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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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槐点头:“嗯,你当心点。” 攸宁由衷感慨道:“这么多年,你反应还是那么快。” 而且自己走在他后面一步,他竟然能留意到,这莫非就是军校出身的素养? 薛槐淡淡看她一眼,道:“我也不是时时反应这么快。” “嗯。” 薛槐:“我后脑勺没长眼睛,人这么多,你走近一点。” 攸宁:“……” 她欲盖弥彰轻咳一声,走上前与他并排而行。 昆明湖的码头,等着坐游船的游人,依旧排着队。 见薛槐继续抱着安琪,没有放下的打算,攸宁担心他太累,便道:“估计要等会儿,要不然还是把安琪放下。”顿了下,又补充一句,“牵着手就好。” 薛槐道:“不用,我不累。” 安琪笑靠着他肩膀,笑嘻嘻道:“妈咪,叔叔比爹地厉害,爹地抱我一会儿就满头汗,叔叔一点汗都没有。” 攸宁笑了笑没说话,只心道沈玉安一个文弱书生自然不能和行伍出身的人比。 好在这颐和园里,游人虽多,船只也不少,不过一刻钟,便轮到三人。 那船家热情道:“先生太太,请上船。” 薛槐抱着安琪先踏上船甲板,那船微微摇晃着,安琪赶紧紧紧抱住他脖颈。 攸宁穿着小高跟鞋,正要紧随其后小心翼翼踏上,在船头站稳的薛槐,已经空出一只手朝她伸过来。 她微微一愣,到底还是将手递过去。 那带着薄茧的大手,温暖而又力量,一如从前。 攸宁借着他的力道,安稳地踏上船。 两只相握的手,很快松开。 薛槐也终于将安琪放下。 船只轻轻摇晃,小家伙又兴奋又有点紧张,牢牢抓着薛槐的大手,被对方牵到船篷下的凳子坐好。 那船家笑呵呵跳上船,拿起竹篙将船撑离岸边,看着船上的三人,笑道:“女娃娃与爹长得真像!” 安琪眨眨眼睛大声道:“不是爹……” 还没说完,已经被薛槐轻描淡写打断:“和妈妈也挺像。” 【作者有话说】 薛哥其实就是那种不会表达,但心胸其实很开阔的,不是别扭小气男人,不然当年也不会放下仇恨 第87章 ◎一家三口◎ 船家笑着点头:“确实是。” 安琪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看薛槐,又看看攸宁。 薛槐轻笑问:“安琪,你想吃点心吗?” 安琪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双眼亮晶晶地点点头:“想吃。” 薛槐拿过被攸宁拎着的那只棕色帆布包,从里面掏出一盒稻香村的糕点,又拿出一只铁饭盒打开,里面赫然是洗净削好的水果。 难怪挺沉,攸宁心下不由得暗暗惊讶。 不过这人倒是一贯的细心周全,她只为安琪带了水壶,对方却点心水果都准备齐全。 安琪看到这些,顿时双眼一亮。 她是养尊处优的孩子,并不缺少吃食,但能在游船上吃到,心情又不一样。 “谢谢叔叔!”小家伙笑眯眯道。 那正在划船的船夫,听到这声称呼,有些奇怪地朝三人看了看。 明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怎么叫叔叔? 莫不是有什么避讳或讲究? 他也没多问,只继续划船。 被抱了一路,安琪对薛槐不仅没了半点生分,甚至已经亲热到直接坐在对方身上,任由对方喂自己吃点心。 攸宁默默看着模样相似的一大一小,心中五味杂陈。 安琪显然是本能地亲近这个亲生父亲。 或许自己确实不该剥夺他们的父女缘分。 喂安琪吃了一块杏仁酥,薛槐便任由小家伙自己吃了,只将盒子递到攸宁跟前:“你看你想吃什么?” 攸宁微微一愣,目光落在盒子中,见里面五花八门六七样,随手拿了一块枣花酥:“谢谢。” 她在金陵生活十几年,喜食甜味。 