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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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让其木格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眼前犹自沉浸在“一生一世一双人”美好幻想中的兄长,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奈和担忧的叹息。 “王兄,夜深了,你先歇息吧。”其木格疲惫地摆摆手,懒得再与他争辩,“明日还要学习大渝礼仪,切记,谨言慎行,莫要再节外生枝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里充满了心累。 看来,这次出使大渝,她肩上的担子,远比想象中要重得多。 不仅要完成父汗交托的任务,还得时刻盯着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王兄,防止他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蠢事来。 其木格抬头望了望大渝京城那轮清冷的月亮,只觉得前途一片渺茫。 而留在原地的阿古拉,则对着月亮,握紧了拳头,眼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林砚…… 阿古拉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他是不会放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妹妹猜得没错哈,阿古拉就是个……[狗头] 为了冲下周的榜单,会有加更,星期六星期天都有[比心] 第62章 “你莫不是看上了那北戎王子?” 次日清晨,林砚是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的。 不是生病,纯粹是物理意义上的——某人将他箍得太紧,脸又埋在他颈窝里,呼吸灼热,存在感强得惊人。 林砚花了足足三秒钟思考人生,回忆昨晚自己是怎样从一个惊天动地的告白现场,一步步落到和人同床共枕的。 记忆回笼,脸颊爆红。 他小心翼翼地,试图将横亘在自己腰间的那条沉甸甸的手臂挪开。 刚动了一下,头顶就传来一声带着浓浓睡意的鼻音:“嗯?” 环在腰间的手臂非但没松,反而收得更紧了些,顺带还蹭了蹭。 林砚浑身僵住,大气不敢出。 萧彻似乎也彻底醒了,低头看了看怀里装鹌鹑的人,低笑一声,嗓音是晨起特有的沙哑:“醒了?” “……嗯。”林砚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睡得可好?”萧彻的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 林砚能说什么?自己睡得像死猪一样?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选择沉默。 萧彻似乎也不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又抱了一会儿,才万分不舍地松开手,坐起身。 “时辰不早,该起了。”萧彻说着,极其自然地伸手替林砚理了理蹭得乱糟糟的鬓发。 林砚触电般往后一缩。 萧彻的手顿在半空,眸色黯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语气依旧平和:“今日早朝,你……” “臣知道!”林砚抢答,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差点被被子绊倒,“臣这就回去换官袍!” 让他顶着这一身“皇帝味儿”去上朝,不如直接给他一刀。 萧彻看着他这副慌慌张张、恨不得立刻逃离案发现场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不必回府了。”萧彻下床,扬声唤道,“李德福。” 李德福如同早就候在门外,应声而入,低眉顺眼,身后跟着一串捧着洗漱用具和崭新官袍的小太监。 “给林大人更衣。”萧彻吩咐道,自己则张开手臂,任由宫人伺候他穿上那身威严的龙袍。 林砚看着那套明显是照他尺寸新赶制出来的、连半点褶皱都没有的绯色官袍,陷入了沉思。 陛下这准备工作,是不是做得过于充分了点? 他真的不是守株待兔的那只兔子吗? 在李德福“林大人请抬手”、“林大人请转身”的殷勤伺候下,林砚晕乎乎地换好了官袍,束好了发冠。 期间萧彻的目光时不时飘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看得林砚头皮发麻,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换衣架子。 两人收拾停当,一同用了些简单的早膳。 林砚食还是很害羞,恨不得把脸埋进粥碗里。 