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书迷正在阅读:大佬本来很拽的,直到遇见她、恋综吃瓜,影帝把她抱回家、贤妃今天也在咸鱼、找帅哥参加毕业典礼后、宴涩反应[破镜重圆]、小美的幸福纪事[七零]、和死对头哨兵先婚后爱了、白色星尘[先婚后爱]、守寡后她把权臣逼疯了、肖想
“恭喜太子妃。” 明知她不想要孩子,还恭喜,明白着是来气她来了。 江箐珂没好气地给曹公公递了个眼刀子。 “本宫有什么好恭喜的?” 她阴阳怪气道:“曹公公该恭喜的是太子殿下,终于如愿以偿,可以高枕无忧了。” 曹公公笑而不语。 江箐珂蹙着眉头质问。 “本宫的避子丸,你们做了手脚对吧?” 曹公公抬起手比划了下,赔笑道:“一点点。” “怎么个一点点法?”江箐珂问。 “那避子丸都是真的,一点手脚没动过。只是,在送到太子妃手里之前,太子殿下故意掺了些......天意进去。” “天意”二字被曹公公咬得极重,让江箐珂确实无言反驳。 一百粒药丸里,有十几粒是假的。 连续数次吃到假的概率又能是多少? 这都能中,不是天意是什么? 江箐珂只能自认倒霉。 曹公公笑着又安慰道:“不过都是养宫养颜的药丸,太子妃吃了也不碍事的,大可放心。” “奴才还有事要忙,先退下了。” 想起昨夜救的李玄尧是假的,江箐珂又叫住了曹公公。 “我昨夜救的小太监呢?” 曹公公答:“托太子妃的福,八哥儿好着呢,昨晚太医给他下针上了药,现在烧也退了,腿也接上了,回宫养些日子便能下地了。” 听曹公公刚刚同穆汐的话,李玄尧此时已在行宫。 江箐珂好奇道:“既然此行一直露面的都是八哥儿,那太子殿下之前在何处?” 曹公公有答的问题,也有不答的。 “太子妃好好休息,奴才退下了。” 屋门应声而关,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喜晴拎着食盒问道:“太子妃,这鱼肉羹和炸小鱼怎么办?” 江箐珂捂着叽里咕噜直叫的肚子,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食盒。 摇头咬牙道:“都扔了。” 第87章 有生之年 大雪于夜里便停了。 青天晴日,眼前的一切都白得炫目。 李玄尧起驾去宗庙时,江箐珂也准备要起程回京城。 江箐珂自小皮实,吃饱喝足后,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她提着鞭子就往行宫外大步走着,吓得曹公公跟在后面大惊小怪。 “哎呦喂,太子妃,您可慢点走啊。” “喜晴!还不快扶着点你家主子。” “慢着!慢着!慢着点儿来,这雪地路滑,太子妃可要当心着啊。” ...... 就几步道而已,一惊一乍的,江箐珂觉得孩子没摔掉,也要被曹公公给吓掉了。 罗里吧嗦的,江箐珂拨开喜晴搀扶她的手,虚张声势地冲曹公公甩了下鞭子。 “找抽是不是?” “差不多得了。” 曹公公立马闭嘴不再唠叨。 行宫外,长长的仪仗整齐地列队站在雪地之中。 李玄尧穿着玄色蟒袍,在谷俊的搀扶下,拖着左腿,一点一点地朝着最奢华的那辆马车挪步而去。 江箐珂见了摇头咋舌。 这戏让李玄尧演的。 八哥儿明明断的是右腿。 喜晴似有不解,小声同江箐珂嘀咕着。 “太子妃,伤的明明是太监八哥儿,太子殿下这又是作何呢?” 江箐珂低声反问喜晴。 “那你想想,好好的岁末雪狩,永王却在山中被围杀,主持今年雪狩的太子殿下,又该如何给朝中大臣和世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堵住这悠悠众口?” 喜晴似有所懂。 “奴才明白了。” “太子殿下这是在演戏给众人看。” “永王心怀不轨,意图暗杀太子殿下,阴谋落败,被当场围杀,自是再没有比这个更具说服力的理由了。” 目光后移,江箐珂看向衣着端庄华丽的穆汐。 她紧跟在李玄尧的身后,时不时地朝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望去,也不知在瞧什么。 