枣花酥入口,香甜馥郁,又有清风拂面而来,心情莫名就变得开阔几分。 这些日子以来的忐忑纠结,不知不觉褪去大半。 她本就是豁达之人,也深信薛槐绝不会让自己为难,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薛槐见她闭上眼睛微微靠在船舷,看起来比先前放松不少,不由自主弯了弯嘴角。 “你打算留在北京城?” 薛槐话家常似的冷不丁开口,让攸宁睁开眼睛。 “嗯,暂时是这个打算,研究室的半导体项目刚开展,燕京大学也在全力支持。” 薛槐淡声道:“倒也算是殊途同归。” 攸宁知道他说的是当年两人来北京的计划被搁浅,如今时隔快六年,到底还是都来了这座城市。 她笑了笑:“算是吧。” 薛槐又问:“还习惯吗?” 攸宁点头:“嗯,毕竟儿时待过,没什么不习惯的,不过气候到底不如金陵。”她想了想问他,“你来北京之前一直在重庆生活?” 薛槐看了看她点头:“嗯。” “听说重庆有很多山,景色很美。” “是啊。” 安琪歪头一脸好奇:“叔叔是重庆的吗?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去重庆玩?” 攸宁一愣。 薛槐道:“等叔叔什么时候回重庆,带安琪一起去。” 说罢,抬眼轻飘飘看了眼对面的攸宁,对方脸上偶然露出一丝紧张。 他不动声色勾了下嘴角,又补充一句:“当然,得等妈咪有空陪安琪一起。” 攸宁闻言又不免为自己小人之心而自惭形秽,于是欲盖弥彰般假装歪头去看湖光山色,话锋一转道:“以前只进来游玩过,原来坐船看这颐和园的风景,比在岸边还要好。” 薛槐道:“嗯,我也是第一次坐船。” 攸宁想起安琪差点被拐走的那回,随口道:“你上次与那位小姐来,没坐船吗?” 说完,又觉得好像问得不合时宜,但话已经说出口,再找补似乎也没意义。 薛槐看了看她:“嗯,只是走走。” 攸宁又道:“听说那位是司法总长的千金。” 薛槐点头:“嗯。” 攸宁抿抿唇,转头看向他问道:“上次安表哥事,是你帮的忙对吗?” 薛槐不置可否,只道:“他写的文章是为国为民,本就不该因言获罪。” 攸宁:“谢谢你。” 薛槐望着她默了片刻,才道:“你何时变得这般客气?” 攸宁愣了下,只笑了笑没说话。 薛槐却是在问完后,若有所思般微微蹙起了眉头,一个张扬任性的女孩,变成如今这样稳重从容的模样,除了长大懂事,或许还因为有了艰辛挫折的经历。 也对,当年她才十九岁,独自生下女儿,离开霍家庇护,远渡重洋求学生活。 他也是留过洋的人,男子在西方都已经很艰难,何况是女子,身边又只有沈玉安一个文弱书生,想来生活并没有她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也幸而她是勇敢坚韧的霍六小姐。 而他对面的攸宁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当年在金陵,薛槐与一位商家小姐在金陵春相亲,她躲在邻座偷听,听他们聊到北京城,聊到颐和园泛舟,忍不住去捣乱。 不想,时隔多年,两人第一次在颐和园坐游船,竟然是与对方一起,还有两人共同的女儿。 这不由得让人感叹世事玄妙。 两人虽然缘分已尽,但因为自己当年执意生下安琪,到底没能将命运的牵绊彻底斩断。 * 船只慢悠悠穿梭在湖中,原本兴奋的安琪,眼见着开始犯困,薛槐才叫船工回岸边。 此时已过十一点,攸宁看着自然而然趴在薛槐肩头的女儿,道:“安琪,谢谢叔叔带我们来坐游船。” 安琪从善如流,脆生生道:“谢谢叔叔。” 薛槐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不用谢。” 攸宁道:“那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