萧彻倒是心情颇佳,甚至还给他夹了个小巧玲珑的小笼包:“多吃些,今日早朝怕是耗时。” 林砚盯着碗里那个多出来的小笼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终,他还是默默夹起来塞进了嘴里。 嗯,御厨手艺真好,小笼包真好吃。 等会儿……陛下刚才是不是用他自己吃过的筷子给他夹的?! 林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差点被口水呛住,脸颊又悄悄漫上热度。 好不容易熬到早膳用完,两人一同出了清漪阁,往太仪殿走去。 宫道漫长,晨曦微露,空气中带着寒意。 林砚刻意落后半步,努力维持着“恭敬臣子”的姿态。 萧彻倒也没强求他并肩而行,只是步伐不疾不徐,恰好能让林砚轻松跟上。 偶尔有早早起来忙碌的宫人内侍远远见到圣驾,慌忙跪伏行礼,眼角余光瞥见陛下身后亦步亦趋的林学士,心中皆是惊疑不定——这位林大人,昨日不是告假了吗?怎地从清漪阁方向随陛下一起出来了? 但无人敢多看一眼,更无人敢嚼舌根。 一路无话,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太仪殿外,文武百官早已按品级肃立等候。 钟鼓声响起,宫门洞开。 百官鱼贯而入。 林砚混在队列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然而,当萧彻升座,目光扫过下方时,几乎所有心思敏锐的大臣都察觉到了不同。 今日的陛下,似乎……心情甚好? 虽然依旧是那副威严深沉的帝王相,但眉宇间那丝惯有的冷厉和不易近人,仿佛被春风拂过,柔和了不少。 就连骂人——哦不,是训斥臣工,都比往日文雅了许多。 难道是要过年了高兴? 对,肯定是这样的。 一位御史因为核查地方粮仓账目不清,被拎出来回话,战战兢兢等待雷霆之怒。 结果萧彻只是蹙了蹙眉,语气平稳地指出几处疏漏,最后道:“爱卿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也在所难免,此事便交由户部右侍郎协同办理,爱卿从旁督协即可。” 就、就这? 不仅没挨骂,还没被撤差事? 那老御史感激涕零地谢恩退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接下来,几位大臣禀报了些不太顺遂的政务,比如某地冬修水利进度缓慢,或是边境互市又有些小摩擦。 按往常,陛下少不得要沉下脸,问几句“为何如此拖延”、“地方官是干什么吃的”。 今日,萧彻只是沉吟片刻,便给出了解决办法:“工期延误,或因天寒地冻,民夫劳作不易,着当地官府每日多供给一顿热食,加发些御寒衣物,提振士气后再看进度。” “互市摩擦,让鸿胪寺派员与北戎使团沟通,查明缘由,依律处理便是,不必小题大做,亦不可失了体统。” 语气那叫一个和风细雨,解决问题的思路那叫一个清晰务实且人性化。 底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 若不是还在早朝,他们都想走到殿外去瞧瞧,太阳是挂在东边还是西边。 这态度好得让人心慌啊! 连平日里最爱揣摩圣意、见风使舵的几位老臣,此刻也有点拿不准了,奏对时格外小心翼翼,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整个早朝就在这种“陛下异常和蔼可亲,臣子们受宠若惊加不知所措,陛下继续和风细雨,臣子们更加提心吊胆”的诡异循环中结束了。 退朝的钟声敲响,百官躬身行礼,直到御驾离去,才敢直起腰来,互相交换着茫然又庆幸的眼神。 今日,真是邪了门了。 林砚混在人群中,低头往外走,心里那点小尴尬早被萧彻这通操作震飞了。 好家伙,谈恋爱还能有这种正面效果? 原来小说里霸总的夫人去了公司的剧情可以是真的? 正胡思乱想,胳膊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父亲林承稷。 老父亲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压低声音:“砚儿,昨日陛下没再怪罪吧?为父看你今日气色倒好,是从清漪阁来的?” 林砚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宿醉未归”,今早又直接从宫里出来上朝,还没跟家里通气。 他赶紧道:“爹放心,陛下宽宏,并未怪罪,昨日……呃,后来酒劲上来,实在困乏,就在清漪阁歇下了。” 林承稷的座位跟林砚的不在一块儿,自是不知林砚昨天根本就没有喝酒,喝的全是羊杂汤。 仔细打量儿子神色,林承稷见确实不像受了委屈或惊吓的模样,这才稍稍安心,但还是忍不住念叨:“虽是陛下恩典,你也需谨记本分,不可恃宠而骄,清漪阁毕竟是宫苑,岂能当作自家卧房般随意歇宿……” “是是是,儿子知道了。”林砚连连点头,生怕父亲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爹,您今日不去公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