偏偏那正是江箐珂要坐着回京城的车。 直到她上了马车后,隐隐约约猜到穆汐刚刚瞧的是什么。 从早上便不见人影的夜颜,此时就坐在她的马车里。 他披着一件黑色狐裘大氅,面纱挂着,正悠闲自在地煮水泡茶。 车内很是宽敞,路上所需应有尽有。 夜颜拍了拍身侧,示意江箐珂在铺了几层被褥又盖了一层熊皮的地方躺下。 喜晴识相地退出车内。 江箐珂单手撑头,侧卧在暄软温暖的熊皮毯上,懒声问:“你不用去保护殿下?” 夜颜摇头,比划了个简单的手语。 【有人保护殿下。】 【我想陪你。】 【还有......】 【我们的孩子。】 江箐珂直言道:“你就不怕未来某一天,太子殿下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连带着我和你的孩子一起给杀了?” 夜颜将那狐裘大氅解下,盖在她的身上,未接江箐珂刚刚提的这一茬。 眼波流转,江箐珂试探地又问夜颜。 “还是说,你也姓李?我们的孩子生了,仍是李家的血脉?” 夜颜低垂眸眼,充耳不闻地斟了两杯暖茶。 拿起茶盏,他小心翼翼地撩起面纱,细细品味。 江箐珂欲要趁机窥探他的容貌,夜颜却及时撂下面纱,将茶盏放回桌上。 侧眸看来,一双好看的异瞳微微弯起,眼里噙着宠溺的笑。 江箐珂撑身坐起,凑到夜颜的身旁,眸眼晶晶亮地继续猜着。 “我前些日子让喜晴打听过了,文德皇后生的第四个皇子,也就是那个年幼溺亡的五皇子,名叫李道。” “所以,你叫李道,对不对?” 夜颜终于有了反应。 他拿起炭笔,在折册子上写字。 江箐珂迫不及待探头去看,谁承想夜颜说的却是别的事。 【明知山中不太平,昨日为何进了山?】 【喜晴说你是去寻阿兄?】 江箐珂点头,想起了昨日的蹊跷之处。 “是去寻阿兄来着。” 夜颜写字又问。 【江止既是冲你来,又为何会独自入山?】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不像是阿兄的行事风格。” “可人活着并不是事事绝对的,因为太担心阿兄的安危,我便进了山。” 夜颜重重地吁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压制着某种情绪。 他提笔写字,力透纸背,似乎将所有的不悦和恼怒都倾注在字句上。 【下次勿要再冒险行事。】 【有何事,吩咐谷丰他们去做便是。】 【你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尤其对在下来说。】 【若是你为江止而死,他就算是活着,在下也会......】 【杀了他。】 一个“杀”字,一撇一捺都透着杀气。 江箐珂将刺龙鞭用力拍在桌子上,同夜颜叫板。 “你敢?” “到时,我和阿兄就算做鬼,也要把你给吃了。” 夜颜高冷地耸了耸肩头。 【这世上若真有鬼神,倒也好。】 【至少还能再见你。】 【无论我死,还是你死。】 看着最后一句话,江箐珂那臭脾气又消了下去。 “你死什么啊,你死了谁保护你的......太子弟弟?” 她半眯着眼,言语不甚确定道:“还有,你的青梅竹马,穆侧妃。” 【不是猜我是穆珩?】 江箐珂没耐心地凶道:“那你到底是穆珩,还是李道?” 夜颜回写。 【我是你的夜颜。】 “滚。” 半天套不出一句真话,江箐珂转身躺下,把头蒙在夜颜的大氅里,生起了闷气。 好闻的龙涎香萦绕在密闭的空间里,她轻轻嗅了嗅,满鼻子都是夜颜身上气息。 那淡淡的药草香,很是特别,让人难以忽视。 “也没见你天天受伤,怎么身上总是有股子药味儿?” 江箐珂转身又问。 夜颜提笔回她。 【在下得了不治之症,活不了多久,只能靠药吊着命。】 江箐珂腾地坐起。 “你胡说!” “曹公公说这是创伤药膏,谷丰他们都用,你装什么可怜骗人?” 水蓝色的那侧眉眼轻挑,牵起一抹戏谑的笑来。 他落笔又写。 【若是曹公公骗了太子妃呢?】 江箐珂登时就慌了几分,五官神情都凝滞在了此刻。 夜颜似是笑了笑,提笔又写。 【所以,太子妃对在下可否好点,在我有生之年?】 江箐珂瞬间就红了眼。 “夜颜,你骗人的,对不对?” 就在此时,喜晴在马车外惊喜喊道:“太子妃,大公子来了。”