他这模样,可不像是只喝了点果子酿。” 萧钰冷汗涔涔而下:“真的……就是果子酿,可能、可能林学士酒量比较……浅……” 萧彻没理他,俯身伸手,用指尖极快地碰了一下林砚滚烫的脸颊,又嗅了嗅空气中那过分甜腻的气息,脸色更难看:“他酒量浅你看不出来?还灌他喝?” “臣弟没有灌!”萧钰冤死了,声音带上了哭腔,“是林学士自己说好喝,一杯接一杯……” “他让你喝你就由着他喝?”萧彻打断他,语气里的怒意毫不掩饰,“他醉成这样,若出了什么事,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 萧钰彻底不敢吭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皇兄说得没错,要是林砚真喝出事了,他赔不了林砚父母。 萧彻看着弟弟那副不成器的样子,再看看榻上那个醉猫,只觉得一股火气蹭蹭往上冒。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萧钰给脱了裤子打屁股的冲动,厉声道:“滚回你的王府去,把《谏太宗十思疏》给朕抄一百遍!不抄完不许出门!” 萧钰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是是是,臣弟这就回去抄!这就抄!”一边说一边倒退着往外溜,生怕慢一步他皇兄会改变主意,让他从抄一百遍变成两百遍。 待萧钰狼狈不堪地消失在门口,萧彻才重新将目光投向软榻上的林砚。 醉透了的林砚似乎觉得姿势不舒服,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面朝里侧,蜷缩起来,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颈,散落的黑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看起来脆弱又毫无防备。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好喝……再来一杯……” 萧彻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盯着那节后颈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怒火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只剩下头疼。 他弯下腰,试图将林砚扶正,好歹让他睡得舒服些。 谁知他的手指刚碰到林砚的肩膀,林砚就像是被惊扰了般,猛地一挥手,正好打在萧彻的手臂上,力道不大,却充满了醉鬼的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